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冻尸算盘

冰窟里寒气刺骨，杨烁的常仙纹身泛起幽绿荧光。七个旗袍女人在冰层中缓缓转头，镶金算盘上的血珠顺着冰裂纹渗出来，在地面汇聚成"丁亥"两个篆字。
"这是灰仙讨债的年号！"苏媛媛的呼吸在冰面结出白霜，"玲姐你祖父是不是丁亥年..."
江玲儿的高跟鞋突然陷进冰窟窿，貂皮大衣领口钻出灰鼠尾："老东西的骨灰坛！坛底刻着丁亥年冬至！"
冰层突然炸裂，杨烁的铜刀横挡在众人面前。常仙纹身顺着刀柄蔓延，在冰面上映出医学院解剖室平面图。苏阳的铁锹柄撬起冰块："这纹路不对劲！"
"是灰仙的运财道布局图。"杨烁的医学知识突然与萨满秘术重叠，"七个阵眼对应解剖室的无影灯位置..."
话没说完，冰层下的旗袍女人突然睁眼。江玲儿的铂金包砸在冰面上，镀金名片在寒气中冻成冰片："姑奶奶倒要看看这些老妖精..."
"别碰！"苏媛媛的摄魂铃缠住她手腕，"她们怀里算盘在动！"
七个镶金算盘同时发出脆响，冰窟四壁浮现出密密麻麻的账目。杨烁的常仙纹身突然收缩，锁骨位置的箭头指向某个旗袍女人的发簪："是解剖室的钥匙！"
苏阳的铁锹柄捅破冰层，冻僵的手指突然抓住铁锹头。江玲儿的高跟鞋跟狠狠踹在冰面上："装神弄鬼！"冰碴飞溅中，众人看见那发簪上刻着医学院校徽。
"戊寅年..."苏媛媛的五帝钱在冰面转出卦象，"这些女人是灰仙的账房先生！"
冰层下的旗袍女人开始同步拨动算盘，每声脆响都震得冰棱坠落。杨烁的铜刀突然脱手飞出，刀刃插入冰窟顶端的承重梁。常仙纹身顺着冰柱攀援而上，在梁上照出个带锁的青铜匣。
"是灰仙的命契匣！"江玲儿的美甲缝里渗出黑血，"老东西书房里有同样纹样的..."
冰窟突然倾斜，七个旗袍女人破冰而出。苏阳的铁锹柄横扫而过，却穿过虚影砸在冰墙上。杨烁的医学知识让他瞬间醒悟："是光学折射！阵眼在..."
"在你背上！"苏媛媛突然扯开杨烁的羽绒服。常仙纹身正在脊椎位置形成钥匙孔图案，与青铜匣的锁眼完全吻合。
江玲儿的貂皮大衣突然裹住杨烁："接着！"她扯断大衣金扣抛向空中，苏媛媛的摄魂铃精准击打金扣，迸发的火星点燃了常仙纹身。
杨烁感到后背传来烙铁般的灼痛，常仙纹身竟脱离皮肤浮现在冰墙上。七个旗袍女人发出尖啸，镶金算盘同时砸向浮空的纹身图腾。
"就是现在！"苏阳的铁锹柄插入冰缝，"玲姐！"
江玲儿的高跟鞋跟跺碎最后一块冰面，藏在鞋底的江万山骨灰扬撒而出。苏媛媛的五帝钱穿过骨灰雾，在冰墙上拼出个"破"字。常仙纹身突然实体化，白蛇虚影缠住青铜匣猛地一拽。
"癸未年旧债..."七个旗袍女人齐声尖啸，镶金算盘上的血珠化作利箭射来。杨烁抓起燃烧的常仙纹身按向心口，医学院的急救知识让他本能地翻滚躲避。
冰窟顶部突然塌陷，雪亮的无影灯光照下。江玲儿突然发出惨叫，铂金包里的镀金名片全部立起，在她手臂上割出三十六道血口。
"是讨债符！"苏媛媛的摄魂铃缠住她手腕，"别让血沾到算盘！"
七个旗袍女人已经飘到众人头顶，镶金算盘组成的阵法笼罩整个冰窟。杨烁的常仙纹身突然发出高频震动，白蛇虚影钻入青铜匣锁孔。
"甲申年抵押物..."青铜匣里传出江万山的声音，"七房妾室为质..."
江玲儿突然抢过苏阳的铁锹柄，沾着自己鲜血捅向冰墙："老东西的棺材本在这下面！"铁锹头撞碎的冰层里露出成捆的冥钞，每张都印着江氏集团股票代码。
七个旗袍女人的虚影突然凝实，苏媛媛的摄魂铃发出爆裂声："她们要实体化了！"
杨烁的铜刀从冰墙拔出的瞬间，常仙纹身突然缩回体内。剧烈的头痛让他跪倒在地，眼前浮现出医学院解剖课的景象——每具尸体后颈都有灰鼠须缝合的痕迹。
"是换命线！"苏媛媛扯开某个旗袍女人的衣领，"她们身上有..."
话没说完，整个冰窟突然翻转。众人坠入沸腾的血池，七个镶金算盘在血水上组成浮桥。江玲儿的貂皮大衣开始融化，露出后背大片的灰仙契约纹身。
"戊子年追加抵押..."血池里浮现出戴金丝眼镜的账房先生，"时辰已到。"
杨烁的常仙纹身再次离体，白蛇虚影缠住最近的算盘。苏阳的铁锹柄插入血池底部，撬起的头盖骨上刻着江玲儿的生辰八字。
"是替命桩！"苏媛媛的五帝钱嵌入头骨眼窝，"玲姐你..."
江玲儿突然撕开羊绒衫，胸口的灰仙契约正在吞噬常仙纹身："老东西把我的命格缝进契约了！杨烁！烧了那个头骨！"
血池突然掀起巨浪，七个旗袍女人合并成巨大的灰仙虚影。杨烁的铜刀沾着常仙血掷出，刀刃穿透虚影的瞬间，整个空间响起瓷器破碎声。
"丙戌年..."灰仙虚影开始消散，"契约延续..."
常仙纹身突然爆发强光，白蛇虚影裹着众人冲出幻境。他们跌坐在真实的江氏集团地下金库，七个镶金算盘整齐摆放在供桌上，每个算盘都连着根灰鼠须，须子另一端没入江玲儿后背。
"原来是真的..."江玲儿摸着后颈的缝合线，"老东西把我做成了活契书！"
苏媛媛的摄魂铃突然炸裂，五帝钱散落满地："灰仙要收契了！"
金库四周的保险柜同时弹开，每个柜门里都飞出成串的铜钱。杨烁的医学知识让他认出铜钱上的绿锈其实是干涸的血迹："是买命钱！"
苏阳的铁锹柄横扫铜钱串，却被打出密密麻麻的凹痕。江玲儿的高跟鞋跟突然弹出刀片，割断后背的灰鼠须："姑奶奶今天就要..."
被割断的鼠须突然活过来，钻进她的貂皮大衣。苏媛媛扯开大衣扔向空中，燃烧的摄魂铃残片点燃貂毛。七个镶金算盘在火光中同时炸裂，迸出的金珠在地面滚出卦象。
"震宫现生门！"杨烁拽着众人扑向东南角，"快！"
金库墙体突然软化，成堆的钞票化作灰雾。众人跌进狭窄的矿道，身后传来灰仙尖利的讨债声。杨烁的常仙纹身再次发烫，在洞壁上照出个带锁的暗门。
"是运财道的生路！"苏媛媛的断铃还在滴血，"玲姐你的血..."
江玲儿抹了把手臂伤口按在暗门上，血液竟然形成钥匙齿纹。暗门开启的瞬间，阴冷的风裹着纸灰扑面而来。苏阳的铁锹柄卡住门缝："这特么是..."
门后是二十年前的江家老宅客厅，七个旗袍女人正跪在供桌前拨算盘。江玲儿突然干呕，她认出居中那个戴翡翠镯子的正是她难产而亡的生母。
"丁亥年冬至..."供桌上的契约书无风自动，"江氏第七房..."
杨烁的常仙纹身突然暴涨，白蛇虚影缠住供桌上的墨砚。苏媛媛趁机洒出最后五帝钱，铜钱嵌入算盘珠的瞬间，整个幻境开始崩塌。
"契约还没完..."灰仙的声音在虚空回荡，"甲申年那个孩子..."
常仙纹身突然缩回杨烁体内，剧烈的因果反噬让他吐出黑血。江玲儿扯断珍珠项链按在他胸口："老东西的陪葬品！"
珍珠突然融化，常仙纹身发出清啸。众人跌回现实中的雪原，远处江氏集团大楼所有鼠洞都在喷涌灰雾。杨烁的铜刀映出自己瞳孔里的常仙虚影——那白蛇额头上赫然生着截灰鼠须。
"最关键的抵押物..."苏媛媛盯着他颤抖的双手，"原来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