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活人泡菜

三人裹着酸菜汁从坛口滚出来时，正摔在堆成山的泡菜坛中间。青灰色陶罐在月光下泛着霉斑，每只坛口都贴着褪色的"周记火锅专用"封条。林分后脖颈还粘着片腐烂的酸菜叶，发现这间仓库墙砖竟是用火锅底料桶砌成的。
"这特么是火锅店后厨还是万人坑？"王铁柱扒着坛沿干呕，秋衣上的酸菜汁正滴滴答答往下淌。苏清雪拧着马尾辫上的发酵液，突然拽住要起身的林分：“别碰那些坛子！”
林分缩回的手悬在半空，最近那口陶罐突然"咕嘟"冒了个泡。暗绿色液体从封口渗出，在月光下显出手指抓挠的痕迹。系统光幕突然弹出警告：【检测到活体腌制物，建议兑换防腐蚀手套（酸菜限定版）】
"活、活体？"王铁柱触电般跳开，撞得身后坛阵叮当作响。某个半人高的陶罐应声碎裂，泡得发白的胳膊"啪"地搭在他肩上。胖子嗷一嗓子窜上酸菜堆，二十多个坛子骨碌碌滚向仓库角落。
"别嚎了！"苏清雪甩出铜钱打灭突然亮起的应急灯，“你看那胳膊…”
惨白的手臂在月光下泛起荧光，五根手指分明戴着枚翡翠扳指。林分摸出强光手电扫过去，扳指内侧的"周"字刻痕让他后颈发凉——这和周德福那枚扳指是同款！
系统突然弹出任务框：【紧急！获取周氏翡翠扳指（0/1），奖励酸菜味除臭符（时效三小时）】。王铁柱盯着奖励说明直撇嘴：“这奖励跟惩罚有啥区别？”
"区别就是…"林分突然扑倒胖子，三把剁骨刀擦着他们头皮钉进酸菜堆。腐臭的汁液溅到墙上，竟显出血书般的痕迹：“擅闯者腌成老坛酸菜！”
苏清雪甩出红绸缠住横梁，借力荡到刀具架前："两点钟方向！"她脚尖刚沾地，整面墙的菜刀突然集体颤动。林分抄起泡菜坛当盾牌，发现每把刀柄都系着褪色的员工编号牌。
"这特么是火锅店后厨还是兵器库？"王铁柱举着漏勺当头盔，“林子快看！那有本菜谱！”
被剁骨刀钉在墙上的牛皮本正在渗血，封面上"周记秘方1987"的字样被酸液腐蚀得残缺不全。林分刚要靠近，突然被系统光幕糊了满脸：【警告！检测到诅咒食谱，建议用王铁柱的秋裤过滤毒素】
"凭啥又是我？"胖子死死捂住裤腰，“这条可是本命年红裤衩！”
三人拉扯间，仓库铁门突然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穿白色厨师服的僵尸列队而入，领头那个脖颈上还挂着"优秀员工"的镀金奖牌。林分注意到它们胸牌日期都停留在1987年12月31日。
"欢迎品鉴周记秘制…"僵尸厨师长举起漏勺，十指关节爆出脆响，“活人酸菜火锅套餐。”
二十个泡菜坛同时炸裂，腌制多年的酸菜汁汇成腐臭洪流。苏清雪甩出铜钱镖击碎顶灯，趁着黑暗拽两人滚进通风管道。王铁柱卡在管口直扑腾：“等等！我闻到回锅肉的味道！”
"那是僵尸厨师身上的尸油！"林分踹了他屁股一脚。三人挤在生锈的管道里，底下传来漏勺刮擦金属的声响。系统光幕弹出管道地图，某个闪烁的红点标注着【周德贵办公室】。
"周德贵？"苏清雪压低声音，“周德福档案里那个失踪的弟弟？”
王铁柱突然哆嗦起来："我想起来了！小时候听街坊说，周记火锅八十年代出过事，整间店连人带锅…"他肥厚的巴掌拍在管壁上，震落大块锈渣，“消失了！”
锈片掉进下方的酸菜池，突然浮出张肿胀的人脸。林分手电光扫过去，那张脸的眼球正随着光束转动——分明是泡在池子里的僵尸服务员！
"快爬！"苏清雪踹开前方挡板，“往左岔口！”
三人手脚并用在管道里逃窜，身后传来令人窒息的腐烂气息。林分突然摸到管壁某处刻痕，强光下显出"1987.12.31周德贵留"的字样，旁边还画着个火锅形状的奇怪符号。
"这是镇物符！"苏清雪指尖拂过符号凹陷处，“用牛油混合朱砂画的，专门镇…”
"管它镇什么！"王铁柱的屁股突然被僵尸手指戳中，“前面有光！”
通风管尽头透出暗红色光线，三人跌进间布满蛛网的办公室。老式挂历定格在1987年12月，墙上的先进个人奖状还印着周德贵的照片。林分突然发现，这个周德贵和他们在防空洞遇到的周德福长得一模一样！
"双胞胎？"苏清雪掀开蒙尘的台式电脑，显示屏突然亮起雪花点。王铁柱翻着办公桌上的考勤表，突然怪叫：“这些员工…全在三十年前就死了！”
系统光幕突然铺满整个房间：【终极任务触发！解除周记火锅凶煞局（0/1），奖励重庆老火锅秘方（驱邪版）】。林分刚要吐槽奖励太抠门，桌上的老式电话突然炸响。
“叮铃铃——”
王铁柱条件反射抓起话筒：“周记火锅倒闭了！”
电话那头传来砂纸摩擦般的笑声：“好侄子…你们不是要扳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