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垃圾站里的茶渣帮

林小凡蹲在城南垃圾站铁皮围墙上，保温箱里十二杯青花瓷奶茶正发出蛐蛐般的灵力鸣叫。凌晨三点的月光把废弃奶茶杯堆照得如同雪山，每道杯沿反光里都浮动着《茶经4.0》的残影。
"检测到灵力接收器！"系统突然用外卖接单提示音播报，“建议将奶茶杯投入东北方向第七个厨余垃圾桶。”
他刚摸到那个锈迹斑斑的绿桶，桶盖突然自动弹开。二十七个奶茶杯盖悬浮成星图，杯底残留的珍珠正渗出青褐色灵力。当林小凡放入青花瓷杯的瞬间，所有杯盖突然集体转向，在桶底投射出玄牝集团的鹰隼标志。
"别动。"冰凉的茶匙抵住后颈，来人身上带着隔夜奶盖的酸味，“茶渣帮收快递。”
林小凡余光瞥见对方工装裤上粘着珍珠奶茶渍，腰间别着改装过的奶茶封口机。当他假装伸手摸波霸时，突然发现此人指甲缝里嵌着《茶经4.0》的书页碎片——和之前在玄牝大厦见过的一模一样。
"江婆婆让我来送杯具。"林小凡故意把保温箱往垃圾堆倾斜，“听说你们收特殊废品？”
茶匙突然变成吸管戳向咽喉，林小凡后仰躲过的瞬间，整排厨余垃圾桶突然开始震动。七个奶茶杯盖旋转着飞起，在两人头顶结成北斗困阵——每颗"星辰"都是发霉的波霸。
"玄牝的狗！"茶渣帮成员突然甩出封口机，“昨天刚端了我们三个回收站…”
林小凡用保温箱格挡，箱面被射出的塑料膜缠成木乃伊。他趁机摸出苏软软给的草莓味波霸，弹指击碎最近的杯盖星位。困阵出现缺口的瞬间，整面铁皮围墙突然渗出奶茶香。
"临时任务！"系统突然弹出卡通熊猫举牌，“获取茶渣帮信任，奖励：解锁《废品回收指南》第一章！”
林小凡突然停止反抗，任由封口机绑住双手："我偷了玄牝的淬灵培养基。"他示意对方看自己腕间的珍珠手链，“苏姐说城南有人收危险品。”
茶渣帮成员突然掀开他的保温箱，青花瓷杯里的奶茶自动凝结成冰锥。当看到杯底浮现的玄牝大厦结构图时，此人腰间的老式传呼机突然响起《甜蜜蜜》旋律。
"跟我来。"他割断塑料膜，往林小凡手里塞了颗发黑的珍珠，“含着这个，别让监控珍珠拍到脸。”
穿过成山的奶茶杯堆时，林小凡发现每堆废品都按灵力属性分类。草莓味杯堆泛着粉光，黑糖味的在吸收月光，而抹茶味的正在自动分解成符纸原料。茶渣帮成员突然停在一台报废的封口机前，转动旋钮输入灵力密码——机器吐出两杯冒着寒气的珍珠奶茶。
"喝。"对方把杯子怼到他面前，“真话奶茶，撒谎会从毛孔里喷珍珠。”
林小凡灌下奶茶的瞬间，舌根泛起江婆婆特调的解药味——苏软软居然提前在珍珠里藏了反真言药剂。他面不改色地胡诌：“玄牝集团在奶茶里掺了孟婆汤，我偷听到淬灵师说要清洗全城记忆…”
茶渣帮成员突然捏爆奶茶杯，粘稠液体在空中形成灵力投影。画面里赫然是玄牝大厦地下车库，张彪正带着珊瑚虫快递员往冷链车里装淬灵培养基。
"第88次物资回收行动启动。"阴影里走出个穿奶茶围裙的胖大婶，她手里的汤勺正在垃圾堆里搅拌灵力漩涡，“小伙子，会开报废的外卖车吗？”
林小凡还没回答，就被拽进垃圾站深处。生锈的铁门后停着二十辆改装电动车，每辆车都嵌着奶茶杯做的后视镜，保温箱上画着《垃圾分类阵图》。胖大婶的汤勺突然变成教鞭，指着黑板上的灵力路线图：“我们要抢在玄牝前头，回收那车淬灵培养基。”
"新人开三号车。"茶渣帮成员扔给他串奶茶杯钥匙，“记住，遇到珊瑚虫就撞它们的排泄口！”
当林小凡坐进布满奶茶渍的驾驶座时，发现方向盘居然是奶茶封口机改装的。车载音响自动播放《茶渣帮帮歌》，仪表盘显示的是"珍珠储备量"。他刚拧动钥匙，整辆车突然开始吸收周围的废弃奶茶杯——车灯是用杯盖做的，保险杠上粘着发黑的波霸。
"行动！"胖大婶的汤勺砸在回收站铁门上。
二十辆奶茶回收车呼啸而出，车尾喷出的不是尾气，而是提神醒脑的薄荷味灵力。林小凡跟着车队钻入凌晨的薄雾，发现每经过一个奶茶店，车顶的回收装置就会自动吸入废弃杯具。
"前方路口检测到张彪灵力！"系统突然切换到《动物世界》解说模式，“珊瑚虫快递员正在…”
林小凡猛打方向盘避开飞来的珊瑚虫，副驾突然跳上只黑猫。猫爪拍在导航屏上，奶茶店分布图瞬间变成玄牝冷链车的实时定位。他定睛一看，这猫的瞳孔里居然浮动着《茶经4.0》的加密页码。
"右转进小巷！"黑猫突然口吐人言，“那车培养基正要开往淬灵池！”
林小凡差点把方向盘掰断。他跟着黑猫指示拐进暗巷，车头灯照出墙面上新画的奶茶符咒——草莓味波霸标记着陷阱，黑糖味的是安全通道。当冷链车的尾灯出现在巷口时，车载收音机突然响起胖大婶的吼叫：“新人你超速了！回收行动要优雅！”
茶渣帮的车队突然从四面八方包抄过来，每辆车都在抛洒回收的奶茶珍珠。张彪的冷链车急刹甩尾，车尾撞翻三个奶茶桶。林小凡趁机撞开副驾门，抄起珍珠发射器对准冷链车轮胎。
"警告！"系统突然弹出表情包，“对方开启了珍珠防御系统！”
冷链车周身突然浮现出珍珠奶茶色的防护罩，飞射的珍珠撞在上面变成爆浆波霸。张彪从车窗探出头，七彩脏辫正在吸收防护罩灵力：“茶渣帮的破烂车也敢…”
黑猫突然跃上林小凡肩头，尾巴扫过他的珍珠手链。苏软软预留的草莓灵力突然注入发射器，下一颗珍珠竟在空中分裂成《茶奶共生诀》的破甲阵。防护罩应声碎裂的瞬间，茶渣帮的车队同时打开回收装置——二十道灵力漩涡锁住冷链车轮。
"就是现在！"胖大婶的汤勺砸在冷链车顶盖。
林把奶茶回收车撞成跳板，踩着《缩地成寸》步法跃上车顶。当他掀开冷链车后箱时，浓重的血腥味混着奶茶香扑面而来——九个培养基正在剧烈跳动，表面浮现出人脸轮廓。
"小心共生反应！"黑猫的爪子撕开虚空，“用回收袋！”
林小凡甩出茶渣帮给的灵力回收袋，袋口自动吞噬最近的培养基。当第四个培养基被收走时，车厢地板上突然睁开三只布满血丝的眼睛。张彪的怒吼从驾驶室传来：“老子要给培养基报仇！”
冷链车突然180度漂移，林小凡被甩向路边的奶茶自动贩售机。他在空中转身射出珍珠索，缠住茶渣帮的回收车尾架。黑猫突然跳上他后背，利爪划出灵力缓冲阵。
"新人接住！"胖大婶抛出个改装过的奶茶封口机，“给冷链车贴个封条！”
林小凡踩着回收车顶二次起跳，封口机喷出的塑料膜在空中结成《垃圾分类咒》。当咒文贴在冷链车头的瞬间，张彪的珊瑚虫快递员突然集体抽搐，像被扔进回收站的废品般瘫软在地。
"撤退！"胖大婶的汤勺搅动出灵力迷雾，“玄牝的增援要来了！”
林小凡跟着车队钻入地下管网时，听见后方传来机械茶宠的嘶吼。黑猫蹲在仪表盘上舔爪子，尾巴尖指向车载屏幕——上面显示刚回收的培养基正在分解出《茶经4.0》的残页。
"临时基地到了。"茶渣帮成员推开井盖，“欢迎来到奶茶地狱。”
腐臭的奶茶味扑面而来，林小凡看见地下洞穴里堆满变异奶茶杯。荧光珍珠在杯沿爬行，发霉的波霸正在自动排列成阵法。胖大婶的汤勺敲了敲洞壁，整面墙突然翻转，露出嵌满青花瓷碎片的操作台。
"这是玄牝集团三十年来的废弃实验品。"黑猫跳上操作台，“每杯奶茶里都困着个失败的淬灵体。”
林小凡触摸青花瓷碎片的瞬间，耳边突然响起无数惨叫。他看见荧光珍珠里蜷缩着人形灵体，发霉的波霸上粘着记忆碎片。系统突然发出警报：“检测到共生灵力污染！”
胖大婶舀起杯发黑的奶茶灌下去："每周我们都要来次灵力排毒。"她突然撕开上衣，露出后背的奶茶符咒——那些符文正在吸收洞穴里的怨气，“新人，要不要试试茶渣帮的入职仪式？”
黑猫突然炸毛：“大婶，他手链上有江婆子的印记！”
操作台突然射出灵力锁链，林小凡翻身滚进废弃杯堆。当他摸向珍珠手链时，发现苏软软给的草莓波霸少了两颗——刚才战斗时用掉的，此刻正在洞穴某处泛着微光。
"抓住他！"茶渣帮成员甩出改装吸管，“玄牝的卧底！”
林小凡踹翻废弃杯堆，发霉的珍珠在空中爆开形成屏障。他冲向最近的通风管道，却被胖大婶的汤勺勾住衣领。灵力回收袋突然自动打开，四个培养基滚落在地，表面浮现的人脸同时睁眼。
"杀…了…我…"培养基发出破碎的呻吟。
整个洞穴突然剧烈震动，青花瓷碎片暴雨般坠落。黑猫尖叫着跳上林小凡头顶：“快用回收车撞开东南角的杯墙！”
他扛起培养基冲向回收车，方向盘上的珍珠钥匙突然开始融化。车载屏幕闪烁起苏软软的笑脸：“笨蛋，按杯架上的珍珠奶茶按钮！”
林小凡一掌拍碎杯架，回收车突然变形为钻头车。当他撞向杯墙的瞬间，听见后方传来茶渣帮的咒骂和张彪的狂笑。培养基在颠簸中裂开，流出琥珀色的灵力血液，在车尾拖出长长的光痕。
钻出地洞的刹那，晨光刺痛了眼睛。林小凡从后视镜看到茶渣帮基地正在坍塌，胖大婶的汤勺在废墟上划出传送阵。黑猫蹲在副驾撕咬培养基，突然吐出一枚青花瓷U盘。
"临时任务完成！"系统弹出个奶茶杯烟花，“获得《废品回收指南》第一章！”
林小凡揉着被灵力反噬的太阳穴，发现珍珠手链变成了青褐色。车载收音机突然响起江婆婆的声音：“凌晨六点，幸福奶茶店见——记得带两杯波霸奶茶，要张彪同款脏辫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