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头不语,被王子明这句话噎得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们是你的亲人吗?”王子明朝我丢过来一叠相片。
我拿起一张,上面有父母,有小姨,有外公,有四姑,我吃惊地望向王子明。
“你们家里的事情,我都知道,如果你们自己逃了,你们一家子都不得安生。再加上300万的罚款,你将会被判死刑,无论你去哪里,都不可能活下去。”
“王子明,你这是在吓唬我吗?”我愤怒的指向王子明。
“行了,我听说你以前的公寓不太适应,赵总已经把新的公寓送给你了,这是你的住址,还有你的钥匙。”
王子明将一串钥匙和一张纸条塞到我手里,“我已经找了一位著名的道长,他会帮你超度的,赵总答应过我,只要你工作三年,他就会给你一套房子,还有一台六轮摩托车。”
我觉得没办法了,我刘浩自己承担责任,不会牵连到我的父母和亲戚。
“王哥,你能不能等上一段时间,让道长给我们做个法事?”我连忙问道。
“他可是大名鼎鼎的道士,市里很多富豪都在等着他,我等了一年,下个月就到了,你放心,不会有事的。”
“好吧,王哥,我先回去睡觉了。”我提着行李箱出了寝室。
当他走到楼道里的时候,王子明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你还是为你的亲人着想吧,如果你离开了,他们会有麻烦的。”
我根据纸条上的位置,在新苑公寓19层左边的房间里,就在火车站附近。
一进门,看到所有的家具都已经准备好了,他很开心,感觉公司考虑得很周全。
我看看现在才八点多钟,还没到工作的时候,我刚睡下没多久,就听见屋子里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好像是在踩地面,这让我很疑惑,因为屋子里只有我一个人。
我从卧室出来,发现靠窗的那个房门是关着的,声音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于是我就拨通了王子明的电话,想知道他把门锁上了。
王子明告诉他,之前的主人在屋子里放了什么东西,所以还是别开门比较好,毕竟房子很多,足够他们两个人居住。
我刚要睡觉,就听见空荡荡的屋子里响起一阵脚步声。
我的心顿时提了起来,莫非这间被上了锁的屋子里面还有其他人?我走近房门,侧耳倾听。
房间里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哭声,似乎是个老太婆,我被这声音给吓坏了,连忙往后退了一步,险些摔倒在地。
我定了定神,猜测应该不是那间空着的屋子,而是从旁边的屋子里传出来的。
我将脑袋探出窗外,朝一侧望去,发现上了锁的这间屋子没有窗子,而这间屋子的另外一面正好与我的卧房相邻,这就意味着这间屋子是一个暗格。
我从缝隙中朝那间空荡荡的屋子望去,只见屋子里黑漆漆的,没有一丝光亮,我低声问道:“屋里是不是有人?”
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连老人的哭泣声都没有,我当时就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幻听了。
我在房间里无聊的时候,就拿起手机,给小曼发了好几条短信,她都没有回信,我怀疑小曼是不是又犯病了。
到了九点半的时候,我正打算出门去工作,结果刚把门锁上,隔壁的一个男人就从隔壁的房子里走了出来。当他看见我时,看上去很吃惊。
“年轻人,你是新来的吗?”
我点了点头,微笑道:“嗯,我在这里待了一天,有什么事吗?”
“注意安全。”
老大吓得不轻,话还没说完,就被屋子里的一个妇女拽着走了进来。她们关上了门,里面传来了那个妇人的声音:“丈夫,你管好你自己的事吧。”
我总觉得这附近的人有点不对劲,也不明白这位哥哥到底在说些啥,眼看着已经快没几个小时了,便乘坐电梯下去了。
走进车站大院,乘坐206,见车子被修理得很好,我把车灯亮起来,仔细的检查了一下,一切正常,但回想起那晚发生的一切,还是心有余悸。
离十点钟只剩下十多分钟了,他心里忐忑不安。
我打开了自己的行李箱,里面装着一瓶水,还有一个年轻人送我的金属盒子和一个木箱。
我捧着盒子,有些迟疑的将盒子打开,发现盒子里放着两截断掉的手指。
我被吓坏了,“啊”地一下就丢了盒子,心里既害怕,也愤怒,为什么这个年轻人会给我这样一个可怕的礼物。
我用扫把将手指从垃圾箱上抹去,然后蹲下身去看,那手指竟然是用面粉做成的,上面还抹着黄色。
每一根手指都做的栩栩如生,甚至可以看到上面的指节和指印。
这个年轻人很奇怪,这么大的天气,还把自己的手指弄脏了,我还见过他把手指放在曲奇饼里。
“嘀嘀嘀”电话响了起来。
我把汽车钥匙插进发动机,迅速挂挡,松开离合,右腿轻踏油门,慢慢地开出车站。
虽然很难驾驶,但我早就适应了,因为下雨的缘故,街上的人并不多。
头两个车站一个人也没有,我把空车往岭新城的方向开,虽然也会听到车厢里不时传出的“咚咚咚”的声响,但已经没有之前那样剧烈了。
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训,我现在更加谨慎了,在遇到崎岖不平的地方时,我会放慢速度,尽量减少风险。
来到了岭新城,却没有看到小曼的身影,这段时间,我也没有收到她的消息,也不知道她现在过得好不好?或许是因为那次墓地之行,她被吓到了。
在岭新城车站停了下来,那个老疯子坐上了我的车,从他上了车之后,我就再也没有怀疑他的话了,毕竟他是我的救命恩人。
“谢谢你的救命之恩。”我一边发动车子,一边说道。
“年轻人,要不是我来的快,你早就死了,你还在质疑我?”疯婆子的声音依旧冰冷,没有一丝感情。
“是啊,不过这位邢大柱也挺奇怪的,提着行李箱往墓地走,箱子上还散发着一股难闻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