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南极广场舞

苏小曼翻出本《东北保家仙南极旅游指南》，扉页上五姑奶奶的签名泛着蓝光：“订机票，这次咱们要给企鹅送温暖！”
胡翠花的面糊人脸突然膨胀：“慢着！得先过雪女那关！”她喷出股面粉烟雾，空中浮现出长白山天池的幻象。冰面上站着个穿白色羽绒服的女人，正在给雪人织红围巾。
“这是我二姨！”胡三太爷往幻象里扔了颗速冻汤圆，“当年她和冰妖抢双生冰魄，把左腿冻在天池了.....。”
幻象突然扭曲，雪女转身露出半张冰晶脸：“小翠？你胖成发面饼了？”
槐花巷的火锅白雾还没散尽，苏小曼正用冻带鱼戳着企鹅玩偶的肚脐眼。顾临安把高压锅改装成南极导航仪，锅盖上粘着五颜六色的南极动物贴纸：“这玩意能测出帝企鹅放屁的轨迹......哎！胡三爷您貂毛掉锅里了！”
“当年二姨把冰魄藏在天池冰宫，得先找她借通行证。”胡翠花的面糊人脸在火锅汤里翻腾，沾了麻酱变成芝麻汤圆，“但雪女最烦保家仙，说我们跳大神的像广场舞领队.....。”
话没说完，巷口传来轮胎摩擦声。陈建国开着冷链货车撞翻算命摊，车头绑着用哈尔滨红肠拼成的辟邪符：“小崽子们想去长白山？先问问我新雇的雪橇三傻！”
车门“咣当“打开，跳下三只穿防寒服的哈士奇，每只狗爪都戴着翡翠指甲套。领头的那只叼着罗盘，上面刻着“陈氏物流专用风水指南针。”
“这可是西伯利亚请的拆家仙！”陈建国甩出根冻骨头，“给我刨！”
哈士奇们瞬间刨出三米深坑，算命摊下的青砖暴露出来。苏小曼抄起王婶的炸油条往坑里扔：“天地玄宗——炸！”油条渣崩出金色火花，坑底突然涌出温泉水，把哈士奇冲成落汤鸡。
顾临安趁机把高压锅扣在货车排气管上：“走你！”改装导航仪喷出辣椒面，呛得冷链车原地打转撞进煎饼摊。陈建国的貂皮帽子挂上鸡蛋饼，活像顶早餐全家福。
趁着混乱，胡三太爷掏出镶水钻的老年机：“二姨！视频接通了！”屏幕里雪女正在冰雕KTV唱《千年等一回》，麦克风结着冰碴子。
“小翠？”雪女把眼睫毛上的冰晶拍掉，“怎么胖成发面馒头了？”
“二姨救命！”胡翠花的面糊脸挤进镜头，“陈家人要抢双生冰魄！”
雪女突然把麦克风砸向镜头：“当年我和冰妖斗法，左腿还在天池泡着呢！要冰魄可以，先过我的冰雪大世界闯关赛！”
视频戛然而止，手机屏保跳出个冰雕二维码。苏小曼用冻带鱼当扫码枪：“长白山冰雪乐园？这不是倒闭三年了吗？”
次日清晨，冰雪乐园的褪色招牌上蹲着群乌鸦。顾临安裹着东北大花被改装的斗篷，手持两根糖葫芦当双截棍：“看我自创的冰糖葫芦棍法！”
“别嘚瑟！”苏小曼踹开锈迹斑斑的闸机，“戌时三刻阴气最重，雪女的考验肯定.....。”
话没说完，废弃的冰滑梯突然亮起LED灯。雪女的三维投影出现在旋转木马上，穿着荧光羽绒服像移动的霓虹灯：“第一关，冰灯谜语！”
二十尊冰雕生肖同时张嘴，喷出带着葱花香味的谜题纸条。胡三太爷的貂皮大衣沾满冰碴，举着放大镜念：“'白胖子裹棉被，打一东北保家仙'——这不是咱家胡翠花吗？”
“你才白胖子！”面糊人脸从保温杯里钻出来，“谜底是雪媚娘！”
冰雕突然裂开，跳出手持冰糖葫芦的雪人守卫。顾临安甩出糖葫芦粘住雪人鼻子：“看我拔萝卜战术！”雪人脑袋被糖丝扯掉，露出藏在里面的温泉煮鸡蛋。
“第二关，热炕头算术！”雪女的声音从爆米花机里传出，“算出冰魄坐标！”
破旧的售票处突然变成东北火炕，炕桌上摆着算盘和冻梨。苏小曼盘腿嗑起瓜子：“已知胡三爷去年网购貂油398瓶，陈建国偷运红肠114根，求双生冰魄的经纬度.....。”
“这题超纲啊！”顾临安把算珠串成项链，“应该用糖葫芦的数量除以冻梨的甜度！”
胡翠花突然喷出面糊糊住算盘：“别算了！看炕洞！”灰烬里露出用烧火棍画的路线图，终点标着个流泪的雪人图案。
雪女投影突然从炕席里冒出来：“第三关，找回我的左腿！”她撩起羽绒服下摆，右腿是冰晶，左腿位置飘着缕白雾。
废弃的鬼屋突然震动，无数冰锥从天而降。陈建国的哈士奇从地缝钻出，狗爪上绑着盗墓铲：“给我刨！冰魄就在......哎呦！”
苏小曼的红绳缠住狗尾巴：“天地玄宗——转！”哈士奇原地旋转成陀螺，撞开鬼屋暗门。寒气扑面而来，冰棺里冻着条穿着雪地靴的美腿，脚踝上系着红绳铃铛。
“二姨的玉足！”胡三太爷掏出貂油当润滑剂，“快抹点东北老雪花膏！”
顾临安用糖葫芦杆撬开冰棺：“这脚指甲油还是圣诞限定款.....。”话音未落，美腿突然飞起踹翻三个雪人守卫，精准套上雪女投影的左腿位置。
天地骤暗，冰雪乐园的地面裂开冰缝。雪女本尊从温泉池浮出，甩着湿漉漉的长发：“二十年了，终于能跳完整的广场舞了！”她甩出张冰晶名片，“双生冰魄在极光邮局，但陈家人已经.....。”
爆炸声打断对话，陈建国的冷链车撞破围墙。车顶绑着巨型红肠火箭炮，炮口对准雪女：“把冰魄交出来！我要做东北王！”
苏小曼抄起售票处的老式票根当符咒：“乾三连！坤六断！”票根上的“冰雪大世界“字样突然发光，化作锁链缠住冷链车。顾临安趁机把高压锅导航仪塞进排气管：“送你个窜天猴！”
导航仪喷出辣椒面混合二踢脚，冷链车冲天而起，在夜空中炸成烟花，拼出“陈氏集团倒闭了“的字样。
雪女从冰池捞出个快递箱：“极光邮局的寄存凭证，但取件密码是.....。”她突然唱起《最炫民族风》，脚踝铃铛随着节奏闪烁摩斯密码。
胡翠花的面糊脸在冰面写写画画：“红肠配酸菜，密码是铁锅炖大鹅！”
冰快递箱应声而开，两枚冰魄像跳跳糖般蹦跶。顾临安用棉手套当捕虫网：“别跑！今晚加菜吃冰镇跳跳虾！”
“这是南极冰妖的命根子！”雪女甩出长发卷住冰魄，“当年我和他各执一枚，约好比拼广场舞.....。”
突然，冰魄发出企鹅叫声，投影出南极冰原的景象。五姑奶奶的碎花袄在暴风雪中飘摇，身后跟着列队跳踢踏舞的帝企鹅。
“快出发！”苏小曼把冰魄塞进暖宝宝，“南极那边要跳极光广场舞了！”
胡三太爷踩着平衡车撞翻烤肠摊：“等等！得先去松花江借破冰船！”
“破什么冰！”顾临安把糖葫芦杆拼成雪橇，“看我东北神舟十八号！”
众人打闹着冲出冰雪乐园，却没注意陈建国从温泉池爬出，手里攥着半截冰魄碎片。他的貂皮大衣结满冰碴，眼里冒着蓝光：“南极......我要在企鹅窝开分店.....。”
南极的极光把冰面染成紫菜蛋花汤的颜色，苏小曼踩着顾临安用糖葫芦杆拼的雪橇漂移过弯，保温杯里的胡翠花被晃得面糊糊沾杯壁：“慢点儿！老身的褶子都要甩平了！”
“五姑奶奶的直播信号就在前面！”顾临安举着改装高压锅导航仪，锅盖上贴满帝企鹅造型的便利贴，“这玩意显示她正在跳《最炫民族风》......哎妈！”
雪橇撞上冰雕路障，二十只帝企鹅正围成八卦阵跳踢踏舞。冰面下传来五姑奶奶的东北大碴子味rap：“左脚画个龙，右脚画彩虹，南极的企鹅要当东北虎！”
“是保家仙的控魂术！”胡翠花的面糊脸在保温杯里翻腾，“快撒糯米！”
苏小曼掏出一把油炸花生米：“将就着用！”金黄色的抛物线在空中炸开，企鹅阵型顿时乱作一团。领头的企鹅王顶着锡纸烫发型摔进雪堆，露出屁股上纹的“陈氏物流“二维码。
“完犊子！”顾临安用糖葫芦粘起二维码，“陈建国那老小子给企鹅办员工证了！”
冰面突然裂开道缝，五姑奶奶的碎花袄像旗鱼般窜出。她左手举着自拍杆，右手攥着冰魄残片：“老铁们双击666！南极直播带货冰镇冤魂......哎？小翠？”
胡翠花的面糊糊喷出保温杯：“五姐你咋给陈家人打工了？”
“打工？”五姑奶奶把自拍杆插进冰面，镜头对准极光，“这是南极新概念鬼市！陈总说要打造阴间南极专线，用冰魄碎片开极光KTV.....。”
话没说完，天空传来螺旋桨声。陈建国驾驶着用哈尔滨红肠拼装的直升机，机翼上挂着冻带鱼螺旋桨：“没想到吧？老子用冰魄碎片贿赂了南极冰妖！”
直升机投下个冒着绿光的快递箱，落地变成座冰雕KTV。二十只被控制的帝企鹅戴着荧光脖套，齐刷刷跳起《野狼disco》。五姑奶奶的自拍杆突然长出冰晶触手，将她拖向KTV的霓虹灯招牌。
“天地玄宗！”苏小曼甩出红绳缠住自拍杆，“顾临安！上家伙！”
“来嘞！”顾临安把高压锅改装成音响，按下播放键。雪女的《千年等一回》混着广场舞伴奏炸响，冰面震出蛛网裂纹。胡翠花的面糊脸趁机糊住五姑奶奶眼睛：“五姐醒醒！你手机美颜过头了！”
五姑奶奶浑身激灵，碎花袄里掉出堆南极磷虾：“妈呀！陈建国在冰魄里掺了迷魂虾粉！”
陈建国的红肠直升机突然俯冲，舱门打开蹦出三只穿防弹衣的哈士奇。领头的那只戴着墨镜，狗爪握着遥控器：“汪汪队立大功！”
冰面轰然塌陷，众人掉进冰窟。苏小曼打开强光手电，光束照在冰壁上显出密密麻麻的符咒：“这是......南极版《出马仙秘录》？”
“冰妖的老巢！”胡翠花的面糊糊在冰壁上游走，“看这符咒走势，像不像东北乱炖？”
顾临安用糖葫芦杆戳了戳冰壁：“好家伙！这冰妖还是个讲究人，符咒都用蓝莓汁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