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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狩衣腐尸藏龙图

诡墓封印 风流大官人 2025-03-25 22:12
暗河裹挟着青铜碎片的腥气漫过膝盖,冉风尘腕间的虎符锁链突然绷直,将昏迷的他拽向河底漩涡。苏离离的胶鞋在青铜渔网里撕开道口子,露出底下泡得发白的脚趾头:“冉狐狸!你他娘的狐尾不是能当螺旋桨使吗?”
腐尸的狩衣袖口突然鼓起,暗红血沫从金线刺绣的菊纹里渗出。许明川的工兵铲卡在渔网铜环间,铲柄上父亲留下的防汛密钥突然震动,在锈蚀的青铜表面刮出1954年的闸门编码。
"这卷轴在吸血!"心儿甩出墨斗线缠住正在展开的卷轴,线头刚触到泛黄的楮纸就燃起绿火。江沅的嫁衣碎片突然裹住她手腕,血线沿着衣袖上的并蒂莲纹路倒流:“婚书文字在抗拒…”
腐尸的指节突然发出爆豆声,攥着卷轴的手臂竟抬了起来。狩衣背后的五七桐纹在暗河波光里扭曲,冉风尘的虎符锁链突然发出筝弦崩断的锐响。原本沉向河底的狐妖被扯回水面,赤金妖血在锁链上烫出"秦"字烙印。
"接着!"许明川将防汛密钥抛向心儿,"用闸门编码镇邪!"他话音刚落,卷轴里突然窜出条青铜蛇,獠牙咬住密钥上的青铜齿轮。苏离离的罐头起子掷过去,在蛇头上砸出火星:“这他娘是洛阳铲的祖宗吧?”
冉风尘呛出两口血水,断尾缠住腐尸脖颈:"装神弄鬼…"他忽然闷哼松劲,狩衣领口里钻出的青铜鳞片正顺着狐尾往上爬。江沅的嫁衣突然展开成血色幕布,盖住腐尸的瞬间,卷轴里传出战国编钟的残响。
"这是徐福东渡图!"心儿用燃烧的墨斗线照亮卷轴,上面用朱砂绘制的楼船正在渗血,“你们看船头的三足乌——眼睛是武汉关闸门的齿轮!”
腐尸突然张口吐出团黑雾,暗河里浮起密密麻麻的青铜钱币。许明川的工兵铲被钱币黏住,铲面浮现出父亲年轻时的影像——1954年的许工正在给防汛沙袋画符咒,背后隐约可见穿着狩衣的影子。
"小日本当年偷过闸门图纸!"苏离离的红绸卷住三枚钱币,上面的"半两"二字突然变成日文,“好家伙,始皇帝的铜钱都敢造假?”
冉风尘的断尾突然暴长九尺,赤金妖火沿着青铜渔网蔓延:"破!"火焰烧化钱币的瞬间,暗河突然沸腾如滚粥。腐尸的狩衣化作灰烬,露出胸口嵌着的半块玉璧——璧上云纹竟与防汛密钥的齿轮完全契合。
"父亲当年拆过这个!"许明川的铲柄突然弹开暗格,掉出枚刻着闸门坐标的玉琮,"武汉关三号闸的镇水玉器…"他话音未落,玉琮突然飞向腐尸胸口的玉璧,拼合瞬间炸出刺目白光。
江沅的嫁衣被气浪掀飞,血色盖头缠住冉风尘的眼睛:"别看!"她突然尖叫着扑倒心儿,嫁衣上的婚书文字在空中燃烧成火墙。白光里显出沐承嗣的残影,正将半块虎符按进玉璧缺口。
"狗日的沐家!"冉风尘扯下盖头掷向残影,狐尾扫过的水面突然浮现秦始皇陵的倒影。许明川的防汛密钥自动插入玉琮孔洞,暗河底部的青铜渔网突然收缩,将众人拽向水底漩涡。
苏离离的胶鞋卡在渔网眼里:"这他娘是自动收尸网啊!"她反手掏出食堂饭票贴在渔网上,"天地银行发行的!"泛黄的粮票突然燃起绿火,烧得青铜网眼滋滋作响。
心儿咳着血掐指诀:"坎位生门…"她腕间的青铜铃碎片突然飞向玉璧,拼成个残缺的罗盘。许明川突然发现父亲影像在罗盘缺口处做口型,防汛密钥不受控地捅向那个位置。
"不要!"冉风尘的断尾卷住他手腕,"这是镇妖盘…"话没说完密钥已插入缺口,暗河水突然分成两股。左侧水流浮现1954年武汉关的防汛指挥部,右侧则是徐福楼船上的青铜鼎群。
腐尸的骨架突然立起,指骨戳向冉风尘眉心:"九尾…“狩衣残片上的菊纹化作锁链缠住他脖颈,”…当诛…"锁链缝隙里渗出墨绿汁液,将赤金妖血染成污紫色。
江沅的嫁衣碎片突然裹住锁链:"婚约未成…“她脖颈的虎符纹章裂开血口,”…谁敢杀他!"血水喷在玉璧上,沐承嗣的残影突然扭曲,指挥部影像里传出闸门开启的轰鸣。
"抓住齿轮!"许明川的工兵铲勾住防汛指挥部影像里的闸门把手,真实世界的暗河突然倒流。苏离离的饭票灰烬凝成绳索,将她甩向楼船影像里的青铜鼎:“接着老娘的…”
冉风尘撕开胸前皮肉,将半颗妖心按在玉璧上:"都给爷滚!"赤金血雾炸开的瞬间,众人同时坠入两个时空的夹缝。许明川看见父亲在防汛指挥部撕毁图纸,而徐福正在楼船焚烧竹简——两份残片在虚空中拼成完整的秦始皇陵龙脉图。
"原来闸门是锁龙桩!"心儿喷出的血落在图纸上,显出武汉关地底的青铜桩群。江沅的嫁衣突然被图纸吸住,婚书文字游向锁龙桩的方位:“有人在改婚约…”
腐尸骨架突然化作青铜沙,顺着冉风尘的断尾钻进血管。他瞳孔瞬间变成竖线,狐尾不受控地刺向许明川:"杀…"赤金妖火在尾梢凝成秦篆"诛"字。
苏离离的饭票绳套住他尾巴:"醒醒!你他娘属狗的啊?"绳套突然燃起食堂灶火,烧得狐尾滋滋冒油。心儿甩出八卦镜照向冉风尘眉心:“妖魂噬主!”
许明川的防汛密钥突然飞向锁龙桩虚影,1954年的闸门启动声与徐福的祭文同时响起。冉风尘惨叫跪地,脖颈暴出青铜血管:"沐…承…嗣…"他撕下左耳掷向虚空,耳坠竟是半枚刻着"徐"字的虎符。
虎符与图纸拼合的刹那,暗河彻底消失。众人跌坐在武汉关三号闸的防汛沙袋堆里,腐尸的青铜沙从冉风尘伤口簌簌掉落。江沅的嫁衣正在褪色,婚书文字渗进沙袋上的符咒。
"这是父亲改造的镇水局…"许明川摸着沙袋里露出的青铜桩头,“他用防汛工程掩盖了…”
苏离离突然扯开个沙袋:"快看!"里面蜷着具穿五十年代工装的尸骸,怀里抱着被血浸透的笔记本。冉风尘的断尾扫开其他沙袋,露出下面埋着的九尊青铜鼎——鼎耳红线连向闸门控制室。
心儿腕间的铃铛突然自鸣:"有人在动锁龙桩!"她甩出的墨斗线还没触到闸门,控制室突然爆炸。气浪掀飞的档案纸里,1954年的防汛记录与徐福手札纷扬落下。
冉风尘的赤金妖血突然蒸成红雾,在空中凝出沐承嗣的脸:“来楼船…“雾脸被江沅的嫁衣打散前,吐出最后半句,”…解九尾咒。”
许明川翻开尸骸怀中的笔记本,父亲的字迹在最后一页狂草:"闸门即棺椁,徐福即…"血迹模糊了关键信息。苏离离捡起张烧焦的图纸:“这他娘是火锅店后厨的排烟管?”
"是锁龙桩的通风口!"心儿用墨斗线量着图纸比例,"有人要把地脉龙气引向…"她突然拽过冉风尘的断尾按在图纸上,妖血显出的路线直指长江对岸的日军旧址。
江沅的嫁衣突然立起成血幕,上面浮现出穿狩衣的阴阳师正在挖桩。冉风尘的虎符锁链自动飞向血幕,链坠在碰到阴阳师虚影时突然变形成洛阳铲:“狗日的沐家!”
暗河方向突然传来汽笛声,许明川的防汛密钥开始发烫。笔记本里的血字突然游动起来,拼成新的警告:“勿寻楼船,速往骊山。”
心儿突然咳出带着青铜沙的血:"锁龙桩要塌…"她话音未落,整座三号闸剧烈震颤。沙袋里的尸骸纷纷坐起,指间铜指环发出红光。冉风尘的断尾卷住众人腰身:“抓稳!”
苏离离的胶鞋黏在青铜鼎耳上:"这他娘是抓娃娃机啊!"她突然被掀翻的鼎盖拍在闸门,裤兜里的食堂饭票天女散花般飘落。江沅的嫁衣裹住关键几张,血线在票面画出骊山地图。
"父亲在骊山…"许明川的密钥突然插进鼎眼,闸门底部轰然开启。众人随着青铜鼎坠入地下暗河,最后看到的画面是沐承嗣的残影站在日军旧址楼顶,手中虎符正对秦始皇陵方向。
冉风尘的狐尾在激流中缠住江沅的腰:“婚约…“他眼底赤金与墨绿交替闪烁,”…你究竟是谁?”
回答他的是暗河尽头的青铜编钟声,以及心儿淹没在水中的警示:“前面是…镇魂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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