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鼠钱缠身

车库顶棚的积水滴在杨烁后颈，激得常仙纹身一阵刺痛。他盯着手机屏幕里解剖课通知，七台河三个字在锁骨烙印处突突跳动。江玲儿的高跟鞋踩碎污水里的冰碴，铂金包上浮现的二维码突然扫出个空白页面。
"这破玩意要扫到什么时候？"江玲儿把手机怼到杨烁面前，"姑奶奶的貂都结冰碴了！"
苏媛媛的罗盘突然在污水里打转："不对，这水里有东西。"她蹲下时羽绒服下摆浸在污水里，五帝钱在冰面上擦出焦糊味，"烁哥，你常仙纹身是不是在发烫？"
杨烁扯开衣领，青铜色的蛇形纹路正沿着锁骨往心口钻。苏阳的消防斧柄突然砸向地面："看影子！"斧刃劈开积水倒影，杨烁原本分裂的影子正在重组，那道戴着铜钱手串的阴影却死死咬住他脚踝。
"是灰仙的讨命契！"苏媛媛的摄魂铃擦过杨烁裤脚，"这东西在吸你财运！"铃声刚响，车库深处突然传来列车进站的汽笛声，三十六个鼠洞在墙面浮现，每个洞口都吐着带股票代码的铜钱。
江玲儿的高跟鞋踢飞铜钱："晦气！"镶钻的鞋尖却在空中划出道金线，铜钱突然黏成串套住她脚踝。杨烁的解剖刀劈向铜钱链，刀刃迸出火星："别碰！这是灰仙的买命钱！"
"买你大爷！"苏阳的斧头砍断铜钱链，"叮"的一声脆响，斧刃崩出个豁口。断裂的铜钱突然融化，在地面汇成张带爪印的车票。
苏媛媛的荧光棒照亮车票："K625...七台河..."她突然揪住杨烁衣角，"这是二十年前停运的老绿皮！"
杨烁的常仙纹身突然暴起，蛇头咬住他手腕往车票方向拽。江玲儿的美甲掐进他胳膊："找死啊！这明显是灰仙设的套！"
"解剖课通知是真的。"杨烁举起手机，班级群最新消息是刘教授发的矿样采集表，"明天必须去七台河。"他弯腰捡车票时，积水倒影里那道铜钱影子突然咧开嘴。
苏阳的铁锹拍碎倒影："老子倒要看看，这群耗子还能玩什么花样！"
四人赶到火车站时，电子屏显示K625正在检票。江玲儿的铂金包过安检时，传送带突然卡住。"请开包检查。"工作人员戴着口罩，眼皮上黏着灰鼠须。
"查你妈！"江玲儿踹翻安检机，镶钻手机壳折射出的冷光里，工作人员后颈插着三炷鼠须香。杨烁的解剖刀擦过对方耳际，挑落半截香灰："是活尸！"
候车室突然断电，应急灯亮起的瞬间，三十六个穿白大褂的乘客机械地走向站台。苏媛媛的摄魂铃撞碎玻璃窗："别上那趟车！"铃声在空旷大厅回荡，乘客们齐刷刷转头——每张脸都是江氏集团董事会的模样。
"装神弄鬼！"江玲儿的高跟鞋踹向最近的人影，鞋跟却穿透虚影扎进地砖。杨烁拽着她后退："是灰仙的障眼法！"他白大褂的纽扣突然崩开，常仙纹身游走到掌心，在虚空抓出把带铜锈的钥匙。
绿皮火车喷着黑雾进站时，车灯照出铁轨上密密麻麻的铜钱。苏阳的铁锹铲起铜钱："这玩意在铺路呢？"话音未落，铜钱突然飞起贴满车厢，拼成张巨大的股权转让书。
"江总请上车。"检票员突然撕开脸皮，露出灰鼠脑袋，"您的专属包厢。"鼠爪指向的车厢号，正是江玲儿出生年份。
苏媛媛的五帝钱砸中鼠头："坎水破金，退！"铜钱嵌入鼠脑的瞬间，整列火车突然扭曲变形。硬座变成红木包厢，行李架摆满骨灰盒，车窗倒映出的不是乘客，而是成串的股票代码。
"欢迎来到灰仙专列。"广播里响起算盘珠碰撞声，"本次列车禁止携带..."
江玲儿的铂金包砸向喇叭："禁止你祖宗！"包内飞出的黑卡削断广播线，车厢连接处突然涌出黑色黏液。杨烁的常仙纹身亮起青光，照出黏液里翻滚的带工牌尸块。
"是董事会那帮老东西！"江玲儿的新款手机突然自燃，烧焦的屏幕上跳出视频通话——三十六个灰仙正坐在江氏集团会议室，爪尖捏着带血指印的抵押合同。
苏阳的消防斧劈开车窗："跳车！"玻璃碎片却悬浮在空中，拼成张带爪印的担保书。杨烁的解剖刀刺穿担保书："往餐车跑！"
穿过三节车厢时，苏媛媛的摄魂铃突然炸裂："不对劲！"她扯住杨烁的白大褂，"我们跑了七节车厢，车窗外的站牌还是七台河！"
餐车飘着福尔马林味，不锈钢餐盘里盛着人体器官标本。江玲儿的高跟鞋踩到团黏腻的东西，荧光棒照出是截连着视神经的眼球，瞳孔里映着江氏集团股价图。
"刘教授的右眼..."杨烁的镊子夹起眼球，"上周解剖课失踪的标本。"标本罐的标签突然蠕动，变成江玲儿的生辰八字。
苏阳的铁锹柄捅穿餐车顶棚："上面有通风口！"生锈的铁皮剥落时，三十六个鼠洞在天花板浮现，每个洞口都垂着根沾血的股票代码。
"是陷阱。"杨烁的常仙纹身突然缩回锁骨，"灰仙在等我们..."他话音未落，整列火车突然侧翻。四人滚进货运车厢时，成堆的矿样箱爆开，磁铁矿粉在空中形成带爪印的漩涡。
江玲儿剧烈咳嗽："这矿粉...在往我肺里钻..."她镶钻的耳钉突然吸附在车厢壁，皮肤下浮现出灰鼠须状的血管。
苏媛媛的保暖衣符咒自燃："是灰仙的五鬼运财术！"她撕开燃烧的衣襟，露出用眉笔画的镇煞符，"玲姐！粉饼！"
杨烁接住江玲儿扔来的化妆包，手术刀划开十二个粉盒。常仙纹身游走到指尖，蘸着粉饼在车厢壁画出八卦阵。磁铁矿粉突然凝聚成鼠群，撞在八卦阵上迸出火星。
"往这边！"苏阳的斧头劈开冷藏柜，冷气中滚出成箱的病理标本。江玲儿的美甲抠着标签："2008年质押...2015年二次抵押..."她突然僵住，最里面的标本罐泡着截婴儿脐带，标签写着江万山幼子的名字。
苏媛媛的罗盘指针疯狂旋转："灰仙要借胎还魂！"她扯出红线缠住标本罐，"玲姐，滴血！"
江玲儿咬破指尖的瞬间，整列火车突然急刹。四人摔进驾驶室时，操作台上摆着个青铜算盘，每颗算盘珠都是截人类指骨。杨烁的常仙纹身突然暴起，黑蛇咬住算盘梁："这是灰仙的命门！"
"毁掉它！"苏媛媛的五帝钱嵌入算盘框。江玲儿的高跟鞋踹向操作台，镶钻鞋跟却在空中划出道符咒。苏阳的消防斧劈下时，算盘珠突然爆开，三十六个灰影扑向众人。
杨烁的白大褂突然鼓胀，常仙纹身化作黑雾笼罩驾驶室。黑雾里响起利齿撕咬声，等雾气散尽时，青铜算盘已经碎成齑粉。车窗外照进阳光，四人躺在七台河站前广场，绿皮火车早已消失不见。
"这特么是..."苏阳吐出嘴里的磁铁矿粉，消防斧柄上黏着半张股权书。
江玲儿摸出震动的手机，家族律师发来紧急文件——江氏集团大楼突然挂牌出售，买家是家名为灰仙控股的空壳公司。杨烁的常仙纹身缩回锁骨，却多了圈铜钱状的红痕。
苏媛媛的罗盘裂成两半："灰仙换了宿主。"她盯着杨烁心口的铜钱印，"它们现在缠上你了。"
远处传来解剖课集合的哨声，刘教授站在矿坑前挥手。杨烁的白大褂沾满磁铁矿粉，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青光。当他弯腰系鞋带时，影子突然分裂出第三道——这次戴着两串铜钱手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