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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8章:狐皮灯

玄门风水秘事 天涯 2025-03-29 09:11
山风卷着枯叶掠过界碑,"狐仙岭"三个篆字在月光下泛着青苔的潮气。张砚手背的金色纹路突然灼痛,囚龙印的余温烫得他蜷起手指。林疏影耳后残留的胎记疤痕渗出青雾,在夜风中凝成半只狐耳形状。
"当心灯笼。"幽荧的九尾扫过碎石路,月相印记映出灯笼表面细密的纹路——那根本不是纸糊的,而是用整张狐皮硝制而成。狐眼位置镶着翡翠,瞳孔里晃动着磷火。
林见深燃烧魂魄留下的血引突然躁动,在三人脚边汇成箭头指向山路深处。张砚刚要迈步,林疏影突然拽住他衣袖:"血引在发抖......前面有活葬坑的气味。"
话音未落,两盏狐皮灯突然爆出青焰。灯影里浮现出个佝偻身影,那人穿着对襟蓝布衫,腰间别着串青铜风铃。风铃坠着的却不是铃舌,而是半截发黑的指骨。
"守墓人。"幽荧的利爪扣进青石板,九尾毛发倒竖,"他脚踝系着五色绳。"
张砚定睛细看,老人裸露的脚踝果然缠着褪色的五彩丝线。每走一步,丝线就渗出暗红血珠,在地面烙出梅花状的印记。林疏影的铜钱剑突然自发横在胸前,三枚铜钱发出蜂鸣。
"周张两家的娃娃?"老人嗓音像砂纸磨过树皮,从怀里掏出个陶罐。罐口封着黄符,符纸被罐内涌动的黑气顶得噗噗作响,"二十年前就该来的祭品......"
幽荧的九尾炸开青芒,月相印记照亮老人背后的竹篓。篓里堆着数十个陶偶,每个偶人的眉心都钉着银针。林疏影的阴阳眼突然刺痛,那些陶偶的面容竟与周张两家祠堂的牌位一模一样!
"老丈,我们是来......"张砚刚开口,老人突然掀翻陶罐。黑雾中飞出密密麻麻的蛾子,翅膀上长着人脸花纹。幽荧的利爪撕碎扑向林疏影的飞蛾,却发现断翅仍在蠕动。
"是阴蛾!"林疏影甩出铜钱击落蛾群,钱币却被蛾腹渗出的粘液腐蚀,"用守墓人的心头血养出来的......"
老人干笑两声,风铃指骨突然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声响。山道两侧的柏树剧烈摇晃,树皮皲裂处钻出无数红绳。每根绳上都系着木牌,牌面用血写着生辰八字。
幽荧的九尾卷起旋风,月相印记扫过木牌。张砚手背的金纹突然发烫,囚龙印不受控地射出金线,缠住块写着"张守义"的木牌。牌面渗出黑血,在空中凝成张扭曲的人脸。
"父亲?"张砚的金线猛地绷直。人脸突然张开嘴,吐出团裹着符咒的头发。幽荧的利爪拍散发团,发丝却像活物般钻进地缝。
地面突然隆起数十个土包,每个土包里都伸出只腐烂的手。林疏影的铜钱剑斩断最近的手掌,断口处却飞出萤火虫大小的绿光:"是坟萤!碰到会......"
话音未落,绿光突然爆开,溅出的粉末在空中凝成鬼脸。幽荧的九尾炸开青焰,火焰却穿过了鬼脸。张砚的囚龙印绞碎扑来的鬼面,金线突然指向某个土包:"下面有东西在共鸣!"
林疏影耳后的青雾突然凝成狐耳形状,阴阳眼穿透土层:"是口柏木棺材!棺面钉着七枚枣木钉......"
老人突然暴起,风铃指骨直刺林疏影咽喉。幽荧的利爪扣住他手腕,触感却像抓住截枯木——那手臂竟是用桃枝拼接的!断口处钻出条碧绿小蛇,蛇信舔过林疏影的铜钱剑。
"青蚨蛇!"林疏影急速后撤,剑身已被蛇毒腐蚀出裂痕,"他在用蛊术操控......"
张砚的囚龙印绞住小蛇,金线突然被蛇血染黑。幽荧的月相印记扫过老人全身,九尾猛地将他拍向山壁:"是傀儡!真身在......"
山壁应声碎裂,露出后面黑黢黢的洞口。腐臭的阴风裹着纸钱涌出,洞内传来铁链拖拽声。林疏影的铜钱突然摆出"山雷颐"卦:"生门在东南,但卦象显示......"
"有东西要出来了。"幽荧的九尾卷住二人后撤,月相印记照亮洞口。十八盏狐皮灯依次亮起,映出洞内景象——石壁上凿着数百个佛龛,每个龛里都摆着陶罐。罐口封着的黄符无风自动,像在呼吸。
张砚手背的金纹突然刺痛,囚龙印射出的金线不受控地缠住某个陶罐。罐身裂开道细缝,渗出暗红液体。林疏影的阴阳眼突然瞪大:"罐里泡着......"
"活人肝!"幽荧的利爪拍碎陶罐,腐肉中蜷缩着只翡翠蜘蛛。蜘蛛背甲刻着咒文,八条腿突然伸长刺向张砚眉心。
林疏影的铜钱剑横削,斩断两条蛛腿。断肢落地变成蚯蚓,扭动着钻入地缝。张砚的囚龙印绞住蜘蛛,金线却被背甲咒文弹开:"这东西在吸我的......"
"阳气!"幽荧的九尾炸开青焰,月相印记灼烧蜘蛛背甲。咒文在火焰中扭曲,竟逐渐变成张守义的笔迹。翡翠蜘蛛突然自爆,毒液在空中凝成血字——"换命契成"。
老人傀儡突然发出尖啸,所有陶罐同时炸裂。腐肉与毒液汇聚成血雾,凝成个穿道袍的虚影。幽荧的九尾毛发倒竖:"周玄策的分魂!"
虚影拂尘一扫,血雾化作锁链缠向三人。林疏影耳后的青雾狐耳突然实质化,发出声尖利狐啸。声波震碎锁链,却也让山洞开始坍塌。张砚的囚龙印绞碎坠落的石块,金线突然指向某个佛龛:"那里有生路!"
幽荧卷起二人冲进佛龛后的暗道,利爪撕碎扑面而来的蛛网。暗道尽头是间石室,墙上挂着褪色的傩戏面具。面具眼窝处镶着翡翠,在月相印记下映出咒文。
"是镇魂面具。"林疏影的铜钱剑挑起面具,背面刻着生辰八字,"这个八字......是周玄策的!"
面具突然睁开眼,翡翠瞳孔射出青光。张砚手背的金纹突然暴长,囚龙印化作龙形虚影咬住面具。獠牙刺入翡翠的刹那,整间石室响起婴儿啼哭。
石壁渗出黑血,汇聚成幅壁画。画面中的周玄策正在给孕妇喂符水,孕妇腹部隆起异常——竟同时呈现龙凤胎与连体婴两种形态!林疏影的阴阳眼突然刺痛:"他在篡改胎相......"
幽荧的九尾扫过壁画,月相印记映出隐藏画面。张守义跪在祭坛前,手中捧着对连体婴。婴孩的脐带缠着翡翠蜘蛛,蜘蛛腹部分别刻着"周"与"张"。
"原来翡翠蜘蛛是契约信物!"张砚的囚龙印绞碎壁画,金线却突然被吸入墙面。石壁轰然倒塌,露出后面巨大的溶洞。
溶洞中央立着九根青铜柱,每根柱上都盘着狐形浮雕。狐眼镶着翡翠,口中叼着盏人皮灯笼。灯笼表面用胎发绣着生辰,林疏影突然捂住嘴:"是那些孕妇的......"
幽荧的月相印记扫过青铜柱,狐形浮雕突然转动眼珠。九盏灯笼同时亮起,火光在空中交织成八卦阵。阵眼位置悬着口柏木棺,棺面钉着七枚枣木钉——每枚钉子都刻着张砚与林疏影的名字。
"终于等到你们了。"周玄策的声音从棺内传出,枣木钉突然崩飞。棺盖被血雾掀开,里面竟堆满翡翠蜘蛛。蜘蛛背甲拼成八卦图,中心位置镶着块玉佩——正是二十年前切开连体婴时用的那把玉刀!
林疏影耳后的青雾狐耳突然炸开,化作九条虚影缠住翡翠蜘蛛。张砚的囚龙印不受控地飞向玉刀,金线在刀刃上灼出北斗七星状焦痕。幽荧的利爪扣住他手腕:"别碰!刀上有......"
玉刀突然自鸣,声波震碎数只蜘蛛。背甲碎片在空中凝成婚书残页,泛黄的纸面浮现血手印。周玄策的虚影从棺中升起,拂尘扫过婚书:"师兄当年亲手按的契,如今该圆满了。"
林疏影的铜钱剑突然解体,三枚铜钱射向婚书。钱眼迸发青光,在纸面灼出焦痕。张砚的囚龙印绞住虚影,金线却被拂尘缠住:"用胎记共鸣!"
阴阳眼与囚龙印同时爆发光芒,青光与金芒绞碎婚书。周玄策的虚影发出厉啸,翡翠蜘蛛纷纷自爆。幽荧的九尾卷起二人撞向青铜柱,月相印记在柱面照出暗道。
"进生门!"林疏影耳后的青雾重新凝聚。三人跌入暗河的瞬间,整座溶洞开始坍塌。幽荧的九尾炸开青焰,照亮前方豁口——月光从狭窄的裂缝漏进来,映出远处村落的轮廓。
张砚浮出水面时,手背的金纹已蔓延到小臂。林疏影耳后的疤痕彻底消失,瞳孔却泛起淡青色。幽荧的九尾沾满毒血,月相印记黯淡如残烛。
"那村子......"林疏影的阴阳眼突然刺痛,"屋檐下全挂着狐皮灯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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