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玲儿的高跟鞋在殡仪馆瓷砖上敲出清脆声响,断裂的鞋跟随着步伐在身后拖出血痕。杨烁突然拽住她貂皮大衣的毛领:“你后颈在蜕皮。”
"放屁!"江玲儿反手要甩耳光,镶钻的指甲却勾住自己一缕白发。苏媛媛的五帝钱贴在她耳后:“柳仙蜕衣要过三关,你现在是…”
"是活祭品。"杨烁的铜刀尖挑起她发丝,月光下泛着青鳞的光泽,“江万山当年用柳木桩改命,现在柳仙要收七张人皮抵债。”
殡仪馆的应急灯突然爆裂,碎玻璃混着冷气落在众人肩头。苏阳的铁锹柄捅了捅停尸柜:“这破地方比我家冰柜还冷。”
"去更衣室。"江玲儿扯下报废的貂皮大衣,“我存了备用衣服。”
女更衣室的穿衣镜蒙着白布,江玲儿掀开布料的瞬间,镜面突然爬满冰霜。杨烁的常仙纹身窜到太阳穴:“闭眼!”
镜中倒影扭曲成蛇形,江玲儿的新款迪奥口红突然融化,猩红色液体顺着镜面往下淌。苏媛媛的五帝钱砸在镜框上:“寅时三刻,蜕衣咒发作了!”
"柜子!"杨烁的铜刀劈开更衣柜门。江玲儿的LV旅行袋里,七套不同季节的貂皮大衣整齐叠放,每件领口都别着枚柳木胸针。
苏媛媛的红绳缠住胸针:“你祖父留的后手。”
"这是江氏集团的冬季限定款…"江玲儿的美甲刚触到貂毛,整件大衣突然活过来似的缠住她手臂。杨烁的常仙血抹在刀刃:“是柳仙蜕的皮!”
貂皮在血光中褪成灰白色,二十多条透明蛇蜕从袖口钻出。苏阳的铁锹拍碎更衣柜:“玲姐你家的貂成精了!”
"闭嘴!"江玲儿的高跟鞋踹飞蛇蜕,“去江氏大厦!董事会那帮老东西肯定知道什么!”
地下车库的感应灯忽明忽暗,江玲儿的玛莎拉蒂车标上缠着截柳枝。杨烁的铜刀挑开柳枝:“车不能开。”
"坐这个!"苏阳指着角落里的运尸车,“殡仪馆的柴油车最辟邪!”
柴油引擎的轰鸣震得车窗发颤,江玲儿裹着苏媛媛的棉袄缩在后座:“暖气呢?”
"运尸车哪来的暖气。"苏阳的铁锹柄敲着仪表盘,“玲姐你家的股票跌成这样,回去还能当董事长吗?”
"用你管!"江玲儿的镶钻手机突然黑屏,“怎么回事?”
杨烁的常仙纹身爬上脖颈:“柳仙在截断阳间路。”
车灯照亮的柏油路突然变成青石板,两侧白桦树扭曲成蛇形。苏媛媛的五帝钱摆出八卦阵:“坎位有水声!”
运尸车冲出水雾的瞬间,江氏大厦的玻璃幕墙近在咫尺。三十七层的LED屏正循环播放江海明坠崖的新闻,滚动字幕突然变成血红色。
"倒车!"杨烁的铜刀插进手刹。运尸车在旋转门前漂移,撞飞两个保安亭。
江玲儿的高跟鞋踩碎旋转门玻璃:“谁敢拦我!”
大堂的香氛系统喷出腥风,前台花瓶里的百合突然开出血色花瓣。苏阳的铁锹拍碎自动闸机:“这破地方比坟场还邪门!”
电梯轿厢的镜面映出四人身影,江玲儿的白发突然暴涨三尺。杨烁的常仙血抹在镜面:“柳仙在借物化形!”
"去负三层。"江玲儿的美甲戳着电梯按键,“董事会密室在…”
"在柳仙蜕衣处。"苏媛媛的五帝钱突然结霜,“你祖父的账本是不是藏在…”
电梯突然失重下坠,缆绳摩擦声变成蛇类嘶鸣。杨烁的铜刀劈开轿厢顶部:“抓稳!”
应急钢索擦着苏阳头皮掠过,轿厢在负三层卡住。江玲儿的珍珠耳环滚进缝隙:“我的Tasaki!”
"命都要没了还要首饰!"苏阳的铁锹撬开电梯门。霉味混着腥气扑面而来,负三层的应急灯映出墙上密密麻麻的抓痕。
杨烁的常仙纹身突然刺痛:“是活人指甲划的。”
江玲儿的高跟鞋突然陷进地面:“这…这橡胶地…”
"不是橡胶。"苏媛媛的五帝钱照亮地面,“是风干的血痂。”
整层地下车库铺满暗红色物质,每走一步都像踩在腐肉上。苏阳的铁锹柄捅了捅承重柱:“这他妈是…”
"蜕衣场。"杨烁的铜刀指向远处。七根焦黑的柳木桩围成圆圈,每根木桩都钉着张完整的人皮。
江玲儿的貂皮大衣突然收紧:“那件西装…是我二叔昨天穿的!”
苏媛媛的红绳缠住柳木桩:“寅时三刻要到了!”
天花板突然下起黏液雨,血痂地面冒出无数气泡。杨烁拽着众人退到承重柱后:“柳仙在蜕第七张皮!”
黏液汇聚成蛇形扑向江玲儿,杨烁的常仙血在空中画符。苏阳的铁锹拍碎黏液蛇头:“这玩意比鼻涕虫还恶心!”
"坎位生门!"苏媛媛的五帝钱引路。众人踩着承重柱跃向安全通道,江玲儿的高跟鞋却卡在血痂里。
"救我!"她的貂皮大衣突然活过来似的缠住手脚。杨烁的铜刀斩断衣领,常仙血溅在血痂地面腐蚀出大洞。
负三层的消防喷淋突然启动,混着黏液的血水漫过脚踝。苏媛媛的五帝钱摆出七星阵:“柳仙要借水化形!”
安全通道的门缝里钻出无数透明蛇蜕,江玲儿的白发突然刺向杨烁:“小心!”
杨烁的铜刀擦着她耳畔划过,斩断三根袭来的蛇蜕。常仙纹身爬满右脸:“你头发里有柳仙的蜕衣咒!”
"割了!"江玲儿把镶钻的发卡塞给苏阳,“快!”
铁锹刃划过白发的瞬间,整层车库响起婴儿啼哭般的嘶鸣。血痂地面裂开蛛网状缝隙,七根柳木桩缓缓沉入地底。
"去三十七楼!"杨烁的常仙血抹在电梯按键上。轿厢门关上的刹那,众人看见血水中浮出张完整的人皮——赫然是江玲儿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