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媛媛的孕肚在阳光下泛着鎏金波纹,金珠组成的笑脸突然裂成算盘状。永庆帝举着玉玺的手僵在半空,朱砂顺着龙纹滴落在《奸商养成手札》封皮上,晕染出个血淋淋的"穷"字。
"陛下当真要换?"她扶着后腰往金丝软轿上靠,“这册子里可有’如何用三文钱掏空国库’的绝招。”
马迹的银算盘突然变形成伞骨,遮住她半边身子:“夫人当心胎教,为夫记得第二十八条写着’不得教唆帝王行奸商之事’。”
永庆帝的龙靴碾碎满地镀金箭头,突然从袖中抖出卷轴:"朕拿江南织造局的股权书换!"明黄缎面上密密麻麻的持股人名单里,赫然夹着马迹麾下十八暗卫的名字。
方媛媛的孕肚突然播放起胎教儿歌:"小算盘,拨呀拨,贪官银子摞成摞…"金珠随着旋律在空中跳格子,每颗珠子落地都砸出个户部官员的私账。
"爱卿这胎动…"永庆帝的指尖刚触到金珠,户部尚书贪污养外室的记录突然投影在宫墙上,“倒是比御史台的折子更精彩。”
马迹突然揽住方媛媛的腰跃上宫墙:"夫人该喝安胎药了。"他话音刚落,三支淬毒的银针钉在方媛媛方才站的位置,针尾缀着的铜钱刻着军械司徽记。
"第六次刺杀。"方媛媛摸着孕肚叹气,“崽子说这次成本核算超标了,刺客用的暗器是兵部上月报损的库存。”
永庆帝的玉扳指突然裂成两半,露出里面微型账本:"既然爱卿精于成本核算,不如帮朕算算…"他指尖轻弹,碎玉片在空中拼成北狄地图,“要花多少银子能让北狄王庭的账房先生集体暴毙?”
"二百三十两七钱。"方媛媛的孕肚突然吐出个金算盘,“其中二百两是给御膳房买巴豆的钱,三十两雇说书先生散播’北狄御厨贪污’的谣言,七钱用来买通钦天监说星象主凶。”
马迹的银算盘突然分解成暴雨梨花针,将扑来的刺客钉在宫门上:“夫人漏算了为夫的出手费。”
"哪能呢。"方媛媛从袖中掏出个迷你账本,“将军的劳务费记在’固定资产维护’科目里——您上个月打坏的三十七把算盘,妾身可都记着呢。”
突然,方媛媛的孕肚剧烈震动。金珠在空中拼出个倒计时沙漏,系统提示音震得永庆帝的冕旒都在晃:“警告!军械走私案关键证人即将灭口!”
"陛下可知’沉没成本’还有下半句?"方媛媛突然抓起永庆帝的龙袍擦汗,"及时止损的秘诀是…"她指尖戳在地图某处,“往沉船里多扔几个账本!”
马迹的银链缠住两人腰身纵身跃起时,方媛媛的孕肚突然投射出全息影像——刑部大牢里,被铁链锁着的军械司主事正哆哆嗦嗦往墙上刻数字,每道刻痕都是笔黑账。
"快!"她扯着马迹的领口喊,“第三行第五列的数字要变了!”
当二人破窗而入时,主事手里的瓷片正抵着脖颈。方媛媛的孕肚突然响起震耳欲聋的算盘声,金珠撞飞瓷片的同时在空中列出军械司十年来的假账。
"张主事可认得这个?"她甩出张泛黄票据,“天启三年腊月初八,你从库房支取两千两’炭火费’,实际买了翡翠耳环送给…“孕肚适时播放起悠扬小调,”…送给户部尚书夫人当生辰礼。”
主事突然抽搐着指向窗外:"他们抓了我儿子…"话音未落,马迹的银算盘突然变形成罗网,兜住从屋顶坠下的少年。
"令郎在城南赌坊欠的三千两…"方媛媛翻着突然出现在掌心的账册,“巧了,兵部右侍郎昨日刚支取三千两’军马草料费’。”
永庆帝踹门进来时,正看见方媛媛用金算盘珠给少年止血:“爱卿这是…”
"回陛下,臣妇在演示’如何用坏账造血’。"她说着扯下少年染血的衣角,“这血衣卖给史官,能抵半本《忠烈传》的稿费。”
马迹突然捂住她眼睛:"夫人别看。"银算盘链绞住突然暴起的刑部侍郎,“第十三次刺杀,这次刺客服用的毒药…是太医院报损的鹤顶红?”
"准确来说是稀释版。"方媛媛的孕肚开始分析成分,“混合了当归和枸杞,看来刺客组织有孕妇要补气血。”
永庆帝突然用玉玺蘸着血在墙上画路线图:"既然爱卿说到补气血,不如帮朕补补北境商路…"地图上突然浮现出暗红色脉络,竟与方媛媛孕肚上的金珠走向完全一致。
"陛下您看!"她突然指着自己肚子,“崽子说这条商道应该绕过狼牙谷,改走…”
话没说完,整面墙突然坍塌。烟尘中有黑衣人拽着账本要逃,却被马迹的银链勾住脚踝。方媛媛的孕肚突然射出金线,将账本裹成蚕茧拽回怀里。
"《军械司与北狄往来明细》…"她翻开泛着血味的账册,“哇哦,他们居然用棺材运箭头,运费记在丧葬补贴里!”
永庆帝的龙爪扣住账册:“爱卿想要什么赏赐?”
"臣妇想要…"方媛媛的孕肚突然蹦出个拍卖槌,“户部金库三日使用权,起拍价——兵部尚书藏在祖坟里的二十万两赃银!”
此刻将军府地窖里,兵部尚书夫人正对着祖宗牌位哭嚎。忽听得头顶传来方媛媛的声音:“夫人省点眼泪,您公公棺材里的金砖快被地下水泡锈了。”
"妖…妖女!"老妇人抓起烛台要砸,却发现烛泪凝固成算盘形状,“你怎知…”
"您每月初一烧的纸钱比寻常人家多三成。"方媛媛的孕肚投影出烟雾成分分析图,“含金箔的纸钱燃烧会产生绿色火焰——顺便问下,金箔采购是走’祠堂修缮费’还是’香火供奉费’?”
马迹的银算盘突然刺穿地砖,勾出个鎏金匣子。方媛媛翻开账本对照:“元和四年秋,兵部采购五百把’玄铁匕首’,实际到货三百把…剩下二百把的货款,原来融成金条藏这儿了。”
"这是栽赃!"老妇人突然扯散发髻,“老身要告御状…”
"巧了,刑部尚书正在门外等您。"方媛媛掀开地窖暗门,“顺便提醒您,他袖子里揣着您儿子在赌坊签的欠条,利息是按九出十三归算的。”
当夜,方媛媛趴在将军府屋顶数星星。孕肚上的金珠突然排成北斗七星状,系统提示音哼着摇篮曲:“触发隐藏任务——用反贪证据编撰胎教歌谣。”
"夫人又在算计谁?"马迹端着安胎药跃上屋脊,“户部那几位大人听说您要办’反贪诗会’,正在家里烧账本呢。”
"烧了多可惜。"她接过药碗吹了吹,“我让系统做了个焚烧炉,能自动把灰烬转化成证据链。”
马迹的掌心突然贴上她腹部:“崽子今日踢得厉害。”
"正常胎动。"方媛媛的孕肚突然亮起荧光,"他在学复式记账法,借方是陛下塞来的烂摊子,贷方…"她突然抓住马迹的手按在肚脐位置,“贷方是将军今晚该交的’保护费’。”
银算盘突然分解成披风裹住两人,马迹的呼吸扫过她耳垂:“为夫倒想知道,夫人把为夫算进哪个科目?”
"长期股权投资。"她反手勾住他脖颈,“收益率按每日心动次数计算…”
突然,皇宫方向传来钟鸣。方媛媛的孕肚弹出一幅全息奏折:“急报!北狄商队带着十万支箭头顶替岁贡,正在玄武门外要求以物抵税!”
"好个以物抵税!"马迹抱着她跃下屋檐,“他们怕是不知道,夫人最擅长’折价入账’。”
方媛媛边系披风边掏算盘:“传令给户部,就说本夫人发明的’箭头折旧计算法’——凡生锈的箭,每时辰减值一文钱!”
当玄武门轰然开启时,北狄商人正举着契约书叫嚣。方媛媛的孕肚突然投射出巨型账本,金珠组成的算盘珠噼里啪啦作响:“按契约第三千六百条,以物抵税需经过质量检测…”
她突然抽出支箭头掰断:"含铁量不足三成,折价百分之七十!剩下的三成…"孕肚突然喷出七彩烟雾,“用你们藏在羊毛里的金砂补!”
永庆帝的龙辇抵达时,正看见方媛媛坐在箭垛上拨算盘。北狄商人的胡子被银链缠在秤杆上,马迹的披风里正源源不断掉出金砂。
“爱卿这是…”
"回陛下,臣妇在教他们’跨境贸易税务筹划’。"她弹了弹孕肚上的金珠,“顺便胎教一下’如何合理避税’。”
是夜,将军府库房又添三百口檀木箱。方媛媛清点着北狄赔偿的金砂,孕肚突然播放起新编的胎教童谣:“小金珠,亮堂堂,贪官污吏无处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