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龙嗣摊销周期

方媛媛盯着计算器屏幕上跳动的"666"陷入沉思，这破系统居然在防蓝光膜里嵌了弹幕功能。马迹披着单衣倚在榻边，玄铁面具倒映着满床算珠，喉结上的咬痕还泛着可疑水光。
"将军听说过固定资产折旧吗？"她突然把冰凉的金属外壳贴在他腹肌上，“就像你这八块腹肌，每年要计提0.5块损耗…”
马迹抓住她作乱的手腕：“夫人不如先解释，昨夜为何拿为夫的腰牌抵押给赌坊？”
"战略投资懂不懂？"方媛媛理直气壮摸出张契约，“城西赌场现在有咱们三成股份，下月就能用他们的地下钱庄洗…咳，周转国库亏空。”
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传来急促的梆子声。管家隔着门帘急报：“夫人！咱们钱庄兑付的银车被劫了！”
方媛媛抄起计算器就要跳窗，被马迹用腰带捆回榻上。"穿鞋。"他单膝跪地给她系袜带，“劫匪留着给你练手。”
马车狂奔至城郊时，方媛媛的"现金流量透视"已启动到最大功率。看着满地散落的银锭，她突然笑出声：“现在劫匪都这么讲究？抢官银还按复式记账法装箱？”
马迹剑尖挑起箱中夹层：“户部特供的油纸，防潮防霉防查账。”
"这就叫专业。"方媛媛蹲下身，指尖抚过箱底暗纹，"连虚增运输损耗的假账都备好了，难怪敢在姑奶奶头上动土。"突然转头朝树丛喊话：“工部的大人们看够戏了吗？再不出来，我可要按日收取场地租赁费了！”
树影晃动间，十几个黑衣人持弩现身。为首者冷笑：“夫人好眼力，可惜…”
"叮！胎动触发’商誉减值’技能，敌方武力值下降30%！"系统提示音与破空声同时响起。
方媛媛抡起算盘当盾牌，玉珠暴雨般激射而出。马迹的剑气追着算珠轨迹，精准挑飞黑衣人面罩。月光照亮某张熟悉的老脸时，方媛媛差点笑岔气：“这不是上个月刚革职的户部仓管吗？再就业速度够快啊！”
老仓管捂着漏风的门牙要跑，突然被什么东西绊倒。定睛一看，满地滚动的银锭不知何时排成了借贷平衡表。
"惊不惊喜？"方媛媛晃了晃计算器，"姑奶奶的银车装了自动记账系统，少一两银子都能触发警报。"说着突然掀开车底夹层，“顺便说下，您刚偷走的都是镀银砖头，真金白银早就通过地下钱庄…”
"转入其他货币资金。"马迹默契接话，剑穗卷起张当票拍在老仓管脸上，“劳驾把镀银砖头赎回来，当铺利息按九出十三归计算。”
回城路上，方媛媛扒着车窗数星星：“将军觉不觉得，今晚的月亮像没轧平的银行对账单？”
马迹突然将她拽进怀里：“夫人不如想想，明日早朝如何应对陛下的存货盘点？”
这话在五更天应验了。方媛媛挺着孕肚迈进金銮殿时，满朝文武齐刷刷后退三步——上周被她当众揭穿做假账的礼部尚书，此刻正抱着柱子瑟瑟发抖。
"爱卿来得正好。"皇帝皮笑肉不笑地敲龙椅，“南疆战事吃紧，听说将军夫人囤了不少军需…”
方媛媛的肚子突然发出响亮的咕噜声。系统提示：【胎动激活"存货跌价准备"技能，可虚增敌方库存损耗】
"陛下圣明。"她摸着肚子叹气，"臣妇确实囤了十万石粮草，可惜…"突然掏出个琉璃瓶，“昨夜暴雨，全被这种新型粮仓蛀虫祸害了。”
工部尚书伸长脖子细看，瓶中甲虫壳上竟烙着户部官印。老皇帝脸色铁青要发作，方媛媛又补刀：“要说还是陛下洪福齐天，这蛀虫啃过的粮仓，倒省了火烧连营的麻烦。”
退朝时，方媛媛故意踩着点跟户部侍郎并肩走：“大人知道粮仓失火怎么记账吗？”
“自然记意外损耗…”
"错！"她摸出把算珠撒在地上，"要先转固定资产清理，再计提40%减值准备，最后…"突然压低声音，“记得把灰烬卖给钦天监当祥瑞，还能冲销营业外支出。”
侍郎大人当场犯了心悸，被抬出宫门时怀里还掉出本《做假账的一百种姿势》。方媛媛捡起来掸灰：“这书该更新了，我上个月就发明了第一百零一种。”
马车行至朱雀大街，突然被群百姓拦住。方媛媛以为又是来告御状的，谁知众人哗啦啦举起算盘齐喊：“求方先生开班授课！”
"现在报名享八折优惠！"她条件反射地摸出宣传单，被马迹拎着后领塞回车里，“夫人怀的是孩子不是招财猫。”
是夜，将军府库房灯火通明。方媛媛对着满墙账本运指如飞，计算器按键声与更漏声此起彼伏。马迹端着安胎药进来时，正瞧见她把东珠当算盘珠扒拉。
“夫人算什么呢？”
"算咱们崽儿的出生日期。"她突然把东珠弹向窗外，“要是赶在秋收前，就能合并到第三季度报表里…”
马迹突然握住她打算盘的手："比起这个，夫人不如算算…"温热气息拂过她耳垂，“为夫的折旧年限还剩多久？”
库房烛火骤灭，月光从算珠缝隙漏进来，在地上投出跳动的数字。方媛媛在晃动的光影间迷迷糊糊地想，明天该在早朝上推广固定资产加速折旧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