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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嫡后:戏玩傻王爷
第二十四章 破裂
重生嫡后:戏玩傻王爷
地摊可乐
2024-12-08 16:17
第二十四章 破裂
严珞珈是打着去看看以前自己的主子住过的地方这样的借口方才进了绘芳轩。之后她从绘芳轩里头出来的时候便被左皇后召去了宣和殿。
左皇后的召见倒是让严珞珈颇有些不知所措,毕竟自从皇长子死后,左以纯便再不许她进入宣和殿了。
“妾身参见皇后娘娘。”严珞珈向左以纯行了一礼,起身后道:“不知皇后娘娘召妾身过来,是有什么事情。”
左以纯放下茶杯,看向一直低着头的严珞珈,道:“你何必这般拘谨?你现在可不得了了,是太子殿下身边儿的红人,不是什么宫女了。便是本位想要动你,也要看着太子的脸色。”
严珞珈闻言,便知道是左以纯因为今日的事情对赵祜起了不满之心,便忙道:“妾身不敢。太子殿下向来对皇后娘娘最是孝顺,平日里总不许听见一句皇后娘娘的不好。妾身便是再得太子殿下的心意,也终究不过是一个妾侍罢了,试问太子殿下又岂会因为一个妾侍而对皇后娘娘不敬呢?还请皇后娘娘明鉴。”
左以纯闻言,脸上却是带上了一种嘲讽的神色:“难怪太子殿下这么喜欢你,你倒是生得一张会说好话的嘴。就是不知道,你的长相,是不是也和你那个好使的脑子一样呢?抬起头来让本位看看,太子殿下喜欢的妾侍究竟是长得什么样子!”
严珞珈微惊,微微吸了一口气,方才抬起了头来。
左以纯见了她的长相,眉头微微一皱,叹了一口气道:“本位还以为是怎么样的美人儿,却没有想到只能算是清丽佳人罢了——”
“妾身蒲柳之姿,自然是不能入皇后娘娘的法眼。”严珞珈立忙补上一句,希望今天的事情赶快到此为止。
左以纯却好像并不想饶过严珞珈,冷笑道:“蒲柳之姿?你是想要嘲笑本位的儿子,被你这蒲柳之姿迷得神魂颠倒吗?严珞珈,你好大的胆子!”
严珞珈立即跪下低头,不再说话,显然是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左以纯的刻意刁难。
左以纯冷笑一声,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是月眉却是立即开口,在左以纯耳边轻声道:“皇后娘娘,您忘记小公子说的话了?”
左以纯皱了皱眉头,也知道此时不是追究严珞珈的时候,便道:“你起来,坐吧。”
严珞珈松了一口气,站了起来,跟着一个宫女,在位子上坐下了。
左以纯目光从严珞珈身上移开,缓声道:“本位今天叫你来,不是为了刁难你的,而是有些话,不得不问你。”
严珞珈立即道:“皇后娘娘凤仪明鉴,后宫中便是有什么风吹草动的,都逃不过皇后娘娘您的眼睛,又哪里需要妾身向皇后娘娘说明?”
左以纯闻言却是冷笑道:“若是发生在别的地方,本位自然是能够知道得一清二楚,但是发在东宫的事情,本位却是无能为力了。相信你自己心里也清楚,所以才敢在东宫撩拨太子殿下,让太子殿下顶撞本位,可是如此?”
严珞珈立即离开了位子,跪了下来,道:“妾身着实是冤枉。妾身原为宫女,是有了天大的造化方才能够成为太子殿下的妾侍。皇后娘娘仁德宽厚,从未追究过妾身的罪过,妾身感激皇后娘娘都来不及,又岂会挑拨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之间的关系呢?”
左以纯闻言却是冷哼道:“你料定了本位没有办法在东宫安插探子,便拿了这些话来唬本位,你以为本位会相信你吗?”
严珞珈却是立即答道:“皇后娘娘,妾身自知皇后娘娘是向来不喜欢妾身的。因为妾身是从宫女被提拔起来的,是妾侍,是玩物,更是日后太子和太子妃之间的障碍。但是皇后娘娘,妾身却从来都感激着皇后娘娘,从来没有半点儿不满之处,又何须欺骗皇后娘娘呢?”
“真是好一番肺腑之言呐,便是本位也差一点儿被你给感动了。不过你既然知道自己会是日后太子和太子妃之间的障碍,又为何不趁着这个时候自我了断以绝后患,反而要苦苦哀求本位放过你呢?”左以纯冷笑着,却是并没有对严珞珈兴起半点儿同情或是好感,“你口口声声说你感激着本位,不敢对本位有丝毫不满,但是你给本位的报答,便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向太子进言说本位的不是?哈,这便是你说的感激,这便是你对本位的报答吗?”
严珞珈张了张嘴,知道自己继续辩解也没有什么用了,但是若是不辩解却无异于等死:“皇后娘娘,妾身愿意对天发誓,从来都没有挑拨过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之间的关系。妾身只是向太子殿下进言皇后娘娘的不易之处,却是没有带半点儿对皇后娘娘的不满——皇后娘娘若是不相信,尽可以找人来同妾身对质啊!”
“对质?”左以纯冷笑道,“本位可没有这么傻!”
严珞珈眼神微动,不由低下了头,方才放在边上的手也便抚上了自己的肚子,道:“皇后娘娘若是不相信,妾身便用肚子里的孩子向皇后娘娘证明,妾身从来没想过要挑拨太子殿下和皇后娘娘的关系,更不会成为未来太子妃和太子之间的障碍!”
说着,严珞珈便用自己的肚子,狠狠向边上的桌脚撞去。
左以纯听到“孩子”二字,便知道事情不妙,立即道:“快拦住她!”
但是如今哪里还来得及?但见严珞珈狠狠撞上了桌角,顿时便瘫倒在了地上,裙上开始渐渐晕出红色的血迹。
“珞珈。”却是此时,得到严夫人被皇后召进宣和殿的消息的赵祜赶了过来,一见严珞珈这番状况,哪里还顾得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连忙道,“快传太医!”
月眉立即唤人出去。
周太医为严珞珈把过脉之后,看着赵祜着急的神情,不由摇了摇头,跪在了地上,道:“老臣无能。严夫人撞得实在是太狠,这个孩子已经是保不住了。而且因为身体里收到了撞击,微微有些伤到了里头,日后可能极难有身孕了。”
赵祜闻言,脸色顿时惨白。
而方才赶来的赵璠却似乎是无所谓的样子,道:“无妨,你先下去吧。”
周太医见赵璠并没有动怒,不由松了一口气,又问道:“皇上,方才老臣观皇后娘娘面色,似乎是被严夫人的举动吓得不轻,是不是让老臣诊断一下皇后娘娘?”
赵璠闻言微微皱眉,道:“朕同你一道过去。”
周太医应了声,正要走,却听得外室微微有些骚动,之后便是左以纯微微白着一张脸走了进来。
“老臣参见皇后娘娘。”周太医立即行礼。
“周太医不必多礼了。”左以纯转头去看赵璠,问道,“严夫人如今怎样了?”
赵璠微微摇头,道:“孩子没了。”
左以纯脸上现出了一种可惜来,道:“那是妾身的第一个亲孙子,便这样没了?”
赵璠点头,道:“你也不要多想,这件事情与你无关。周太医,过来为皇后娘娘诊断一下,看看有没有被吓到。”
周太医应了一声,请左以纯坐下,然后为左以纯诊了脉,道:“皇后娘娘只是有些惊吓,服些安神药便可以了。”
赵璠点了点头,道:“这里无事,你便下去吧。”
周太医立即告退离开。
赵璠看着赵祜似乎有些没有回过神来,便向左以纯道:“以纯,你在这里,朕朝中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处理好,便先走了。”
“是。”左以纯知道,严珞珈肚子里的孩子对赵璠来说并不是被期待的,毕竟皇长孙已经是妾侍生了,皇次孙又岂能由一个妾侍生下?
待得室内再无旁人,左以纯方才叹了一口气,开口道:“祜儿,本位知道你很伤心,本位心里也不好受……”
“你不好受?”赵祜却是回头冷笑道,“你的不好受,只怕是做出样子来骗骗父皇的吧?你要是真的不好受,又岂会看着珞珈做出这样的事情?或者我该换一个说法,这本来就是你逼珞珈作出的选择是不是!”
“在太子的心里,本位就是这样一个人吗?”左以纯闻言顿时动了怒气,道,“严夫人肚子里的也是本位的第一个亲孙儿,本位若是知道她怀着孩子,怎么样也不会动手!倒是严氏,将自己怀孕的消息藏得还真是严实,本位竟然连一点儿风声都没有听到!”
赵祜却是冷笑道:“若是藏得不严实,只怕母后一知道便会逼着珞珈将这个孩子打掉的吧?我知道母后一向不喜欢珞珈,但是您这次做的也未免太过分了!”
“祜儿!”左以纯脸色一冷,道,“你这话里头的意思,是宁愿相信严珞珈也不肯相信母后了是不是?”
赵祜却只是嘲讽地笑着,道:“若是我有的选择,我也想要相信母后您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但是从小到大,您这样的事情做得还少吗?从我七岁的时候,您借我之手向皇兄下毒,若不是皇兄愿意相信我,只怕我和皇兄早便反目成仇;之后您又因为冰惠妃的一句无心之言,谋害了白靖娥嫁祸给冰惠妃,间接导致冰惠妃肚子里的孩子胎死腹中;之后呢?假借皇兄之死,引孟丽妃认罪,铲除了您在这后宫之中的最后一个对手,哈,真是好厉害的计谋!您让我现在怎么相信您不会做出害死您的亲孙儿的事情来呢?”
左以纯闻言,顿觉整颗心都放在了冰窖里头,从头顶冷到了脚底:“祜儿,本位做了这么多,难道不是为了你吗?本位说过了,你七岁的时候,本位确实想要借你的手给赵礼下毒,但是那毒却是张嬷嬷放在你我日常饮食的调料之中的;白靖娥则是因为她向皇上说出了本位给后宫妃子下了药的关系,本位才动的手——但是那还不是为了你?还不是为了你能够当上太子,身边没有阻碍吗?至于冰惠妃,本位虽然想要嫁祸她,但是却从来没有要害她的孩子,毕竟那也是皇上的子嗣;之后的孟丽妃,本位承认,本位是知道谁是凶手,但是这里面的水太深了,本位若是追究,只怕连你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跟着你的大皇兄去了——你是本位十月怀胎,拼着这条性命才生下来的孩子啊,是本位心口里掉下来的一块肉啊,本位怎么能够看着你出事呢?你现在居然为了这样的事情来怀疑本位,来猜忌本位?”
赵祜一时红了眼眶,良久方才道:“母后,我承认,你确实是对儿臣很好,但是母后,您对儿臣的好却从来不会因为儿臣喜欢谁而对那个人也好起来。你讨厌大哥,所以不管儿臣多喜欢大哥,您都能够下手去害他;同样的,儿臣喜欢珞珈,也喜欢这珞珈肚子里的孩子,但是母后又怎么可能因为儿臣的一句喜欢而不向他们下手呢?母后,恕儿臣不孝,儿臣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不是母后手上的牵线木偶,不是母后以为儿臣要的,儿臣就一定要的!”
左以纯顿时站不住,向后退了一步,仿佛是受到了什么打击:“是,你不要,你不要本位汲汲营营为你拿到手的太子之位,你不要本位染了满手鲜血为你铺出的青云大道——呵,你只要这个女人,只要你的大哥,是吗?”
赵祜低头,并不说话。
左以纯却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顿时大笑起来:“哈哈,真是笑话,本位做了这么多,以为这样子本位的儿子就会感谢本位,结果到最后,却只是被记恨了?哈哈,这简直是太荒唐了,这简直是太好笑了!”
“娘娘,您别这样。”月眉心里的担忧再也抑制不住,连忙扶过左以纯,道,“娘娘,咱们先回去吧。”
“回去?”左以纯止了笑容,看了赵祜一眼,脸上带上了冷笑,道,“是该回去了,回去,将所有的事情理上一理。事到如今,本位还怕些什么,担心些什么呢?”说罢,同月眉一道走出了东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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