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手法有点熟悉,很符合那人粗暴的作风。
她立刻有些意动,万一真有那人参与呢?
她的心旋即紧绷起来,神色更是冷凝。
“好,我接。”
张雪妍答应下来,叶忠良大喜,激动得不能自已。
“警方注意到,这对夫妇近来大肆购物,名牌包包、化妆品、小汽车、入住名人酒店……两夫妻短短几日消费金额高达上百万。”
张雪妍略带讥讽地冷笑道:“出手这么阔绰,看来近来赚的钱挺多。”
“那我们怎么开始查?”
张雪妍懒懒地抬头,“你在赏金协会做了几年?查案这种事,你来问我?”
一句话,直把叶忠良问得脸红耳赤。
他从玄门出师就进入赏金协会,迄今已有三年光景。从一个低级的玄师升到中级,目测再有两三年时间就可以升到中上级别,资力不可谓不丰富。
张雪妍没注意到他脸红,因为他常年在外走动,皮肤黝黑得很。
她从一堆资料中抽出两个具有代表性的失踪者,说:“我们先走访一下这两个受害人吧,在此之前应该只有普通的警方人员在里面查证过,我们赏金协会还没有玄师亲自去看过吧?
最好能去他们的家里,看能不能查出点蛛丝马迹。我们明天开始走访,如何?”
“好的,没问题,那就明天见。”叶忠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就笑眯眯地离开,走路都带风似的,整个人透着愉快和满满的成就感。
“雪妍,进了赏金协会会不会比现在好?还是说赚的钱会比较多?”
古月在一旁把他们的对话从头听到尾,听到张雪妍要进国家单位,她心里还是很高兴的,拿国家的钱,为国家工作,是一个市民的光荣。
张雪妍想了一下,“应该不会多,只会少。”
鉴于赏金协会为人民做事,自然是不会计较报酬,工作的价位肯定不会高。而赏金协会的工作又占去了接私活的时间,收入肯定是大为减少的。
不过在她眼里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进赏金协会接到的工作,有可能帮助她找到那个人。
“请问是张雪妍小姐的家吗?”
门外有人喊,古月懒得出去,随口应了一句,“是,进来吧。”
这时一群人蜂拥而上:“张雪妍小姐,这些花瓶是闵大少让送来给挑选的,您看看那个适合。”
张雪妍不知该说什么好,闵恩辉你可真是……够傻的。
“我不需要,都送回去吧。”
闵恩辉说送几个花瓶过来,谁成想他真的着人送花瓶过来,还一下子送那么多过来供她挑选,可真够土豪的!
女人笑脸一僵,“雪妍小姐,闵大少早已付款,本店恕不退货。”
其实卖花瓶的店面属于闵氏集团,没有退不退一说,只是闵大少提点过,她不得不这么说。
张雪妍抿唇,这算强送吧。
“闵大少果真财大气粗。”古月赞了一句,饶有兴趣地一个个仔细看起来,“雪妍这个很好看,你看这镶金边的牡丹花,花开富贵,旺财旺桃花,多好啊!”
鉴于“强买强送”之下,张雪妍默认了古月挑选花瓶的行径,几个花瓶不算什么,她也就没有为难她们,无论什么年头,打工都不容易。
玫瑰花很大束,一个花瓶插不下,古月挑了两个精美的,一个摆在客厅,一个摆在里屋,为破旧的店面增色不少。
第二天,叶忠良开着他的摩托车如约而至。
张雪妍看见他递过来的头盔,当场有点无语。
她出行,不说豪车,前铺后带有四个轮子的车总归是有的。
在他们创业最艰难的时候,她仍旧打的士。
古月虽然看不过眼,但也总归是依了她。再后来坐闵恩辉的豪车,极为方便,她也就没有想什么。
但此时此刻,她觉得什么古董瓷器都可以没有,唯独买车的钱不能省。
“雪妍小姐,你怎么了?”
叶忠良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妥。满大街的摩托车,普通的老百姓很少能坐得起四个轮子的轿车,大部分市民能坐得起的四个轮子的车,就是大巴。
张雪妍知道此时说再多也没有用,她一言不发地接过头盔,心里想着这头盔不知被多少人戴过,积攒了不知道几千万个细菌,就有点戴不下去。
“你等一下,我漏了点东西。”
张雪妍说着,转身回屋里。
没一会儿,她出来了,手中多了一条丝巾。
她把丝巾塞在头盔里铺开,再轻轻地戴在头上,接着用纸巾擦了擦车后座,才上了摩托车。
叶忠良摸摸鼻子,雪妍小姐好讲究,是他这个粗人思虑不周了。
“雪妍小姐坐好了,咱们这就出发!”
她刚一抓住叶忠良身后的衣摆,叶忠良立刻呼着油往前冲。
张雪妍险些就被这股冲力摔倒,她心中再次坚定,一定得拿出一笔钱买四个轮子的小轿车。
一小时后,他们来到第一位失踪者的家里,是一位当红的电视剧女明星。
小区门口的保安看着他们开的摩托车,不给他们开门。
张雪妍心想也对,进入这等高级别的别墅,四个轮子是最低门槛的吧?更别说叶忠良这台风尘仆仆的破旧摩托车,连她坐着都觉得寒碜。
最后是叶忠良出示了国家颁发的工作证,保安才给他们开了门。
梅丽红,是华国家喻户晓的女明星。好长一段时间,她演什么火什么,跟他搭戏的男演员都被带红了起来,很多男演员都喜欢跟她合作。
什么国民女神,大概就是梅丽红这样的,随便问一个十来岁的孩子,他们都能叫出她的名字。
满大街贴着她的海报、广告,当然杂志封面也少不了她。
叶忠良有梅丽红别墅家的钥匙,他直接用钥匙打开门。屋里非常整洁干净,看来是请了人定时清理的。
他们在屋内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跟普通人居住的房子没什么两样,并且没有在房间里供奉着什么。
没有发现,叶忠良有点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