第一章：昔日战神

当我们到达GX小王家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了。我们还没下牛车，就远远地看见一个背部佝偻的黑脸汉子，站在村口的一棵酸枣树下冲我们兴奋的招手。正纳闷这是谁？就看见他一瘸一拐的跑了过来！这时候小王把包一扔，边跑嘴里呜呜喊着：“哥哥，我回来了！小宝哥，和坦克大炮他们都来看你了！”这黑脸汉子居然是大王？这才过了多久？一个兵王就变成了一个活脱脱的乡下老农。
大王走了过来给我们每个人一个结实的拥抱。我看到大王脸上不再有昔日兵王的骄傲和霸气，他被生活磨掉了锐气，有谁会知道这个活脱脱的乡村农民曾经是立下赫赫战功的兵王？
“王哥！你好！我是小段。”老段伸出手握着大王的手自我介绍道。“好好好！兄弟就是一家人。对了！周哥呢？”大王这话刚出口，我们的喜悦全都不见了。“哥，周哥在一次任务中牺牲了?”小王在大王耳边小声说道。大王手哆嗦了一下，烟从手中掉在了地上。大王想在捡起来，二狗重新给他点上了一根，接着他烟狠狠抽了一口，一口几乎抽掉了半根。他是一个重情义的汉子，在魔鬼城地下也是为了我们才受的伤，才导致了现在这个样子。“走吧，先回家。”大王沉默半晌后说。他主动要给我们拿背包，我们拗不过他，他把我们六个人的背包都扛起来了，像只负重的骆驼，说‘让我们见识见识兵王宝刀未老！’
我们跟着大王，穿过几道被低矮破旧的屋子挤出的狭窄巷子，来到一家土坯房前。门口老头老太太正忙着在杀鸡宰鸭，忙得满头大汗！“叔叔阿姨，你们好！来这给你们添麻烦了。”小宝笑呵呵的敬上一根烟，把我们买的一堆礼物拿了出来。老俩口子笑呵呵说着我们听不懂的方言把我们拉进屋，端茶倒水，硬是不让我们插手洗菜做饭的事，倒是把小王抓去干活了。
屋里家具极其简单。一张干净而老旧的虎爪大桌摆在堂屋中间，靠墙摆着一个掉了漆的电视柜，上面放着一台十二英寸的黑白电视机，电视机是这屋子里最贵的物品了。墙上挂着一个大相框，里面还有一张我们在魔鬼城的合影。
大王脸上开始有了皱纹，头发蓬乱，下巴上长着寸许长胡子。“有补助吗？”小宝问道。大王抽了口烟，摇了摇头。他刻意隐藏着失落的眼神，在烟雾里显出英雄迟暮的没落！当时普通士兵的退伍费顶多就是几百块，伤残军人顶多一次补助几千块钱就算完了！“大王！我们打算合伙赚钱，你也一块吧！”坦克搂着了大王肩膀说道。“呵呵，我这腿也不方便，会给你们添麻烦的。”大王干笑了几声说道。其实他听到这话的时候，眼里露出了些许期待，老骥伏枥志在千里，何况大王还年轻。
不一会，就准备好了满满一桌子酒菜。吃饭喝酒，我们几个人把他们家一缸四十斤的地瓜烧酒干没了！这种自家酿的地瓜烧酒带着地瓜的清香，饭前喝一碗，特别开胃。吃完饭大王张罗着我们去看他种的药材，在离他家半小时路程的一片山大里。长期在沙漠中，这一下满眼绿，别提多新鲜了！大王兴奋的给我们说：这个药材多少多少前一公斤，那个多少多少钱一公斤。再过半个月就能收了。最后指着小溪对岸说：“那边就是国外了。”原来边境地区啊！怪不得的两天多时间才能走过来！坦克说想出国玩玩，大王说：那边很多地方地雷还没有清理，完全的雷区！就是大王种药材的山上偶尔还有地雷，上次他还踩中一个，但是被他轻易排除了。那种雷对于现在来说很简单，当过兵的基本上都能自己动手排除。
“等帮你收了药材，我们一起闯天下去！”小宝说道。大王还是有点犹豫，其实他这点腿部毛病对他根本造不成影响，只是不能适应部队高强度的训练而已。坦克赶紧示意小王，小王也劝大王一起，最后终于答应我们，收完药材之后就一起闯天下！下午小宝就招呼我们也不顾小王父母的极力挽留，就在山脚搭好一个棚子，我们这么多人要是在他家吃喝，顶多半个月就能把他家一年的粮食造光！所以采野菜，打猎，对我们来说更有意思！
晚上的时候，坦克一个人就扛回来一头将近一百公斤的野猪！被他用乱拳活活打死的。小宝拿刀砍成两半，一半送到大小王家去。晚上坦克切猪肉，硬不让我们插手，说是要做东北‘杀猪菜’给我们吃。用一口大锅把猪下水跟野菜炖了一大锅香味四溢的美味！村里代销点的酒全让小宝跟二狗抬了回来，足足两百公斤！看着吃喝都有，我们七个人都快乐疯了，迫不及待的倒酒盛肉。“坦克！猪肠子你不切断，这怎么吃啊？”小王拿着好几米长的猪肠子挂在脖子上，跟老段一人一头的啃。“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东北杀猪菜讲究的是一个鲜！”坦克端着酒，卖弄的说着东北菜的做法。小王跟老段听他说得口水都流出来了，也不管肠子切没切，直接就啃！他俩才啃了几口，脸色一变，‘呸呸呸’往地上唾。“坦克！这肠子你翻没翻洗？”小王对坦克弱弱的问道。坦克突然目光一滞，抬头想了想，咽了口酒，眨了眨眼，把脸别过去了。“我操！”老段骂了一句，跟小王跑到丛林里就吐了起来。“哈哈哈?”
大王小王哥俩晚上还是回家陪父母了，那么久没回家。我们吃完喝完，把灰烬往窝棚里面一铺，温热的，挺舒服！习惯了沙漠的干燥，这里潮湿让我们好一顿适应，总是感觉衣裤潮乎乎的！也不管了，以前潜伏作战的时候，屎尿都得包在裤子里！反正一帮哥们一起，不管怎么说，都挺高兴！
我们半夜的交谈不知道是在谁的梦话里结束，一股子酒香在笑窝棚里蔓延。醉了，醉了！为我们的老周，为我们失去的同伴，为我们自己。只有醉了，才可以肆无忌惮的哭笑！我们失去的是嘴上不在乎，心里最在意的！
那可爱的班长老周，很多年以后，我都还在梦见我跟坦克下连队的情景：老周叫我们列队，小宝替我们挡着伍建军，坦克为我挡伍建军。大王小王替我们探路！我尽量不去想他们，可他们在我梦里悄悄呼唤：大炮?
我们就这样挖野菜打猎，半个月后帮大王收药材，日子就像个活神仙。大王包了三座山，这刨药材也真是体力活啊！我们刨到第三座山，第三座山有一半在国外！“能刨个大姑娘，小媳妇出来就好了！”坦克便刨边聊着闲话。“得了吧！能刨个二手老娘们出来，你祖宗就算积德了！”我笑着说道。‘咔——’
我刚说完，坦克的铲子就铲到一块硬物的声音！接着他怎么使劲拔都拔不出来！我们都停下了手里的活计，走了过去使劲拔，但那个铲子就像长在地上一样！“坦克！是不是铲到了金砖了？”小宝看着他说道。“估计是石头啥的！”二狗说道。“这个声音不对！”大王皱着眉头说道。挖出来先看看！
我们下铲在旁边开始刨了起来。不一会，一具已经发黑的骸骨出现在我面前，两排发黑的牙齿死死咬住了坦克的铲子！黑洞洞两眼眶似乎的诉说无尽的的往事。骸骨边上只有一些破布碎片，身上的证件早就烂成糊糊了，但是还能辨认模糊的国徽！小宝说那应该是KMYY战士的壮士遗体！他们没人管，也没有人来寻尸，只能在这里里慢慢化作山里的精灵，日夜飘在他们曾经守卫过的大地上！
“怎么会咬住我的铲子呢？”坦克自言自语的看着铲子上一排新鲜的刮痕。“看上你了吧？”老段说到。“老段！这是我们的先烈！”小宝有些不满的提醒道。老段讪讪的笑了笑，摸着着后脑袋。我们接着把这句骸骨清理了出来，继续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这是什么？”小王在右手掌骨发现一块黑色金属块，但是手骨掰不开。“战友，有啥未了心愿，托个梦！”大王对着那具骸骨说道。当他说完这句话后，那尸骨的掌骨一松，一块黑褐色的东西掉出来了！捡起来一看！一块有大拇指大小的金属片，两头粗细稍细，一边有个小孔，上面已经锈迹斑驳，表面凸凹不平，看不出来是干什么用的。
“找个地方把我们的战友安葬！”小宝看了看手上铁块说道。我们砍了些木头，订了个简单的棺材，又在棺材里面垫了一床干净的棉被。轻轻把骸骨放进去，订好把这棺材抬到挖好的坑里埋了。“战友！虽然我们不知道你叫什么，也不知道你是哪个部队的，请接受我们的致敬！”小宝说完带我们一起敬礼！默哀十分钟后，我们接着挖药材，没多大功夫，就把这半座山的扫平了。就在我们准备回去休息的时候，二狗悄悄说了一声：“小心！”不动声色朝使了个眼色，我们明白！一边接着说笑一边抓紧时间往山下走，妈的！后面居然有人呼吸的声音！这个地方没有居民啊！，唯一的解释就是有人偷渡或者是?
突然！一声轻微的子弹上膛声音从背后传来！操！肯定不是偷渡的，我们身子一低，猫到大树后面。就算我们速度再快，也不可能跑过子弹。小宝悄悄探头出去，还没有露出眼睛，‘嘟呜—’一声，一颗子弹射入了树干，枪上有消音器！他赶紧缩了回来，肯定是正规部队的！而且身手还不弱，但是今天却遇到了我们！
正等着他们过来，小王已经偷偷爬上十几米高的树了！躲在树冠里悄悄给我们打手势。一共十二个人，全副武装！明白了！这帮跳梁小丑！ZG军人是绝对不会朝手无寸铁的百姓下手的，就算是敌对国家的百姓，那也不会！我们不能硬上，只能先示弱，再找机会干掉他们！几分钟后他们还没有动静。再看他们，都不见了！大王已经悄无声息像个鬼魅一样不见了！我靠！我扭头四处寻找，发现他正一脸杀气绕到那帮人后面去了，正像一截木头一样，站在一个专心端枪瞄准我们的人的背后。再看小宝已经跟坦克已经拿出匕首准备割喉！二狗老段也举着石块准备了！小王倒吊在两个敌人上方半米处！合着就我一个人准备挨打，不！我这叫后发制人！
我看见他们都准备得差不多了，我朝着一边快速把衣服甩出去，接着自己顺势朝着反方向一滚！猛的站起来，熟练的做着规避，一梭子弹紧紧咬着我的脚步，接着猛的一翻身，迅速滚到一处凹陷，子弹打飞的的土块纷纷落在我身上！我还没完全落下去，就看见一个比鹅脑袋还大的头在地上竖起来，一下脖子也跟着扁了！接着那颗脑袋飞快的朝还没落地的我袭来！操！当我好欺负！我比它更快的掐住了它脖子，稍微一使劲，蛇身子就像一摊软便便一样无力的盘着！操！这小学生偷袭水平就敢偷袭我？
“大炮！”我刚准备把蛇捆在腰上，就听见坦克叫我。我站起来看见坦克一手掐一个，他们也是。前后不到三秒就搞定了，我把肉腰带捆好了，坦克看着我在整理裤子，眉毛都快竖起来了。“这点情况你就吓出屎来了？”小宝打趣的说道。“不是，这玩意想偷袭我！”我指了指腰上的蛇说道。“嚯嚯，美味啊！”小王乐得直咧嘴。“刚你怎么不上啊？”坦克不满的说道。“我这不是准备吸引火力嘛！”我心虚的狡辩道。其实在丛林生存训练的时候我时候我取巧了。
那年我们被扔到丛林生存训练的时候，我无意中发现一个隐蔽的山洞，在里面里找到一堆不知道谁留下的食物，于是我干脆收集了一些动物的粪便放在洞口四周伪装好，成功的躲开了狼狗的搜索。就这样，我整天窝在洞里过了三个月！就是跟没接受丛林训练一样，这事我没敢跟任何人说过。一想起来，心里很虚。
我们把这六个半死不活的人捆在树上，让小宝小王割喉两个，大王扭死两个，坦克又一手一个掐死两！他们嘴里叽里咕噜不知道说得是什么。只有大王小王脸色变了，说这是YN人。坦克又在他们身上乱翻，找出来几张前面一个一后面跟着一串零的钞票，乐得全身都哆嗦，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不断的说：“大炮！发财了！嘿嘿！发财了！哈哈哈哈！”说完他把那几张钞票拿给我看，在我眼前一晃，我刚想伸手去接来看看。“哎——让你看坏了咋整？”他赶紧把手往后一缩。“靠！这破钞票就跟卫生纸一样廉价，还当宝！”我不屑的说道。我这么一说，坦克不信，还跟他们求证。结果那几张钞票就被坦克当手纸用了。
这些人经过大王审讯之后，他告诉我们：这些人肯定是YN作战部队的，这次过来要干什么，但是他们不肯说。这些人的身高平均一米六五以上，在他们国家算是高个子了，他们这次的目的肯定不简单！“小宝！要不喂毒蛇给他们吃！”坦克看着我腰上那个说道。“靠！作战部队吃活蛇是家常便饭！”小王说道。“要不？交给有关部门？”二狗说道。他这话一出口，还没意识到自己错了。毕竟我们已经不是部队上的人了，我们现在审讯又是言不正名不顺的，还干死了六个，怎么解释啊？“不行啊！要交给治安部门，那我们干死一半了怎么交代啊？”想到这，我说道。
“再审，审完了都干死得了！”坦克说完，拔出刀就要上去逼供。“扒光他们，让蚊子咬！”大王上拦住坦克，接着我们几个动手把这几个猴子剥了个精光！山里的蚊子是非常毒辣的，不到两分钟那几个人猴子身上的大包以看得见的速度冒出来，每个几乎都有鹌鹑蛋大小，整个人像个大号的癞蛤蟆！看着我们都起鸡皮疙瘩。“你们来看看这个！”二狗在衣服里面发现了夹层。那是一张皮质的的图纸，看起来像地图！但是不完整。接着二狗在他们衣服里面一顿翻，六张一拼好，还是少一半。“死人身上。”小宝说道。小宝叫坦克又把已经埋好的六个死人又重新刨出来，一顿找之后！一张完整的皮地图拼了出来！上面奇怪的图案我们也看不明白。
那帮猴子看见地图被拼出来了，叽里呱啦的乱喊乱叫。说的什么我们也听不懂，小王翻译说：那只是他们找战士遗体用的！“吹牛逼呢！那时候只有我军战士冲过去打你们，找遗体？坦克！上！”小宝说道。坦克乐滋滋的快速的搓着手，就像老光棍要逛窑子似的。“让你们瞧瞧你们爷爷我的厉害！”坦克用手掐住一个猴子下巴，轻轻一捏，就把一个猴子的嘴捏开，另一手对着那猴子的门牙‘嗑——’一声，一个弹指，顿时那猴子满嘴流血，两门牙被坦克弹了下来！大王对着没了门牙的猴子叽里咕噜的问，那猴子看着坦克，眼神里布满了惊恐，打摆子似的点点头。其余五个猴子拼命冲着那猴子一顿叽里咕噜。坦克二话不说走过去，捧着他们的脑袋在上颌下颌两边猛的一顿按！‘叭叭叭——’嘴里像是含了鞭炮一样一阵闷响。顿时满嘴是血，牙全让坦克按掉了！看得我都感觉牙疼！
据那没门牙的猴子交代：画在上面的是骗人的。要用蒸汽蒸，才能显出真是内容。目的是要备战，对抗我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