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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剑客惊梦

王妃重生:翻身记 明亮的眼 2024-12-30 12:35
第二十七章剑客惊梦
  镜溪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挂的老高。没等她意识到自己是在姜和的屋子里,人已经奔到痰盂边吐了起来。
  门外很快传来画屏担忧的声音:“娘子,您醒了吗?身子还好吗?”
  镜溪没有应声,等了一会儿身子缓过来了,才出声让画屏进来。同样的,她也发现自己竟然在姜和的屋子里,这里她可不陌生,重生之前她是肃王府的王妃,少不得要来这里找姜和。
  画屏忙推开门,同夏蝶一前一后地进来了。两人一个端着洗漱的用具,一个捧着镜溪换洗用的干净衣物,神色都有些紧张。
  瞧见两人,镜溪忙问起了事情的原委。不知怎么了,昨晚喝醉后的事情,她一点也不记得了,现下正糊涂的很。
  画屏一脸担忧地说道:“奴婢也不清楚,昨日吃完糕点,王爷就带着您走了,也不让奴婢们跟着,没过多久,就瞧见王爷抱着您回来了。”
  夏蝶一边为镜溪穿戴,一边说:“是啊,奴婢还以为娘子睡着了呢,后来听王爷一说,才知道您那是醉了,可把奴婢们吓坏了,后来奴婢去问了何婆婆,她说没什么大碍奴婢们才放下心来,不过娘子可要记得以后不能喝这些东西了。”
  镜溪揉揉脑袋,有些郁闷,不过是一碗酒酿,怎么就醉的不省人事了?她以前酒量不错,年节的时候喝上几杯,也顶多是闹个红脸。
  叹了口气,镜溪想既然夏蝶说自己是被姜和抱回来的,想来自己是醉了便睡过去了,应当不曾做过什么出格的事,便渐渐放下心来,让两人伺候着自己洗漱
  趁着洗漱的空档,镜溪又问自己怎么睡在了这里,画屏仔细地答了,并将昨晚姜和说的话学给镜溪听。镜溪听了虽没说什么,心里却想不通姜和的用意。
  早膳自然是在这里用的,不过镜溪并不敢用太多,唯恐在众人面前吐出来。推说自己肠胃不适,只吃了些开胃的小菜,又喝了些易消化的米粥,她便搁了筷子。
  红药劝了两句,镜溪却怎么也不肯再用,只好作罢。
  镜溪知道自己一个妾室这样堂而皇之的待在主院并非明智之举,略坐了一会儿就向红药告辞,回自己的东院去了。
  红药拦不住,只得让她回去,心里却对镜溪有了一些改观,觉得她跟何氏不大一样。
  镜溪回到东院,院子里的人见了她都十分恭敬殷勤,大约是觉得她要得到姜和的宠爱了,难免起了讨好的心思。尤其是王婆婆,一张老脸笑得胖菊花一般,东扯西扯了一通,话里话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镜溪耐着性子应付了这些人,心里明白自己在主院过夜的事情已经藏不住了。一时间觉得有些惆怅,这样一来,不知要有多少双眼睛盯着自己,先不说虎视眈眈的唐茵,便是两个侧妃也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说到昨晚的事情,镜溪又记起绿芍说白继墨三天后就要回京的事情,暗中打算等傍晚人少些的时候去流云阁看看。
  一上午还算风平浪静,吃过中饭,镜溪觉得有些乏了就打发了画屏跟夏蝶,一个人躺在内室午睡。
  不知是不是夜里睡得多了,镜溪眯了一会儿,很快又醒了过来。脑子清醒了一些,身上却懒得很,便也不动,仍躺着闭目养神。
  不一会儿,有人进来了。镜溪估摸着是画屏,便没动弹的意思。很快镜溪就觉出不对来,那人一声不吭,已经在她床头站了许久了。
  在那人把手放到自己脸上之前,镜溪猛然睁开了眼睛。手的主人一愣,缓缓收回了手。
  镜溪坐了起来,打量起眼前的这个穿着黑色劲装的男子,剑眉星目,挺鼻薄唇,头发扎成一束垂在脑后,一只手拿着一柄乌黑的长剑,一只手放在身侧握成拳头。
  “你是谁?想要做什么?”镜溪皱起了眉头,看打扮这人分明是行走江湖的剑客,突然出现在王府,实在是可疑的很。
  不解地看着那人脸上复杂的神色,镜溪暗暗戒备起来,一边猜测这人的目的,一边想着如何困。
  华惊梦看得分明,只觉得心里针扎似的刺痛,镜溪脸上的疏离和防备让他难以忍受,他几乎立刻说道:“溪儿,是我。”
  华惊梦的声音很轻很低,有一点像呓语,又有一点像叹息,声音里没有属于剑客的冷漠与戒备,“我回来了。”
  镜溪被他亲昵的叫法吓了一跳,面上故作镇定,心里却炸开了。这个人竟然是原身的故人,看样子两人还关系不浅。瞧了华惊梦一眼,镜溪没有说话,这种时候,还是以不变应万变的好,谁知道这人到底想做什么。
  华惊梦见她沉默了,也不再说话,只是用那双琉璃般的双眼看着镜溪,他的瞳色不深却很亮,烟叶色的瞳仁里藏着让人捉摸不透的情绪。
  镜溪被她看得不自在的别开了脸。
  华惊梦沉声道:“我是来带你走的。”
  “我不会跟你走的。”镜溪想也不想地拒绝了,她根本不是真的镜溪,怎么可能答应他?
  华惊梦似乎没想到镜溪会拒绝得这样干脆,英气的眉皱了起来,过了一会儿才道:“你恨我吗,溪儿?当年我……”
  镜溪摇摇头,虽然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儿,但是原身人都已经死了,恨不恨的还有什么意义?这样想着镜溪突然起了恻隐之心。
  华惊梦握着剑的手紧了紧,他侧过身,不去看镜溪,俊朗的脸上一片沉静,他的声音略微沙哑:“难道你想要留在肃王府?溪儿,此地乃是是非之地,并不安全,也不适合你。”
  镜溪看着眼前这个沉静淡漠的神秘男子,清润的眼里划过一丝不忍,这男人分明情深似海,不知为何却忍着不说。
  轻叹一声,镜溪道:“不瞒你说,我之前生了一场大病,将往事忘了个一干二净,根本不记得你是谁了。”顿了顿又道,“我是不会跟你走的。”
  华惊梦无波无澜的脸上有了一丝松动,他猛地转过头,难以置信地盯着镜溪,嘴唇紧抿,良久才动了动嘴道:“你还在怪我当年执意离开云梦山吗?”
  镜溪摇摇头,一边暗暗记下云梦山的名字,一边道:“这些我都已经忘记了,你快些走吧,若是被人发现了就不好了。”
  华惊梦的脸上突然浮现出痛苦的神色,他攥紧了拳头,压低了声音道:“不,我不相信,两个多月前你我相见的时候明明不是这样,你答应了跟我一起回竹屋,我们都……”华惊梦突然停下了,视线从镜溪的脸上移到她的肚子上,“你我已经私定终生了,你都忘了吗?”
  镜溪心里“咯噔”一声,手心里满是冷汗,私定终生?那这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不是姜和的?这人盯着自己的肚子看到底是什么意思?
  心里虽然惊疑不定,镜溪面上却不敢表露分毫,微微侧了侧身避开华惊梦的视线,佯装镇定地说道:“往事已矣,你又何必执着,我如今已经进了肃王府,离开是不可能的了,你还是走吧。”
  华惊梦还待说些什么,门外传来一声轻响,画屏轻柔的声音从外头传来:“娘子,您醒了吗?”
  华惊梦望了眼门口的位置,想说的话已经说不成了,只低声说了一句:“你最近小心一些,我改日再来。”说着两步走近窗口,翻身窜了出去。
  镜溪眼见着华惊梦的身影消失在窗外,才让画屏进来。
  画屏推门进来,瞧见镜溪坐在床上,有些疑惑地问道:“娘子在做什么?奴婢方才好像听见了您在说话,可是那里不舒服?”
  镜溪摇摇头,看了眼开着的窗子道:“方才不知从哪儿飞来的小鸟落在了窗户上,我怕它飞进来,就喊了两声将它赶走。”
  “窗子怎么开了?”画屏走过去,伸手把窗户关了起来,回来的时候奇怪地说道:“不对,奴婢明明记得把窗户关起来了呀?”
  镜溪听得心里一跳,忙道:“说不定是记差了,行了,别管那窗户,快给我拿件素淡些的衣服过来,我一会儿要去一趟流云阁。”
  画屏找了衣服过来,一边服侍镜溪穿上,一边担忧地说道:“娘子,沈侧妃不是说让您少去流云阁吗?咱们这样过去,会不会被沈侧妃抓了把柄去?”
  “那也没法子,再不去就没机会了。”镜溪理了理袖口,心里有些伤感,嘴上却催着画屏给自己梳头。
  画屏还有些担心,却也不能不听镜溪的,只好拿起梳子为她梳理。
  镜溪心里暗暗叹了口气,其实画屏的担忧她都明白。自己刚刚从姜和院里出来,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正盯着自己。尤其是沈柔,她对王妃之位志在必得,如今却出了自己这么个变数,想必正等机会整治自己呢。
  这时候去流云阁实在不妥当。
  可是墨哥哥三日后就要离开蜀地,回京城去了,蜀地与京城相隔千里,此时再不去见往后哪还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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