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早知道你们那么厉害也不会有想要绑你们的心,我发誓一定不会在犯了。”
可是在他们抬头的时候却没有看见江颜和殷珩的身影,他们早就拿着盘缠大摇大摆的上路了,对于这些土匪,他们根本就没有打算取他们的性命。
又走了一会,江颜和殷珩终于走到了南殷国的郊外。
江颜看着到达了南殷国的郊外,心中那颗沉重石头终于落下,那根紧绷的弦终于可以放松,江颜松了口气。
“我们终于快到了,我们看看有没有什么旅馆可以让我们休息,今天就不继续赶路了,赶紧找个地方休息一下。”江颜实在是有点累了,眼看着目的地要到了,就想着休息一下。
“好,我看前面就有一个旅馆,我们走过去休息一下。”殷珩倒是不累,但是看到江颜气喘吁吁的样子就立马找到了一家旅馆。
两个人走到一家看起来破旧的旅馆,外面没有招牌,也没有店小二的招客,像是很久都没我在开业的旅馆。
“欢迎光临,请问需要点什么?”两个人一进来一名打扮的富丽堂皇的女人来招待。
“我们是来住宿的,为什么你这里没有什么客人啊。”江颜说明来意之后,实在是忍不住心中的疑惑,她已经打量了许久,这周围不见有人的踪影,让她忍不住惴惴不安。
“我们这里一般都没有什么客人会来,来的都是一些外来人,这几年不知道怎么了,我们这儿啊都没有一些外来人来,这一来二去生意可不就不好了,住宿是吧,我马上给你们安排。”
旅店里或许是真的因为人烟稀少,所以四周显得空旷无人。江颜也没有多想,回到自己的房间,将自己洗漱好就准备睡觉了。
漆黑的天空中,没有璀璨的繁星点缀一切显得诡异而又不平凡,这一切注定着今天晚上是一个不好的夜晚。
江颜刚刚躺下,子里闪烁着一些以前的回忆的片段,许多回忆都像电影一样在脑子里播放,来回播放挥之不去。
江颜头上划下几滴汗水,嘴巴里一直喊着,可是这些记忆一直围绕在她的梦里。
在江颜的梦里,许多回忆都一遍一遍的播放着,仿佛自己在重新经历了一般,无法醒来这一切让她仿佛身处在岩浆地狱里,想逃却逃不出来。
就这个样子江颜一直长睡不起,整个人就像陷入睡梦之中,无法自拔,这个巨大的梦魇将江颜吞噬着,让江颜不得不陷入在这个梦魇里无法醒来。
殷珩皱起剑眉,看着烧的糊涂的江颜,如黑曜石般通透的墨眸充斥着柔意和担忧。
在迷糊中感受到的清凉让江颜舒服的长舒一口气,殷珩想起身给江颜倒杯水润润嗓子,可惜江颜就这么抱着殷珩的手不肯撒手,如同孩童般撒娇,想汲取到更多的清凉。
殷珩耐着性子哄着江颜撒开手,未曾想过烧中的江颜竟与平时冷静理性的模样大相径庭,竟是黏人得很,说什么也不肯罢休。
殷珩只能小心翼翼地掰开江颜的手指,战战兢兢地站起身,便出门寻了暗卫,沉声吩咐着什么,随后暗卫跪地遵命后,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不见踪影。
看着暗卫消失后,殷珩心系着高烧中的江颜,恰好不远处有条小溪,他赶忙着跑去,当机立断脱下自己最外层的袍衣,任由冰凉的溪水浸湿后,拧干,又赶忙跑回江颜处,轻柔的为她擦拭着滚烫的额间。
反复这般几次,殷珩身为九五之尊何时做过这些下等人做过的事情,于是他已然跑的有些许气喘吁吁,可是目光触及高烧中的江颜面色逐渐恢复正常,刚开始滚烫的额间此时也变得不那般烫手了,殷珩便觉着心中的一块巨石便落至实地了,即使半夜三更自己只身着薄衣也并无大碍。
深陷梦魇的江颜自然不知晓外界发生的一切事物,她就如同被无法牵扯的绳索拉扯一般,在无尽的梦魇中回荡,身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却无法自救。
不胜枚举的记忆碎片如洪水般朝她袭来,她无处躲藏,只能任由自己被淹没;江颜想要努力挣脱,却被一波又一波的记忆碎片所填充,所掩埋。
可是在某个瞬间,江颜似乎得到了平静,不知从何处来的舒适感让她似乎可以挣脱这一梦魇,不知不觉中江颜的意识亦是陷入了黑暗之中,长眠而去。
不知昏睡了多久,江颜悠悠转醒,陷入眼帘的是陌生的月白薄纱,鼻尖萦绕的九合香沉实不腻,闻着倒不觉得晕头涨脑。
九合香是南殷国所特有的香,因其是由多种名贵香料炼制而成,极其稀有。
难道这里是南殷国的皇宫?江颜七窍玲珑心,此时怎会猜不出殷珩原是南殷国皇帝的身份。
摄入的信息量太大,江颜一时无法接受,心乱如麻,只得用剩余不多的力气支撑自己坐起身来,准备下床。
一侍女听闻榻上的动静,忙屈身上前,俯首尊敬地说道:“皇后大病初愈,元气大伤,御医特意嘱托不可四处走动的啊。”
江颜紧蹙柳眉,皇后?为何叫自己皇后?
之前梦魇之中那些指不胜屈的记忆碎片再一次涌入脑中,江颜脑中的记忆错综复杂,让她头痛欲裂,竟是要爆炸一般痛苦。
剧烈尖锐的疼痛让江颜措手不及,她下意识用双手捂住自己几欲爆开的头,痛苦地呜咽着。
侍女哪里见过这样子的场面,一时间慌了神,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焦急地跑去门口命人禀告给皇上。
不一会儿,明黄色的身影如疾风一般卷入房内,殷珩那时正在从御书房来到江颜寝殿的路上,知晓江颜头痛欲裂,痛苦不堪后竟是弃了辇子,自己心急如焚的朝着这里跑来。
其余的奴才和侍卫大惊失色,他们哪里见过这般场景,只是知道殷珩这般作为是极其不合规矩的。
只是对方是九五之尊,自己人微言轻,自然是有几百个豹子胆也不敢指点一二的,于是也是只能跟着一齐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