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女儿出嫁就不是妈妈的孩子了吗?难道嫁人还会改变基因吗?既然如此,我宁愿养我女儿一辈子,让她一生快乐无忧。”
被叫做“绵绵”的小女孩点点头,又抱着那些零食回去了,走的时候还从小男孩手中夺走了刚撕开包装的零食。
她似乎能听懂母亲话中的深意,意思是妈妈会永远爱她,她高兴地扑进母亲的怀里,撒娇地贴近母亲。小男孩手中的零食被夺走,他愣愣地望着绵绵远去的身影,耳边回荡着绵绵妈妈刚才的话语:“他爸妈不让他吃,那就别给他了。”愤怒的情绪瞬间涌上心头,他瞪向那对父母。
紧接着,小男孩放声大哭,嘴里不断咒骂:“都是你们的错!两个傻瓜!我要找奶奶告状,你们不让我吃零食!”
沐紫萱和周围的人群都惊呆了,这么小的孩子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这是谁教的?
那对夫妇对绵绵妈妈骂了几句,但绵绵妈妈似乎并未在意。他们还想继续骂,却被小男孩缠住。
最后,他们无奈地放弃了继续责骂,转而安抚小男孩。毕竟,这个孩子是他们好不容易得来的,怎能不好好宠爱?
然而,绵绵无法忍受他们辱骂自己的母亲。她探出头,向那对夫妇做了个鬼脸,嘴里还娇声说:“坏人以后能不能不要出门呀,珍惜地球资源,不要浪费空气。”
那男人一听,站起身来想要动手,但沐紫萱他们也立刻站了起来,目光如虎般紧盯着那对夫妇。
那男人突然感到一阵恐惧,他假装起身活动筋骨,嘴里嘟囔:“坐久了真是不舒服。”
但他那拙劣的演技让人忍俊不禁。
绵绵撕开一包零食,边吃边说:“哎呀,真好吃呀,小哥哥你爸妈不让你吃真是太可惜了。”
小男孩听到这话,哭得更加伤心了。绵绵尚且年幼,然而因为父母经商,平日里接触了各式各样的人,她对于恶意有着敏锐的感知。尽管年纪不大,她却已经懂得了重男轻女的观念是多么陈旧与不合时宜。
而眼前的这个小男孩,正是那种观念下的受益者。
绵绵踮起脚尖,小手将一片薯片送到母亲的嘴边,“妈妈尝尝看,真的很好吃哦!”母亲的脸上绽放出笑容,仿佛春日里盛开的花朵,“我们的绵绵真是太贴心了!”
绵绵头上扎着两个俏皮的羊角辫,双颊红扑扑的,看上去格外招人喜爱。她甜甜地笑着,穿梭在宾客和工作人员之间,给每个人都递上了一片薯片。
沐振邦接过薯片,轻轻咬了一口,眼中几乎要泛起感动的泪花。这么可爱的妹妹,才是人们心中所向往的那种妹妹形象吧。
他想到了自己的妹妹,虽然同样可爱,但每次出了什么岔子,背锅的总是他。其实他也挺不容易的……不过,想到妹妹的那副可爱模样,他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来。
一旁的那对夫妇却没有得到绵绵的薯片,他们不屑地哼了一声,“区区一个零食而已,以为我们会在乎?就算你们想要给我们,我们还不屑于吃这种没营养的东西呢。”
只不过,并没有人去理会他们的冷嘲热讽。在那个嘈杂的车厢里,小男孩的哭声震天响,但周围的人都选择了无视。毕竟,那哭声持续得太久,人们难免会感到烦躁。
绵绵是个机灵的小女孩,她察觉到小男孩的哭闹已经影响到了姐姐哥哥们的工作。他们工作本就辛苦,怎能再忍受这无休止的噪音呢?
绵绵眼珠一转,悄悄靠近了妈妈,低声耳语了几句。妈妈顿时眼前一亮,她其实也想帮帮沐紫萱他们,但又担心自己出面只会和那对夫妇起冲突,那样对他们并无益处,反而可能使局面更僵。
但女儿的计策显然高明多了。
绵绵突然放声大哭,却不见一滴眼泪,她尽量躲在妈妈怀里,以免被那对夫妇识破。
“呜呜呜,这些零食真难吃,我要下车,我要去找别的东西吃!”绵绵抽泣着,小肩膀一抖一抖的,但只有绵绵妈妈知道,女儿其实心里正偷着乐呢。
绵绵从小就被教育得很好,平日里总是一副软萌萌、笑眯眯的模样,看似好欺负。但若是真有人欺负她,小姑娘也会有所反击。
绵绵妈妈故作生气地拍了拍她的屁股,“哭!还哭!整天就知道哭!你期末考了个全班第二,还有脸跟我要别的零食吃?”
“你才考全班第二,以后能有什么出息?再哭,等我回家就叫你爸一起收拾你!”
绵绵妈妈话音刚落,就忍不住笑出声来,偷偷把脸埋在女儿的颈窝里笑个不停。尽管座位之间有所阻隔,仅能隐约捕捉到那对夫妻和小男孩的部分发梢及节奏性的动作,而小女孩的断断续续的尖叫声却清晰可闻。旁观者或许会误以为父母在责罚女儿。
两位旁观者忍不住评论起来:“原本以为他们对女儿宠爱有加,没想到仍旧是动手的一套。嘴上说得漂亮,实际上不过假装而已。”
面对这样的误解,女孩的母亲解释道:“我们对儿子的爱是真心的,但我们不会在外人面前假装疼爱女儿,也不把成绩看得太重。”
沐紫萱目睹了这一切,立刻明白了这对父母的真正意图。她站起身,转向那对夫妇,带着一丝疑惑的表情,“你们不要求女儿的成绩,难道是打算让她们在完成义务教育后就辍学去工作,为你们的儿子筹集彩礼吗?”
被直截了当触及心事的女人尝试维持强硬的态度:“如果我的女儿能为我儿子赚得彩礼,那也是她的幸运!这与你们何干?何必多管闲事!”
沐紫萱保持着一脸无辜:“阿姨,何必如此激动呢?我不过是好奇一问。不过,您这样是不是因为心事被揭穿而感到不快呢?”女人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争辩道:“我为什么会感到不快?我做的有什么不对?难道我生养她们,就不能期待她们回报我吗?”
沐紫萱并没有继续争辩,毕竟,如果她反驳,那么这股怒气可能会转移到谁身上呢?而且,据这位女士所说,她的女儿们尚未辍学,这意味着还有机会进行干预。她会联系沐氏慈善项目的负责人来处理此事。以他们的能力,追踪这些人并非难事。
沐紫萱微微一笑,表示歉意:“对不起,阿姨,是我失言了,请接受我的道歉。”那大姨心中对她的态度颇为满意,然而耳边不断回荡的“你这次怎么只考了第二,将来能有什么成就”的话语令她感到十分烦躁。
她狠狠地掐了一下小男孩,斥责道:“你看看你,整天就知道吃,还会什么?快把你的单词本拿出来背!”
“如果你背不出来,不仅零食没了,连今晚的饭都别想吃!”
小男孩被她的威严所震慑,一时间竟然忘记了哭泣。这次他是和父母一起出来旅行的,身边没有奶奶在,此时无人能为他撑腰。
由于父亲有时会家暴,他早已学会了察言观色。
如果奶奶在场,他就会放声大哭,这样奶奶就会教训父亲。但若奶奶不在,最好还是乖乖听话,否则父亲真的会打得他屁股开花。
然而,若他并未犯错,尤其是在外时,父母总是会将矛头指向别人。他最喜欢看热闹了,因此也最喜欢在外面惹事生非。
难怪有人说有些人从小就是坏种呢。
但谁能想到,这次碰到的人特别多,父母似乎并不是他们的对手,而且还有一位漂亮的小妹妹在场。
最终,他安静下来,被那位大姨强迫着背诵单词。
而那位大姨心中却憋着一团火。她和丈夫为何非要生一个儿子?就是希望儿子能够有出息,延续他们家的香火。然而,谁能想到这个儿子并不如人意。尽管已经为他报名了当地最顶尖的小学,但他的成绩却始终没有起色,每次都是班级垫底。
相比之下,她那几个最不喜欢的女儿们却个个学习优秀。她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这几个女儿把她儿子的天赋都吸走了。
绵绵看着他们终于安静下来,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也不再假装哭泣了,而是赖在她妈妈的怀里撒娇。
花荣锦捂着脸,眼中闪烁着星星般的光芒,天呐,这也太可爱了吧!真想把她拐回家养着啊。就连那得意的小表情都那么可爱!
弹幕里都是夸赞绵绵的话语。
“刚才她妈妈是叫她绵绵吧?是吧是吧?小朋友看起来确实软绵绵的。”
“她真的好聪明啊,请问怎么跳过男人这个步骤获得这么可爱的女儿。”
“好一招隔山打牛。”
“事实证明,只要家长想管教,就真的能管住调皮的孩子。”
“能不能也把这个小女孩送过来改造一下,我想要每天都能看到可爱的她嘤嘤嘤。”
“楼上的人……我们的绵绵很乖,怎么能送去改造呢!”不久,这个话题便被搁置一旁,众人又回到了先前的讨论之中。
“我曾见过一个回答,大意是‘你的隐藏技巧远不如我当年’。”
“我本想将他留在身边,让他理解我的复仇之心,但仔细想来,我并无足够的耐心抚养他长大,于是决定将他除去[微笑]。除去之后,还需在他家的周围潜伏约一年时光,以防有遗孤[微笑]。”
“道德或许容许遗憾,然而生命却不容隐患。”
“沐姐方才之言甚是恰当,仿佛阎王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竟登上了圣女榜,而你们,我的伙伴们,才是真正的活阎王。”
沐振邦手托腮,“既然能重生穿越,那岂不是要将其打得灰飞烟灭,方能永绝后患?我以为,佩戴人皮面具前去,实乃上策。”
“若那孩子果真死去,不再有春风吹又生的奇迹,自是皆大欢喜;若那孩子得以重生,并先行复仇,那便是另一个仇敌的故事。无论如何,我们都是赢家。”
沐紫萱提议道,“其实,将其做成人彘亦是可行之策,只要其意识尚存,便不会有重生的可能,即便是穿越,处于那样的境地,他也无能为力。”
说来也奇怪,这群人在此严肃讨论如何斩草除根之事,确实令人毛骨悚然,尤其是对于那个与他们有过冲突的一家三口而言。
至于绵绵?她已被母亲用耳塞封住了听觉,此刻正迷茫地望着他们。
他们心中顿时涌起一股罪恶感,竟忘记了这里还有个孩子。在那个静谧的午后,沐紫萱感到了一丝无聊,她的目光无意间落在了一对夫妇身上,心中生出了一丝念头,或许能从他们那里探听到一些有趣的消息。她轻巧地从随身的包里取出两袋精致的零食,一袋递给了名叫绵绵的小女孩,另一袋则交给了那位正苦着脸背诵单词的小男孩,同时不经意间透露出这些零食价值不菲的信息。
那对夫妇的态度顿时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大姨的笑容中带着几分惊讶:“哎呀,这么一小袋竟然要上千块?真是让你破费了。”大叔原本紧绷的神情也渐渐缓和下来。
沐紫萱轻描淡写地回应:“这不算什么,不过是我一周的生活费罢了。”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含蓄,显然是不想太过张扬。
大姨眼中闪过一丝探究:“一周就上千块啊?小姑娘,你这家境可不一般,你父母也舍得?”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不信。
沐紫萱微微一笑,指了指正在和网友聊得火热的哥哥沐振邦:“这有什么不舍得的?我家里还算宽裕,哥哥们赚钱能力都很强,所以我也就跟着沾光了。”
大姨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算计,大叔也是目光灼灼地看着沐紫萱。大姨开口道:“那小姑娘,你们家有没有和我们家光宗差不多大的小女孩啊?要是有的话就牵线搭桥一下,小孩子嘛,最喜欢在一起玩耍了。”
沐紫萱心中暗自警惕,面上却打着哈哈:“有是有,不过他们家重女轻男,最讨厌的就是那些歧视女孩的家庭了。”她的话语中既有回绝,又不失礼貌,巧妙地避开了这个话题。在那个温馨的午后,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屋内,大姨和我坐在老式的木椅上,谈论着家中的琐事。大姨轻声说道:“虽然我也觉得他们有些极端,但那是人家家务事,我们也不能说人家什么。”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