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哥提议我们今晚住在一起,我同意了。我找了一家靠近闹市的宾馆,人多怨灵不易近身。宾馆的大厅里灯火通明,热闹的氛围让人心生安稳。刘哥却坚持要订一间大床房,美其名曰相互照应。我已经看透他的本性,他这么做不过是想闹鬼的时候拿我当挡箭牌。
“就订一间大床房吧,这样有什么事情也好互相照应。”刘哥用讨好的语气说道,眼神中闪烁着一丝狡黠。
“好吧,就按你说的。”我无奈地答应了,心中暗自叹气。
晚上,宾馆的房间里,刘哥坐在窗边抽烟,烟雾在昏黄的灯光下缭绕,显得有些神秘而阴森。我坐在床上,看着他,问道:“刘哥,讲讲你昨晚的经历吧。”
刘哥猛吸了一口烟,神情复杂,“昨晚,我做了一个怪梦。”
“什么梦?”我问,语气中带着一丝好奇。
刘哥吐出一口烟雾,眉头紧锁,“我梦见自己站在林建军的尸体前,尸体冰冷僵硬,仿佛还有怨气未散。而旁边有一个满脸邪气的男人,绕着我转圈。”
我皱了皱眉,“那个男人长什么样?”
“他长得很高,眼神阴沉,嘴角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容。”刘哥回忆道,声音中透出一丝恐惧,“他一直绕着我转圈,嘴里念念有词,可我听不清他说的是什么。”
“你觉得他和林建军的死有关系?”我问,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我猜是。”刘哥点点头,“梦里的感觉太真实了,仿佛那个男人就在我们身边。”
我并未发表意见,只是淡淡地说道:“早点休息吧,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做。”
不知不觉中,我迷迷糊糊睡着了。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窗外的街灯透进微弱的光。突然,一声惨叫划破了夜空。我猛地睁开眼睛,心跳如鼓。
“刘哥!”我喊了一声,迅速打开灯。灯光下,刘哥脸色发青,满头虚汗,坐在床上像具僵尸,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惊慌。
“你怎么了?”我急忙问道。
刘哥喘着粗气,声音颤抖,“我又做了一个梦,接着昨晚的梦。”
“梦到什么了?”我问,心中隐隐感觉到不妙。
“梦里,我依旧站在林建军的尸体旁。”刘哥的声音低沉,眼中满是惊恐,“那个原本绕着我转圈的男人停了下来,突然伸手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听到这里,我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梦中的细节如此逼真,仿佛那个男人真的在通过梦境传达某种信息。
“他拍你肩膀的时候,你感觉到了什么?”我问,尽量保持镇定。
刘哥咽了咽口水,声音依旧颤抖,“一股冰冷的气息,像是从骨子里渗出来的寒意。我当时吓得动都动不了,只能站在那里看着他。”
“那个男人还说了什么吗?”我继续追问。
刘哥摇了摇头,“他什么都没说,只是那样看着我,眼神中带着一种说不出的邪气,然后他就离开了了。”
我检查刘哥的手腕,发现他的左肩上有一个青黑色的巴掌印,像是被什么力量重重拍了一下。他怎么也搓不掉,哪怕用清洁剂洗,印记仍在。
刘哥看着肩上的印记,满脸恐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也弄不掉!”
我皱起眉头,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这印记很可能和你昨晚的梦有关,看来那个梦不只是梦。”
刘哥眼中闪过一丝绝望,“难道那个男人真的拍了我?梦境是真的?”
他声音颤抖,眼神中充满了乞求,“你一定要帮我,我不想被这些东西缠上。”
我点了点头,冷静地说:“别担心,我们会找到办法的。现在我得先处理一下你的伤口。”
我四处找了一圈,最终决定就地取材,用玻璃杯给刘哥拔罐。我点燃一根火柴,将玻璃杯内快速加热,然后迅速扣在刘哥的肩膀上。
刘哥紧张地看着我,满脸的期待与恐惧交织,“这有用吗?”
“试试看吧。”我安慰道。
随着杯子逐渐吸附在他的皮肤上,刘哥的表情变得痛苦,他咬紧牙关忍受着。我小心翼翼地操作,终于从手掌印那吸出了半杯黑血。那黑血透着熟悉的阴气,散发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冷意。
刘哥看到杯中的黑血,脸色变得更加苍白,“这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会有这么多黑血?”
我仔细看了看那黑血,眉头紧锁,“这是阴气,说明你被某种阴邪之物拍了,阴气入体导致的印记。”
刘哥惊恐地问道:“那我怎么办?阴气会不会害死我?”
我深吸一口气,思索片刻后说道:“别担心,虽然阴气入体,但只要及时处理,是不会有生命危险的。你现在需要的是休息和进一步的净化。”
刘哥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但仍然充满担忧,“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我当即紧张起来,急忙拉着刘哥退房并赶往殡仪馆。一路上,刘哥脸色苍白,双手不停地颤抖,而我的心中也充满了不安和紧迫感。我们必须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否则刘哥的情况只会越来越糟。
到达殡仪馆后,我直奔火化间,找到负责火化的同事张伯。他正在整理文件,看到我和刘哥慌张的样子,立刻放下手中的工作。
“张伯,两天前送来的林建军和邱秀梅的遗体有没有火化?”我急切地问道。
张伯皱了皱眉,思索了一下,然后回答道:“他们已经被火化了,并且骨灰已经安葬。”
听到这个消息,我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张伯,你知道他们的骨灰安葬在哪里吗?”
张伯点了点头,“就在殡仪馆后面的公墓区。”
“谢谢你,张伯。”我道谢后,立刻去找馆长龙传雄,想要林建军夫妇家属的联系方式。
龙传雄是个中年男人,脸上带着些许疲惫,但看到我们急切的神情,立刻明白事态紧急。“你们找林建军夫妇的家属,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他问道。
“是的,龙馆长,这件事关系到他们的死因,我们需要和他们的家属谈一谈。”我解释道。
龙传雄点了点头,迅速翻找资料,最后递给我们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林建军的姐姐林春桃的联系方式。“这是林春桃的电话,希望你们能尽快找到她。”
我接过纸条,对龙馆长表示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