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椰林奇幻之旅

“轰“的一声，所有冰灯同时炸成辣椒粉。陈建国的冰耗子真身掉进五姑奶奶的直播包，被二十袋磷虾粉腌成琥珀标本。供暖站的锅炉突然喷出温泉，全城的冰雕都开始跳秧歌舞。
顾临安从煤堆里扒拉出个漂流瓶：“快看！陈建国还留了辞职信！”
泛黄的纸上画着个哭泣的雪人，旁边歪歪扭扭写着：“南极分店转让，附赠哈士奇财务总监一名.....。”
雪女把冰魄碎片串成项链戴上：“走！姐请你们吃正宗铁锅炖大鹅！”
众人笑闹着走向槐花巷，却没注意供暖站屋顶的冰灯残骸里，有块碎冰悄悄凝结成陈建国的侧脸。远处江面上，三艘冷链物流船正悄悄调转航向......
槐花巷的铁锅炖大鹅刚掀锅盖，雪女突然把冰魄项链甩进酸菜汤。五姑奶奶举着直播杆的手僵在半空：“老妹儿你这是要搞冰火两重天啊？”
“别贫！”雪女的新接左腿突然开始跳踢踏舞，锅里的冻梨在汤汁里蹦跶成北斗七星图案，“陈建国的残魂顺着冷链物流跑了！”
火锅店的水晶吊灯突然结满冰溜子，二十个穿貂皮的服务员端着冻梨拼盘机械行走。顾临安用糖葫芦戳了戳最近的服务员：“好家伙！这哥们后脖颈贴着冷链物流单！”
“陈氏集团冷链专线，目的地......长白山天池温泉度假村？”苏小曼撕下物流单，纸片突然融化成条小冰蛇，呲溜钻进五姑奶奶的直播包。
雪女抄起铁锅当盾牌：“快拦住！那蛇要顺着网线传播冰魄寒气！”
五姑奶奶手速惊人地掏出个暖手宝，直播包里却传出《野狼disco》的伴奏。被冻成冰棍的手机自动开启直播，画面里陈建国的冰雕脸正在跳社会摇：“老铁们双击666！长白山分店开业大酬宾，买温泉票送冰棺材！”
“天地玄宗！”苏小曼甩出红绳缠住手机，被冻梨汤泡发的芝麻糖突然爆炸，溅了顾临安满脸糖渣。胡翠花的面糊脸在酸菜缸里尖叫：“用辣椒面！南极带回来的那包！”
火锅店后厨突然冲出来个穿厨师服的雪人，举着菜刀要砍煤气管道。顾临安把糖葫芦杆抡成金箍棒：“呔！吃俺老顾一棒！”糖稀黏住雪人脑袋，露出里面冻硬的带鱼——正是殡仪馆冷库失踪的那批祭品。
“陈建国这鳖孙！”雪女的新腿突然抽筋，“他把冰魄碎片融进温泉水，想复活长白山的千年冰妖！”
五姑奶奶突然从碎花袄掏出个保温杯：“别慌！我这有去年存的端午雄黄酒！”苏小曼接过杯子往雪人身上泼，融化后的冰水里浮出张温泉度假村宣传单，优惠券上印着陈建国的冰雕二维码。
“快看背面！”顾临安用糖葫芦挑开宣传单，冰晶在背面凝成幅地图，“这路线怎么像跳大神用的请神符？”
胡翠花的面糊脸突然变成酸菜色：“要坏事！这是萨满教的冰魄引路图，终点在天池龙眼！”
三天后的长白山下着鹅毛雪，苏小曼踩着自制滑雪板——两块刷了辣椒油的棺材板。顾临安把糖葫芦插成指南针，糖稀在寒风中拉出条琥珀色的导航线。
“等等！”五姑奶奶突然拦住众人，从直播包里掏出个冻梨探测器，“前面温泉眼在放《好日子》！”
蒸腾的热泉边，二十个穿比基尼的冰雕正在跳广场舞。雪女的新腿突然不受控地加入舞群：“冰魄共鸣！陈建国在附近！”
苏小曼甩出红绳缠住领舞的冰雕，发现对方手里攥着温泉度假村的传单。顾临安用糖葫芦杆撬开冰雕嘴巴，掉出个带鱼造型的U盘：“好家伙！陈建国把计划书藏在鱼肚子里！”
胡翠花的面糊脸在保温杯里分析：“U盘冻梨纹路显示，今晚子时要开冰魄祭坛！”
众人顺着温泉眼摸到度假村后山，眼前的景象让五姑奶奶的直播杆都结冰了——三十口冰棺摆成莲花阵，每口棺材里都躺着个穿貂皮的陈建国冰雕，阵眼处竟是个会旋转的鸳鸯火锅！
“天地玄宗.....。”苏小曼的咒语被火锅香气打断。顾临安吸着鼻子凑近：“这红汤里煮的咋是南极磷虾？”
“都别动！”雪女突然甩出冰魄碎片，碎片在火锅上空拼成个八卦镜，“冰火阴阳阵！陈建国想用活人阳气唤醒冰妖！”
温泉池突然沸腾，三十个冰雕同时坐起唱rap：“skr~温泉养生我最强，冰火两重送吉祥~“陈建国的本体从红汤里浮出，这次竟然换了身财神爷的冰雕造型。
“老铁们礼物刷起来！”五姑奶奶的直播包突然自动飞向阵眼，“这波给大伙整个油炸冰雕.....。”
话没说完，所有冰棺盖自动掀开，喷出混合着纸钱灰的寒气。苏小曼的红绳刚缠住陈建国的金元宝，就被冻成冰棍。顾临安情急之下把糖葫芦当火炬扔进火锅，辣椒油混着磷虾粉炸出漫天红雾。
“快泼雄黄酒！”胡翠花的面糊脸在保温杯里翻腾。五姑奶奶从碎花袄掏出个酒坛子，却失手砸中雪女的新腿——酒液顺着义肢导管流进冰魄项链，瞬间引发小型爆炸。
陈建国的冰雕被冲击波震进温泉池，池底突然浮出个贴着“冷链特供“的青铜鼎。雪女瞳孔骤缩：“这是萨满教煮雪的祭器！他在融冰魄炼妖！”
苏小曼抄起棺材板滑雪橇当冲浪板，顺着温泉水流冲向青铜鼎。顾临安在岸上急得跳脚：“用南极辣椒面！裤兜第二层！”
漫天红雾中，青铜鼎突然传出吸尘器般的轰鸣。陈建国的冰雕在鼎口重组，变成三米高的雪人财神：“扫码关注领冰魄.....。”
“领你大爷！”五姑奶奶的直播杆突然变形成洛阳铲，一铲子拍碎雪人脑袋。掉落的冰碴里滚出个GPS定位器，红点显示正在往天池移动。
雪女把冰魄碎片拼成平底锅：“追！他要炸开龙眼放冰妖！”
天池边的冰层咔嚓作响，二十辆冷链卡车正在冰面摆八卦阵。陈建国的真身从池底浮出，这次竟裹着东北大花被，头顶的冰晶王冠镶满带鱼刺。
“天地玄宗！”苏小曼的红绳刚出手就被冻成抛物线。顾临安急中生智，把糖葫芦插进冰面当避雷针：“胡奶奶！快念酸菜咒！”
胡翠花的面糊脸突然膨胀成热气球，酸菜味响彻天池：“翠花上酸菜——“
陈建国的冰雕突然开始打喷嚏，王冠上的带鱼刺簌簌掉落。五姑奶奶趁机掏出南极冻梨当手雷：“老铁们看好了！这波叫东北乱炖！”
爆炸的气浪掀翻冷链卡车，陈建国的真身掉进天池裂缝。雪女把冰魄碎片当飞镖甩出，碎片在池底拼成个冰箱贴，牢牢封住涌动的寒气。
“完活！”顾临安瘫在冰面上啃糖葫芦，突然被个漂流瓶砸中脑门。瓶里装着陈建国的辞职信2.0版，这次画的是个戴草帽的雪人，附言：“海南分店筹备中，诚招椰子鬼财务.....。”
苏小曼捡起块反光的冰片，突然脸色骤变：“等等！这冰片上映着冷链船的位置.....。”
众人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三艘货轮正在渤海湾调头，甲板上隐约可见成堆的椰子形冰棺。五姑奶奶的直播杆自动对准镜头：“老铁们下集预告！海南椰林鬼火快递！”
雪女的新腿突然跳起草裙舞，胡翠花的面糊脸变成椰子壳：“完犊子！陈建国改行搞热带冰魄了！”
槐花巷的算命摊上，最后一块芝麻糖悄然融化，在黄历表面凝成行小字：“惊蛰，宜下南洋.....。”
槐花巷的晨雾裹着芝麻糖的甜腻，苏小曼叼着半截油条蹲在算命摊前。她的指甲油在黄历上刮出“惊蛰“二字，突然被隔壁老王头养的芦花鸡啄了脚踝——这鸡今早第五次试图飞上贴满小广告的电线杆。
“顾半仙！你的南极辣椒面漏了！”苏小曼踹了脚还在打呼噜的折叠椅。顾临安裹着印满招财进宝的毛毯滚到地上，露出半截印着“精忠报国“的红色秋裤。
快递员就是这时候冲进巷子的。他三轮车上绑着个会扭动的椰子形包裹，安全帽上沾着片椰树叶：“苏小姐是吧？到付二百五！”包裹突然发出“咕噜“声，吓得芦花鸡扑棱着翅膀撞翻了老王头的酸菜缸。
“这椰子成精了？”顾临安举着桃木梳当法器，梳齿上还挂着隔夜的韭菜叶。包裹突然裂开条缝，滚出颗刻着笑脸的椰子，还有张用槟榔汁写的字条：“海南分店开业大吉——陈建国敬上。”
苏小曼用油条戳了戳椰子，表皮突然渗出淡红色汁液，在晨光里泛着像极了稀释的血水。她突然揪住顾临安的秋裤腰带：“收拾家伙，下午的机票我订好了。”
“等等！”顾临安死死拽着裤腰，“我上周刚在拼夕夕买的防鬼短裤还没到货.....。”
海南的湿热像块发霉的毛巾糊在脸上。苏小曼站在椰林夜市门口，看着顾临安把道袍改成的夏威夷衬衫塞进沙滩裤，裤腰上别着串开过光的椰子挂坠。
“这位靓女，买槟榔不啦？”穿碎花衫的姑娘突然拦住他们。她耳后别着朵鸡蛋花，竹篮里的槟榔都裹着红纸，“我叫林阿妹，这片的槟榔西施。”说话时手腕银镯叮当作响，露出内侧刻着的怪异符号。
顾临安凑近要看，突然被苏小曼揪住后领：“你闻到她身上的尸蜡味没？”林阿妹笑容僵在脸上，竹篮里的槟榔突然集体翻了个面，露出背面用朱砂画的哭脸。
夜市霓虹灯突然集体闪烁，卖清补凉的老阿婆推车轱辘发出猫抓玻璃的声响。林阿妹的银镯滑到手肘，小臂内侧赫然浮现出椰子形状的淤青：“你们是陈老板说的风水师？”
“陈建国在这搞什么幺蛾子？”苏小曼用椰子当惊堂木拍在路边石墩上。林阿妹突然压低声音：“上个月椰林老宅拆出个青铜椰子壳，壳里装着.....。”她喉结滚动，“装着会唱歌的骷髅头。”
顾临安正用吸管戳路边自动贩卖机，闻言手一抖，硬币卡在出货口：“唱歌？唱的什么？”
“月亮代表我的心。”林阿妹突然用戏腔哼了句，手腕银镯应声碎裂。碎片落地变成小螃蟹，横着爬进下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