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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最后谎言

春色迷途 八王爷 2024-12-13 10:35
第150章 最后谎言
     何德昀依然记得第一次来了解行业的时候,走在华灯初上的兴义街头,古欣兰既憧憬又担忧地对自己说过:       退一万步讲那500万和800万是假的,但李跃说过,每一个做满600份出局的老高,在摆完庆功宴的当晚就会被公司人员接去云南总部,然后在那里接受一个月的培训和包装,公司会发给他五万元的红包,再乘飞机回到自己的老家,他的推荐人会开着宝马去飞机场接他。
     我只要那五万元的红包就可以了。公司为什么要这么做?因为曾有个年轻人从行业里出去,因为不懂得支配和使用这笔庞大的的资金,结果买了一辆宝马,车毁人亡。
     这故事口口相传,曾迷倒过那么多急于想改变命运的人。其实,现在看来,整个故事漏洞百出。既然公司来接人,为何庆功宴的时候,从不见接他的人?既然有公司,为何申购单从未见过公司的票据?工作中讲到的国家因国际因素不好出据票据,但公司又有什么关系呢?却偏偏要搞得这么神神秘秘。
     一个人太神秘了,虽然他很聪明,但未必是好人;一件事情,做得太神秘了,这背后必然有太多的阴谋。披着羊皮的狼永远比面对面的狼加家可怕。
     由于经济紧,何德昀和张庭去不得不扣下林萍和张盈回家拿的三代返还部分,结清了住院费。
     刚出院门,何德昀就接到林萍的电话,她非常生气,“何总,你和张总这么肯定定不行!”
    “这不是没办法嘛!要是有办法的话,张总也不想这么做。”何德昀电话里笑着解释。
    “人都有三急,钱多有钱多的用法,钱少有钱少的安排,我也等着钱用呀!”
    “不会吧!听张总说你上个月就拿了三万多。”
    “何总,大家做到这个程度,很多东西我不说你也明白,当初为了做这个行业,我拿了不少贷款和高利贷,现在出局了,先要还这些债务。再说行业是下面没发展,我们也没有钱拿。是吧!”
    “还债和救命谁更重要?林总你应该清楚吧!再说我这救的也是你以前的老公。”
    “何总!我和他早就离婚了。”
    “这我知道,但一日夫妻百日恩,爱情不在,亲情总在。”
    “还亲情呢?你问他什么时候念过亲情?他赌的时候,嫖的时候有想过我们母女没有?不是他那当婊子的姐姐我又怎么会进这个行业?“
    “过去的事情孩提它干什么?”
    “是呀!那过去的情又念它干啥?”说着话,林萍在电话里哽咽,大概是想起过去的种种不开心的事情,“我混到今天,还不是都因为他不顾家。我和老阙的事情,我想古欣兰也跟你提过吧!你以为我高兴每天早上一睁眼,身边睡着个老头子,还不是生活所逼,还不是想他那点钱。”
    “古欣兰没说,我倒是听张总说过。”
    “他这个人嘴巴,总喜欢东说西说,这次被砍,说不定也是因为嘴巴乱说的原因,活该!”
    “好啦!不说这些。”我刚帮张总办了出院手续,现在有事,等空的时候我再给你打过去。”
     何德昀匆匆挂了电话。
     回到经理室,正是吃饭时间,赵胜利不在,王大贵两口子早把饭菜做好,何德昀去楼下买了瓶青酒。先帮他们三个斟满,自己只倒了半杯。那三个知道何德昀不抽烟,酒也喝得少,所以也没多劝。碰杯之后,王大贵夹了块鱼肉放到张庭去碗里,然后猛吸了口烟,吞下去一会再从鼻孔里冒出两股青烟,因为桌面较小,那青烟像贪吃的青龙贴着菜碟盘旋扭摆这散去。
    “张总你尝尝,这是我们两口子听说你出院,一大早就去云南菜场买的,今天这鱼蛮新鲜。”
     张庭去尝了一口,点点头。
    “我老婆的手艺不错吧?王大贵有点得意地看着他那瘦骨嶙峋的老婆。五十多岁,干巴巴焗了油的黄头发就像棉花杆拖过地秋草,胡乱地贴在她小小的脑袋上。蜡黄色的脸布满了大大小小的雀斑,眼角深深的鱼尾纹,折扇般向太阳穴展开荡去,明显的黑眼圈给人明显的睡眠不足。
     何德昀自己夹了一块,尝了尝,然后附和着说道,“嗯!刘总的手艺的确不错,只是……”何德昀故意停了下来,卖着关子。
    “只是什么?”王大贵放下筷子。
    “只是刘总这么好的手艺,却把王总养胖却把自己养得如此苗条。”
    “何总这你就不知道,刚来的时候,她比我还胖呢?走点路就喘,整天吵着要减肥。”说着挟了一筷子韭菜炒鸡蛋放到口里,又赶忙端起了酒杯冲着何德昀和张庭去举了一下,然后猛猛地灌了一口,接着又说,“他妈的,这行业最大的好处就是减肥,我老婆过来时150斤,现在90斤,整整六十斤呀!相当一头猪的肉就这么扔在兴义了。”
     他老婆涂满指甲油的手指夹着一根香烟,此刻正吞云吐雾。她不太吃菜,喝了点汤,就一直喝酒抽烟,她这种样子,给何德昀的感觉是西班牙卖笑的年老妓婆。尽管她老公说得口水四溅,但她都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讨厌的是她这一减,该减的地方减了,不该减的地方也减掉了,哈哈!”
     三个男人一起笑起来。
    “你们男人个个都这样,色中饿鬼,不要脸。”刘翠花白了一眼这几个男人。
    “何总,刘总,我经常和我老婆说,这个行业一出去,立马花30万给她整整容。得整出个范冰冰的样子来,这样俺也天天搂着个大明星睡觉,何总你说是吗?”
     何德昀笑笑,言不由衷地说道,“王总言之差异,你老婆这个样子也挺不错呀!身材婀娜,背后看绝对不输给一位十八岁的大姑娘。”
    “你这话不假,”王大贵兴奋地说,“读书人说话就是中听,跟你们读书人一起,听话就能学到许多东西。”
    “王总你过奖了,我只是多认识几个字。”何德昀谦虚地说道。
    “何总,你就别谦虚了。有句话叫什么来着?”王大贵拍拍脑门,又抓抓头发。
     几个人望着他。
    “叫什么谦虚过……什么来着。”
    “谦虚过分等于骄傲。”他老婆在旁接口道,不屑地看了一眼王大贵。
    “对对对!还是我老婆有文化。”说着话手在刘翠花的大腿根部抹了一把,呵呵笑了两声,“我这人虽没读几年书,但我最喜欢和有文化的人打交道。我在家的时候,那交往的可都是些文化人。到这个行业又结识何老师这样的画家,书法家,真是幸运!我就是一分钱赚不到,能和你们这些人做朋友也是开心的事。”
     讲到这,他神色黯淡,喝了口啤酒砸吧砸吧着嘴道,“这个经理室,我资格最老,行业里待的时间最久,赵总和张总都知道,何总你来得最晚,可能还不知道我是把家里的厂子给转掉来做这个行业的。七年了,走到这一步,真不简单呀!来的时候,我两口子一身肥膘,现在熬得只剩下骨头和两口气了。本来我们是一家四口都在从事这个行业,因为运作资金紧张的缘故,儿子和女儿在去年离开兴义去福建打工了,现在只留下我们两夫妻在这里坚守。”
     王大贵深深地叹了一声,“当初都怪我,脑袋一时发热,进了这个行业,要是听了老婆的话,也就不会落到今天这种地步了。”
     张庭去端起酒杯,“王总,别说这些了了。都是天意,你要是听了老婆的话就不会进这个行业,而我和何总就是因为听了老婆的话,所以进了这个行业,那又怎么说?每个入行的新人,开始都以为约他来的人确是好意,最后都是由感激变成恨。”
    “张总,何总!不不管怎么讲,你们比我幸运,至少你们的推荐人总会关心你,呵护你吧!我那个推荐人,老子一提起来就来火,恨不得撕扯了他,我家人都没申购的时候,他想龟孙子一样地侍候你,又是给你洗脚,又是给你铺床。等老子把家人都约来申购后,他变脸比孙猴子还快。马肥了,容易暴跳踢人,这狗日的升了经理,乖乖隆咚,比奥巴马做了总统还要拽,头昂八尺,看人都不带歪脖子的。我后来懒得理他。现在他又求我啦!他不求我行吗?钱要我下面发展他才有,还要我给他打回去,我要是不给他打,别说几百万,他连个掉毛灰也捡不到一根。”
     王大贵越说越过瘾,口水四溅,有些都喷到何德昀的脸上。这时菜也所剩无几,而且也都凉了。
     何德昀干脆放下筷子,认真听王大贵说话。王大贵来行业的时间较长,又在经理室呆了这么久,因而对上面的事情知道的比较多。何德昀见王大贵酒杯见底,于是忙起身给他斟满。
    “谢谢!谢谢!”王大贵边用手象征性地捧了捧酒杯,接着又左右看了一下,然后压低了嗓音道,“我告诉你们两一个秘密,你们两的老高现在在兴仁。”
     此话一出,何德昀和张庭去同时吃了一惊,“这怎么可能?”
     张庭去给何德昀丢了个眼神,何德昀忙把瓶子里的酒全倒在王大贵的杯子里。
    “王总,你说他们在兴仁有什么根据?”
    “我……”王大贵看了一眼刘翠花,何德昀看见刘翠花用脚踩了一下王大贵。“没事的,张总和何总都做到这份上了,没啥不可以说的。其实,照何总和张总的聪明,他们早猜到上面这些把戏,只是大家都知道,行业做成功了,下面发展得好,钱确确实实是真的,而且远比想象的还要多,那就是国税和地税那部分。何总还记得了解行业时,别人给你说的庆功宴之后,他们就会乘飞机去昆明吧?其实他们根本没有去,而是找地方躲起来了,由公开变成地下,大多数人都会找兴义旁边的县镇,这样好打听到下面发展的情况,以免下面的大经理隐瞒单子。当然他们也会经常在老家呆上一段时间,给下面的人造成一种假象。”
     王大贵话一说完,很得意地看着张庭去和何德昀。
     何德昀并不奇怪,因为他不止一次地怀疑过。今天王大贵的口证实了他的猜测是正确的,但是他还能离开行业吗?能告诉胡晓春、尹子慕、米尔、还有花儿,自己曾经给她们描绘的蓝图除了钱是真实的,其它的都是空中楼阁和海市蜃楼吗?只要她们每个人能赚到这笔钱,谎言又算的了什么?自古成者为王败者为寇,那一个政治家不是骗子的代名词?希特勒要是不战败,今天或许就是世界人民心中的英雄。
     张庭去一声不吭,他在想林萍可以骗他,陈榆木也可以骗他,但张盈怎么可以骗他?她可是自己的亲姐姐呀!刚来时,她们可以骗他,做行业时,她们也可以骗他,但这种时候,她们怎么还要欺骗他?
     想到林萍电话里的无情无义,张庭去忍不住拨通了电话。
    “我是张庭去。”
    “知道,有事吗?”
    “你现在在哪?”
    “在丽水呀!”
    “我问你到底在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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