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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2章:江心沉船墓

墓途乾坤 云峰 2025-03-26 13:56
柴油机的突突声从远处传来。辰阳的罗盘突然"咔嗒"锁死,指针直指江心漩涡。阿彩的银针刚触到水面就结出霜花:“水下有东西在吸阳气。”
"系统界面弹出财神爷划船的动画,虚拟地图标注出江底沉船轮廓。辰阳踢开脚边锈蚀的铁锚:“二十年前的打捞队在这折了七条人命…”
"阳哥看这个!"林小鹿扒开芦苇丛,露出半截嵌在泥沙里的石碑。铜钱灯照亮碑文:“戊寅年镇水于此”,落款处刻着只独眼镇水兽,“这兽纹和当铺棺材上的不一样。”
刀疤刘的狐尾突然炸毛:"水里有东西!"东北汉子拽着辰阳后撤三步,原本站立的位置"咕嘟"冒出血泡。浮沫里翻出件绣着八卦图的救生衣,布料上粘着片鳞甲。
阿彩的苗刀挑起鳞片:"是江蛟褪的壳。"她耳后紫蝶振翅,金蚕蛊突然扑向某块礁石。辰阳的系统同步加载出三维影像,虚拟红线指向礁石缝隙——那里卡着半截缠红绳的船桨。
"等等!"林小鹿甩出墨斗线缠住辰阳手腕,"这红绳是茅山锁魂结!"道姑指尖蘸着雄黄酒在桨柄画出符咒,“二十年前打捞队里有我师叔!”
刀疤刘用螺壳舀起江水:"这水咋是温的?"东北汉子突然怪叫,螺壳里蜷着条透明小鱼,“嚯!这鱼没骨头!”
"是阴尸鱼!"阿彩的银针扎进鱼鳃,"专吃沉尸腐肉…"话音未落,江面突然掀起浪头。某口棺材被冲上浅滩,棺盖刻着辰家镇水兽,兽瞳位置镶着对玉璧。
辰阳的胎记突然灼痛,系统加载出父亲影像。辰墨生正站在江边某处岩洞前,手里握着把青铜钥匙:“阳阳,镇水兽要镇的是…”
“砰!”
棺材盖突然弹开,腥臭的黑水喷涌而出。刀疤刘的狐尾卷住林小鹿跳上礁石,阿彩的苗刀斩断缠向辰阳脚踝的水草。棺内坐起具穿中山装的腐尸,胸前挂着铜哨,腕表指针停在三点十五分。
"是打捞队队长!"林小鹿的铜钱灯照亮尸身胸牌,“当年失踪的七人之一!”
腐尸突然抬手吹哨,江心漩涡骤然扩大。辰阳的系统界面弹出财神爷捂耳朵的动画,虚拟声波图显示水下传来密集的敲击声。阿彩甩出银丝缠住腐尸脖颈:“控尸术!有人在江底敲镇魂锣!”
“轰隆!”
江滩突然塌陷,四人坠入暗河。辰阳的登山靴踹到岩壁,手电光束扫过成排的铁笼——笼里堆着锈蚀的潜水设备,氧气瓶上刻着"2002年打捞队"。
"阳哥看笼锁!"林小鹿的墨斗线缠住某把铜锁,“锁眼塞着道爷的平安符!”
刀疤刘的狐尾突然绷直:"有东西在舔俺后脖颈!"东北汉子反手拍过去,掌心黏着团透明胶质物,“这啥玩意?鼻涕成精了?”
"是太岁肉!"阿彩的苗刀插入岩缝,“有人在养尸洞!”
辰阳的系统突然加载出三维地图,虚拟光点指向暗河支流。四人涉水前行,水温逐渐升高。转过弯道,手电光束照见艘倒扣的木质沉船,船身缠满刻着符咒的铁链。
"清朝的漕运船!"林小鹿摸到船板铜钉,“这钉法叫镇海七星…不对!怎么钉了九颗?”
阿彩的银针突然弯曲:"船仓里有活物!"三只金蚕蛊刚飞近船舱,就被某种吸力拽进去。辰阳的罗盘指针疯狂旋转,表盘玻璃"啪"地炸裂。
"系统提示:发现辰家分脉信物!"财神爷的虚拟影像举着放大镜,焦点对准船舱某处。辰阳握紧青铜钥匙,抬脚踹向腐朽的船板。
“哗啦!”
木屑纷飞中露出个鎏金匣子,匣面镇水兽的独眼突然转动。刀疤刘的山核桃串刚要触碰,匣盖猛地弹开,喷出团青紫色烟雾。
"闭气!"阿彩甩出银丝缠住众人手腕。苗女耳后紫蝶振翅掀起气流,将毒雾吹向暗河。烟雾触及水面瞬间,无数透明阴尸鱼翻着肚皮浮起。
林小鹿用道袍捂住口鼻:"匣子里是分脉的族谱!"她挑起张泛蓝的宣纸,“这写着’辰家分脉执掌江运,每代献祭长子镇水’…”
辰阳的胎记突然刺痛,系统加载出三维族谱树。虚拟红线显示分脉最后一任族长叫辰墨林,照片竟与父亲有八分相似:“阿彩,我爹有没有双胞胎兄弟?”
苗女的银针突然射向船桅:“小心头顶!”
黑影掠过,某具吊在铁链上的干尸晃晃悠悠。腐化的船员服上别着铜制胸牌,刻着"1983年水文局"。刀疤刘的狐尾卷下干尸:“这哥们兜里有东西!”
东北汉子摸出个防水袋,里面装着泛黄的笔记本。辰阳的手电照见扉页字迹:“江底有座倒悬塔,塔里锁着活龙…”
“轰!”
暗河突然沸腾,沉船后方升起座石塔。塔身长满江藤,每层檐角都挂着青铜铃。阿彩的苗刀发出蜂鸣:“铃铛里养着食脑蛊!”
林小鹿突然指向塔基:“阳哥!那堆陶罐贴着辰家的封条!”
辰阳的系统界面弹出财神爷爬梯子的动画,虚拟地图标注出塔顶闪光点。他刚要靠近石塔,脚下突然塌陷。刀疤刘的狐尾卷住他腰身:“地下还有层!”
坠落五米后跌进溶洞,钟乳石间垂落着数百条红绳。阿彩挑起根红绳:“是苗疆的姻缘线…不对!线头拴着人骨!”
“系统提示:发现分脉换命契!“财神爷的虚拟影像举着算盘,辰阳视网膜映出满地契约文书。他拾起张泛紫的契纸:”‘甲子年用辰阳十年阳寿换江运畅通’…这日期是我抓周那天!”
林小鹿突然扯动墨斗线:"有动静!"道姑甩出五帝钱击碎钟乳石,后方露出条人工开凿的甬道。石壁上用朱砂画着镇水兽,兽爪踩着具无头尸。
"壁画颜料掺了黑狗血。"阿彩的银针在颜料里搅动,“这画的是分脉镇压嫡脉的仪式…”
刀疤刘突然捂住胸口:"俺的狐仙说前头有大凶之物!"东北汉子的大衣无风自动,三条狐尾炸成鸡毛掸子。辰阳的系统同步加载出热感应图,甬道尽头闪着团人形红光。
"是活尸!"林小鹿的铜钱灯照亮前方。穿中山装的男人背对众人,正在往岩壁钉青铜钉。熟悉的动作让辰阳浑身僵硬——那分明是父亲辰墨生生前的习惯!
"爹?"辰阳的青铜钥匙当啷落地。男人缓缓转身,腐烂的面孔挂着诡异微笑,太阳穴的桃木钉正在渗出黑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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