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重组对价

方媛媛摸着孕肚在御书房转第三十圈时，终于确定皇帝往漠北运的不是军粮而是铜钱——每枚铜钱都刻着"永不加赋"四个大字，比她上辈子见过的阴阳合同还不要脸。
"夫人再转下去，为夫要收场地使用费了。"马迹斜倚在紫檀木龙纹椅上，银算盘扣在烛火下泛着冷光，“按《婚后财产协议》补充条款，宫内踱步每时辰需支付…”
"支付你个头！"方媛媛抓起玉玺往他怀里一砸，"这老狐狸把私兵军饷记成’修缮皇陵支出’，还按五十年分摊！"她突然扶着肚子嘶了口气，“小崽子在模仿财务造假呢——左踢是虚增资产，右踹是隐瞒负债！”
马迹突然起身将人按在龙案上，温热掌心覆住圆滚滚的孕肚："夫人有没有想过，孩子们可能在重组并购？"他指尖划过肚皮上此起彼伏的小鼓包，“这个在吸收合并，那个在分拆上市。”
"叮！触发’或有对价’支线任务。"系统机械音突然炸响，“请宿主在明日朝会揭露漠北私兵账务，奖励：'资产置换’预知功能。”
方媛媛盯着突然浮现在漠北地图上的半透明账本，发现五十万私兵的人头费赫然记在"御猫繁殖专项"科目下。好家伙，这老皇帝把贪污做成了生物性资产！
次日太和殿，方媛媛挺着八月孕肚往鎏金柱上一靠，三丈长的《皇陵修缮费用明细表》哗啦啦展开。满朝文武看着"石狮子美容费"“牌楼贴金损耗费”，笏板抖得比户部银库的算盘珠还响。
"陛下去年说修缮皇陵耗银八十万两，可工部存档的描金漆采购价…"她弹了弹金算盘珠，“怎么和城南胭脂铺的螺子黛一个价？”
老皇帝手里的翡翠扳指咔嚓裂成两半。工部尚书刚要开口，突然看见方媛媛从襦裙下掏出个青铜量斗：“大人要不要量量，您吃回扣的胃容量可还够装今年的炭敬？”
"妖妇！"国子监祭酒突然蹦出来，“牝鸡司晨…”
"晨你个头！"方媛媛甩出本《科举舞弊资金流向图》，“您去年收的’及第保证金’按复利计算，现在该退考生三千六百两——需要我帮您算算滞纳金吗？”
马迹适时递上青玉匣：“昨夜从祭酒府暗格搜出的《进士排名竞价表》，与春闱放榜顺序完全一致。”
"精彩！真精彩！"皇帝突然抚掌大笑，浑浊眼珠死死盯着方媛媛的孕肚，“马夫人这般能耐，不如来教教朕怎么合并报表？”
方媛媛突然感觉腹中绞痛，系统红光疯狂闪烁：【警告！检测到龙嗣商誉异常波动】她摸着突然安静下来的肚子，发现皇帝头顶的账本正在篡改合并范围。
"陛下可知同一控制下合并要追溯调整？"她突然将金算盘砸在龙案上，“您这’御猫繁殖’项目的合并对价，敢不敢让宗人府重新评估？”
满殿死寂中，方媛媛突然听到肚子里传来拨算盘珠的声响。马迹揽住她后腰的手骤然收紧，银算盘扣弹出三枚铜钱，精准打中皇帝正要摸向暗格的左手。
"爱卿这是何意？"老皇帝皮笑肉不笑地甩着红肿的手腕。
"回陛下，臣在教孩子们《企业合并准则》。"马迹指尖抚过方媛媛的孕肚，“您碰的可是臣的’业务合并’。”
退朝时，方媛媛看着新赐的"精打细算"牌匾直翻白眼：“这老头越来越抠，上回至少还给镶金边的…”
话音未落，系统突然弹出提示：【皇帝启动’反向收购’，触发’借壳上市’危机】
是夜，将军府地窖烛火通明。方媛媛盯着《御赐姻缘或有事项备查簿》上新浮现的条款，突然笑出声：“这老狐狸居然把咱们孩子记成’反向收购’的壳资源？”
马迹正在研磨朱砂的手顿了顿：“怎么说？”
"若诞下皇子，要作为上市主体装入皇室资产。"她弹了弹泛黄的纸页，“这评估报告比户部高明多了——居然用前朝玉玺做质押物！”
突然，肚子里传来剧烈的胎动。方媛媛摸着此起彼伏的小鼓包，发现孩子们在肚皮上顶出个完美的股权结构图。马迹掌心贴上去的刹那，银算盘扣突然发出清脆的"咔嗒"声。
"夫人有没有觉得…"男人喉结微动，“孩子们在搭建VIE架构？”
方媛媛刚要反驳，系统红光再次闪烁：【检测到龙嗣控制权变更风险，请立即进行并表测试】她盯着突然出现在肚皮上的半透明股权穿透图，发现"祥瑞骗局"项目的表决权正被皇帝秘密收购。
"将军，咱们得给孩子们做并表测试了。"她突然抓起朱笔在《御赐姻缘备查簿》上画了张控制关系图，“看见没？皇帝这是要把咱们孩子做成可变利益实体！”
马迹突然将人打横抱起：“夫人该睡了，明日还要教陛下什么叫’毒丸计划’。”
五更天，皇宫角楼传来打算盘声。当方媛媛发现皇帝在江南私铸钱币时，肚子里的小家伙突然踹出个"反收购"的节奏。她摸着突然安静下来的孕肚，在晨光熹微中露出了注册会计师特有的危险微笑——是时候教古人什么叫"恶意做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