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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北斗锁魂

天命:成为出马仙的那几年 树先生 2025-02-24 22:06
青铜鼎内尸油翻涌的刹那,林冬至的虎口几乎要被杀猪刀柄烙出焦痕。刀刃劈开的香灰里突然探出二十三根白骨手指,死死攥住刀身。沈青梧的铜钱剑横劈过来,剑尖北斗纹路与骨指碰撞时迸出青火,照出鼎底密密麻麻的银梳齿——那些碎片正沿着北斗七星的位置重新拼接。
"快退!"沈青梧突然拽住林冬至后领。鼎中尸油突然沸腾,炸开的油星沾到飞檐垂落的经幡,布帛燃烧映出满墙鬼影。林冬至的狐瞳刺痛,那些影子分明是沈家历代守夜人的姿态,最末端的影子正梳着及腰长发。
香灰裹着火苗落在青铜鼎边缘,钉在七星位的棺材钉突然自行旋转。林冬至锁骨处的北斗疤痕突然撕裂,渗出的黑血化作七条细线缠上棺材钉。沈青梧的墨斗线同时甩出,线头铜钱精准套住最末端的钉子。
"当啷!"钉子拔出的瞬间,鼎内银梳突然发出婴儿啼哭。林冬至的杀猪刀剧烈震颤,刀刃映出个穿蟒袍的纸人正从鼎底浮出——纸面画着外祖母年轻时的容貌,心口位置镶着块浸血的翡翠。
"是黄仙的寄身像!"沈青梧的铜钱剑刺向翡翠,剑尖却被纸人手中的银梳架住。金属相撞声里,庙门突然被阴风拍合,月光透过窗棂在地上投出北斗阵型。林冬至的狐瞳渗出血丝,看清每个星位都钉着具泡胀的婴尸。
纸人突然开口,声线如同生锈的剪刀开合:"冬子,该续香火了。"翡翠眼珠迸出青光,照得林冬至胸口的北斗疤痕钻出青烟。沈青梧突然咬破舌尖将血喷在铜钱剑上,剑身浮现的青衣道姑虚影竟与纸人容貌有七分相似。
"师父?"沈青梧的惊呼被骤然响起的唢呐声淹没。纸人手中的银梳突然暴涨,梳齿穿透铜钱剑直取她咽喉。林冬至的杀猪刀斜劈过来,刀刃斩断三根梳齿,断齿落地化作白毛黄皮子窜上房梁。
沈青梧趁机甩出墨斗线缠住纸人脖颈,线头铜钱撞在翡翠眼珠上迸出火星:"北斗借煞!"她拽着墨斗线在殿柱上绕出七星结,林冬至的杀猪刀趁机劈向纸人心口。刀刃触及翡翠的刹那,整座城隍庙突然地动山摇。
供桌下的青砖裂开缝隙,二十三盏人皮灯笼缓缓升起。林冬至的狐瞳映出灯笼表面浮动的血字——全是林家族谱上早夭者的姓名。最骇人的是居中那盏,分明用他三岁时暴毙的表姐人皮制成。
"破灯!"沈青梧的铜钱剑挑飞最近那盏灯笼。燃烧的皮肉发出焦臭,火光中浮现表姐溺亡时的场景:外祖母正用银梳蘸着尸油,在她后背刻北斗疤痕。林冬至的虎口突然灼痛,杀猪刀自主劈向居中的人皮灯笼。
纸人突然发出尖啸,翡翠眼珠炸成碎片。飞溅的玉屑中,青铜鼎轰然倾倒,尸油漫过青砖形成血河。沈青梧拽着林冬至跃上房梁,墨斗线缠住摇摇欲坠的灯阵。下方血河里突然伸出无数白骨手,指尖都勾着半截银梳。
"是哭墙里的怨灵。"沈青梧的铜钱剑割破掌心,血珠坠入血河泛起涟漪,"用你的生辰八字镇魂!"林冬至刚要在刀柄刻字,血河突然掀起巨浪。浪头里浮出具青石棺材,棺盖缝隙渗出暗红血珠。
杀猪刀突然脱手插入棺盖,刀刃北斗纹路与棺面咒文产生共鸣。棺材炸开的瞬间,林冬至看见自己的生辰八字刻在棺内——而躺在里面的,赫然是正在腐烂的陈九斤!
"替身棺!"沈青梧的墨斗线缠住林冬至的腰,铜钱剑斩断从棺中窜出的红绳。陈九斤的腐尸突然睁眼,黑洞洞的眼眶里钻出白毛黄皮子,爪子勾着褪色的黄表纸。纸面血字未干:借命三十年,今日当归。
林冬至的狐瞳突然渗血,那些血珠顺着脸颊滴在黄表纸上。沈青梧的铜钱剑刺穿纸张,剑尖挑出团裹着银梳碎片的黑气:"是阴契!"她突然拽着林冬至撞破窗棂,身后棺材轰然炸裂,腐尸碎块粘着经幡燃烧。
两人摔在庙前石阶上,月光正照在城隍庙的匾额。沈青梧突然闷哼,后颈的北斗疤痕裂开,钻出的青鳞小蛇扑向林冬至手腕。小蛇鳞片刮过虎口红痣时,地面突然浮现北斗血阵。
"跟着蛇走!"沈青梧的铜钱剑在地上划出火星。青鳞小蛇游过石板路,鳞片摩擦出的痕迹竟与银梳碎片上的咒文一致。林冬至的杀猪刀突然震颤,刀尖指向城南方向——那里正是沈记纸扎铺的位置。
穿过三条暗巷时,青鳞小蛇突然炸成血雾。血珠在空中凝成箭头,直指面前的老宅。林冬至的狐瞳刺痛,看清门楣上悬着的不是灯笼,而是用红绳串起的二十三颗乳牙。
"是哭墙的牙。"沈青梧用墨斗线缠住院门铜环,"当年我师父在这里…"话音未落,门内突然传出剪刀开合声。老周佝偻的身影出现在照壁前,手里捧着个未完工的纸人——纸面画着沈青梧的眉眼,心口插着七根银梳齿。
"沈姑娘来得正好。"老周咧开缺牙的嘴,剪刀划破纸人手臂,"黄三太奶缺个梳头丫鬟。"纸人伤口处突然渗出黑血,沈青梧后颈的疤痕同时撕裂。林冬至的杀猪刀劈向老周,刀刃却被纸人徒手接住。
沈青梧的铜钱剑刺穿纸人天灵盖,剑尖挑出团蠕动的头发。发丝落地变成白毛黄皮子,窜上房梁发出婴儿啼哭。老周突然掀开衣襟,露出布满北斗疤痕的胸膛——每个疤痕都钉着枚棺材钉。
"钉魂桩!"沈青梧的墨斗线缠住老周手腕,"他把自己炼成了阵眼。"林冬至的杀猪刀趁机劈向棺材钉,刀刃触及铁钉的刹那,整座宅院突然阴风大作。所有门窗自行开合,二十三具纸人从厢房涌出,每具眉心都点着朱砂痣。
纸人开口竟是沈青梧师父的声音:"青梧,该还梳头债了。"沈青梧的铜钱剑突然脱手,剑柄北斗纹路与纸人手中的银梳产生共鸣。林冬至的狐瞳渗出血丝,看清每具纸人体内都塞着刻名的糯米——全是沈家历代守夜人的名字。
"破阵!"沈青梧咬破舌尖将血喷在铜钱剑上。林冬至的杀猪刀劈开当先的纸人,糯米洒落时竟发出骨裂声。老周突然发出非人嚎叫,胸膛的棺材钉自行飞出,带着血肉钉入院中槐树。
槐树皮突然剥落,露出嵌在树干里的青铜匣。匣面北斗七星的位置正在渗血,老周扑到树前用剪刀划开掌心:"恭迎三太奶归位!"血掌印按上青铜匣的瞬间,林冬至的虎口突然灼痛——杀猪刀自主飞旋斩断老周手臂。
断臂落地化作纸扎人偶,沈青梧的墨斗线趁机缠住青铜匣。林冬至的狐瞳映出匣内景象:浸泡在尸油中的银梳已经完整如新,梳齿间缠着二十三根脐带。
"是换命梳!"沈青梧的铜钱剑刺入青铜匣缝隙。剑身触及银梳的刹那,整棵槐树突然剧烈摇晃。树冠间垂下无数红绳,每根都系着风干的胎盘。林冬至的杀猪刀劈断红绳,坠落的胎盘炸开腥臭血雾。
血雾中浮现青衣道姑的残影,正用银梳蘸着尸油给婴儿梳头。沈青梧突然发出痛呼,铜钱剑柄烙出北斗血印。林冬至拽着她滚向照壁,原先站立的地面窜出七根棺材钉。
"开匣!"沈青梧将染血的铜钱剑抛给林冬至。剑尖插入青铜匣锁孔的瞬间,银梳突然发出尖啸。梳齿暴涨穿透匣盖,北斗纹路与铜钱剑产生共鸣。老周剩下的独眼突然炸裂,眼眶里钻出白毛黄皮子扑向银梳。
林冬至的杀猪刀凌空劈斩,刀刃斩断黄皮子时迸出青火。沈青梧趁机甩出墨斗线缠住银梳,线头铜钱在槐树上绕出七星结。银梳突然调转方向刺入老周天灵盖,这个驼背纸扎匠发出最后一声惨嚎,身体炸成满地纸屑。
纸屑纷飞中,青铜匣彻底打开。浸泡在尸油里的银梳缓缓升起,梳背北斗七星的位置镶着林冬至的乳牙。沈青梧的铜钱剑突然脱手,剑尖刺入银梳中央的翡翠凹槽。
"就是现在!"沈青梧拽着林冬至的手按上剑柄。杀猪刀与铜钱剑交叉抵住银梳,刀刃剑身同时浮现血色咒文。银梳突然剧烈震颤,梳齿间钻出二十三道黑影——全是林家早夭者的怨魂。
林冬至的狐瞳渗出血泪,那些黑影竟逐一没入他胸口的北斗疤痕。剧痛中他看见外祖母跪在黄仙祠,正用银梳割开婴儿的后颈取血。当最后一道怨魂入体时,银梳突然炸成碎片,青铜匣内只剩滩腥臭的尸油。
沈青梧突然瘫坐在地,铜钱剑上的血色褪尽:"换命局破了…"话音未落,整座宅院突然开始崩塌。林冬至拽着她冲向院门时,听见槐树内部传来铁链断裂声——树干裂开的缝隙里,蜷缩着具心口插银梳的童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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