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姐,你怎么了?”
“不用了,我要睡一会儿,你先下去。”
牛凯恋恋不舍的望着那个穿着白色衣服的女人,我拉着他就走。
出门之前,我特意打了个手电,对着那穿着白色衣服的姑娘打了个招呼,发现她双眼紧闭,似乎是睡着了。
牛凯关上了木门,还在外面来回踱步,我说道:“好了,你的金姐现在也没什么事了,我们先回家睡觉。”
我们回去的路上,牛凯的脸色很难看,整个人都像是丢了魂魄一样。
“小凯,往好处想,我也没别的选择了,在你和他还没走到那一步之前,就让它过去好了。”
“我无法忘记她,是啊,无论她还有多少时间,我都要留下来陪伴她。”
“好了,不过我们得先把葬礼办完,不然我们很有可能会在你的金姐之前死去。”
正跟牛凯聊着天,前方的手电光里,突然窜出来一条小小的红蟒,大概有一个半米多高,正好挡住了我们的去路。
“小心,这是一条蛇。”我连忙把他拉了回来。
只见这条赤蟒嘴巴微张,发出嘶嘶的声音,一双细小的眼珠子直勾勾地望着我和牛凯。
“林子里有蛇,金姐让我们离得远一点,不会有事的。”
我和牛凯绕过一片灌木丛,刚要绕过这条蛇,却不料这条蛇“嗖”的一声窜进了灌木丛中,朝我们冲了过来。
这让我吓了一跳,这里的灌木丛太茂密了,根本看不到那些蛇,万一被它们一口咬中,那就是死路一条了。
趁着我愣神的功夫,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臂,大吼一声:“还愣着干嘛?”
我们撒腿就往前冲,又冲进了树林,却没有丝毫停留,直接来到了三个坟墓附近的窝棚。
牛凯连忙关上门,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我和牛凯都在剧烈的喘息。
我们走的有些匆忙,等冷静下来之后,我就对李麻子说,这扇大门必须关上,否则会很危险的。
“刘昊,刚刚我们回来的路上,我就想好了,一定要让金姐给她治病。”
“我觉得她的病很难治疗,如果能治愈的话,她应该能治好的,小凯,你要知道,治疗是要花钱的,你又没有工作,怎么可能赚到这么多的医药费?”
“找我爸爸,找亲戚,不管是谁,我都要给她治病,啊,我感觉我的背有些疼,我感觉到了什么,你看看。”
我连忙用手电朝他的身体扫去,结果一照,顿时让我大吃一惊。
一条红色的小蛇,突然从牛凯的身体里钻了出来,直接从牛凯的袖子里探了出来。
“赶紧脱衣服,这是一条蛇!”我连忙喊道。
牛开的速度很快,很快就将外套脱掉,露出里面的红色小蛇,我连忙用铲子将它砸成碎片,然后用铲子将它从地上拔了起来。
“难怪我感觉背后怪怪的,怎么会在我身上?”牛凯还在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后怕。
“没事,没事就好。”
我跟牛凯两个人在一张小木榻上,久久没有说话,最后还是牛凯说道:“我已经想好了,明日我就把金姐送到医院,如果她不肯离开的话,你就替我好好说服她吧。”
就在这时,我忽然听见一阵号角声从门外传了进来,我低声说道:“看来是有鬼魂来了,让我们注意安全。”
我侧耳听了十几分钟,却发现那歌声还在继续,并没有朝我们这边过来。
原本我还觉得这些丧礼是不会再出现了,心里还挺高兴的,却不料唢呐声由远及近。
我心里咯噔一声,知道这群人肯定是来找我们麻烦的,他有些慌了,连忙拉着我的手臂,低声说道:“怎么办?”
我拿着一把铲子,恶狠狠地说道:“如果他们不来招惹我们,我们就跟他们拼命。”
我将随身携带的短刀交给了他,让他别管是人是鬼,反正他也不怕。
牛凯从我手里拿出一把短刀,冲我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紧接着,唢呐的声响由远及近,十几分钟之后,那几个哭丧的人便出现在了工棚旁边。
随着唢呐声,依稀还能听见那些哭丧的人们在喊:“牛凯、刘昊,赶紧出去,老子要为你送终。”
透过门板之间的空隙,我看到好几道身影正朝着我们的方向过来,看上去跟昨晚一样,有的在吹奏着唢呐,有的在撒着冥币,而为首的似乎就是拿着牌位的。
因为天太暗,我只能隐约看见那几个人的影子,根本看不清他们的脸,只好用手电筒照了一下,不过牛凯还是叫住了我。
“我们距离这么远,不用拍了,他们一定会注意到我们的,只要我们保持安静,或许就能逃过一劫。”牛凯小声的跟我解释道。
我觉得这很有可能,因为他们还没有注意到我们。
当四个送葬者从小木屋出来的时候,其中一个人再次喊起了牛凯和我的名字,似乎是在呼唤我们赶紧离开。
一听到招魂的声音,我就吓了一跳,那是一种空洞而又电子的声音,根本不是人类所能发出的,甚至让我怀疑,这支出殡的队伍,就是一群鬼魂。
但我和牛凯,却依旧保持着冷静,并没有因为这阵响动而离开,我们两人就这么静静的立在原地,甚至都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
四个出殡的人围着小屋打了个招呼,然后缓缓离开。吹笛之声与唤魂曲之声,渐行渐远。
等那两个声音彻底消散之后,我这才放下心来。
“看来是安全了,我们的小命算是保住了。”牛凯笑呵呵的道。
“小心驶得万年船,我能感觉到对方的目光已经锁定了我们,随时都有可能发动攻击。”
做完这一切,我和牛凯就趴在床上,侧耳倾听着,大约三十分钟过去了,房间里一片寂静,我这才松了口气,困意袭来。
尽管我极力控制自己的睡意,可终究没忍住,迷迷糊糊中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一睁眼一看表,凌晨四点钟了。
牛凯躺在一张大床上呼呼大睡,偶尔还能听到他的鼾声,这让我松了口气,还好昨天晚上葬礼的人并没有注意到我们,否则我们就麻烦了。
很快,他就清醒了过来,问我昨天晚上还好吗?
“我在睡觉,我也是刚醒来,后面的事情,我并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