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洗钱流水

方媛媛第五次把算盘砸在御医脑袋上时，终于确定这胎教方式效果斐然——小崽子在肚子里用《反垄断法》的节奏猛踹，硬是把太医令珍藏的《千金方》震成了活页账本。
"夫人这胎象…"老太医抖着山羊胡掏出金算筹，“老朽行医四十载，从未见过把喜脉拨出算珠声的…”
"您没见过的事儿多着呢。"方媛媛撩起襦裙露出绑在腿上的《跨境贸易明细》，羊皮卷上朱砂标记正顺着血管往肚脐眼窜，“劳驾看看这个FOB条款是不是影响胎盘供氧了？”
马迹端着安胎药进来时，正撞见自家夫人把老太医捆成资产负债表。玄色衣摆扫过满地乱滚的当归黄芪，银算盘扣精准勾住即将倾倒的药罐：“户部那场火烧了三天，王尚书在诏狱里招供说…”
"说他海外账户在龟兹国？"方媛媛突然掏出块玉牌，对着阳光映出密密麻麻的《离岸资金流转图》，“昨儿教宝宝认外汇牌价时，发现太后赏的玉如意刻着突厥文字——这老东西居然用寿礼搞跨境洗钱！”
马迹盯着玉牌上忽明忽暗的荧光标记，突然想起昨夜夫人枕着他胳膊说梦话，满口"反避税"、“CRS信息交换”，吓得守夜丫鬟以为闹了狐仙。
"叮！触发跨国追赃任务，奖励’反洗钱追踪系统’。"机械音在方媛媛颅内炸响的瞬间，宫墙外突然传来十二声铜锣响。
"太后急诏！"传旨太监尖着嗓子扑进门，“北狄使团提前抵京，今夜宫宴…”
方媛媛捏碎半块核桃酥，碎渣在锦帕上拼出《地缘政治风险评估报告》：“我说太后怎么突然要喝安胎药，合着拿我当汇率稳定器使呢？”
戌时的宫灯亮得格外蹊跷。方媛媛盯着飞檐下那串琉璃算盘造型的宫灯，总觉得每颗珠子都在疯狂跳K线图。马迹扶着她的后腰往殿内走，银算盘扣擦过鎏金柱时，突然迸出几点火星。
"将军当心。"方媛媛指尖拂过柱身暗纹，"这上头涂了显影药水，遇银则…"话没说完，整根盘龙柱突然浮现密密麻麻的《地下钱庄交易流水》，连龙须都变成了资金流向箭头。
太后端坐在凤椅上笑得慈祥：“哀家听闻将军夫人擅解九连环，特命人制了这盏千珠灯…”
方媛媛望着从穹顶垂下的玉算盘灯，三千六百颗翡翠珠子正自动排列组合。当第七组珠子拼出"离岸信托"四个字时，系统提示音欢快地蹦出来：“叮！跨境洗钱案关键证物出现！”
"娘娘圣明。"她突然扶着孕肚起身，"妾身看这灯盏结构精妙，不如现场演示何为’嵌套交易’？"说着扯下腰间锦带往灯上一甩，金线绣的貔貅突然张开嘴，吐出串刻满突厥文的金算珠。
北狄使臣的银酒杯哐当砸在案几上。方媛媛眯眼看清那人腰间玉牌纹路，突然想起三个月前在边关截获的《战马走私协议》——好家伙，买方签名处盖的竟是太后私印！
"夫人小心烫。"马迹突然往她掌心塞了块暖玉，触感温热似有液体流动。方媛媛借着袖摆遮掩细看，发现玉石内嵌着微型沙漏，金沙流动间显出《贵金属走私时间表》。
丝竹声陡然转急。十二名胡姬踩着《套汇进行曲》旋入殿中，金铃铛随着舞步甩出漫天银箔。方媛媛刚接住一片，就发现箔片上印着缩小版的《虚假贸易合同》。
"好个’文化交融’！"她指尖轻弹银箔，脆响惊得领舞胡姬乱了步伐，“贵国这胡旋舞，转的是不是有点’特别提款权’的意思？”
北狄使臣的络腮胡开始抽搐。太后捻着佛珠打圆场：“媛媛如今是双身子的人，说话愈发风趣了…”
"风趣的在后头呢。"方媛媛突然掀开食案上的鎏金罩，露出底下滋滋冒泡的奶茶，“妾身近日害喜，闻到这掺了草原毒芹汁的奶茶就…呕！”
最后那声干呕堪比冲锋号。马迹的银算盘扣瞬间绞住使臣手腕，扯出的羊皮卷在半空展开《暗杀报价单》。太后手中的佛珠噼里啪啦砸进奶茶碗，溅起的毒液把地毯烧出个"买凶杀人"的窟窿。
"护驾！"禁军统领的刀还没出鞘，方媛媛已经拎着玉算盘冲上御阶。翡翠珠子叮叮当当撞在凤椅扶手上，硬是把精钢机关撞出个《资金池异常波动预警》。
"娘娘您瞧。"她指着扶手里滚出来的夜明珠，“这颗东海鲛珠的内核，刻的可是突厥可汗的私库密道图？”
太后终于装不下去慈祥了，凤冠上的东珠开始迸发蓝光。方媛媛的孕肚突然泛起金光，"现金流透视"技能自动触发，满殿珠翠霎时变成行走的《反洗钱调查报告》。
"夫人接住！"马迹甩出银算盘扣缠住飞来的毒箭，箭羽上绑着的《股权代持协议》哗啦啦糊了使臣满脸。方媛媛趁机把玉算盘往地上一摔，三千六百颗翡翠珠子弹射到殿柱上，拼出完整的《跨境洗钱网络图》。
老皇帝气得掀了九龙案：“给朕查！查清楚这些玩意怎么进的宫！”
"回陛下，都记在內务府的《文化用品采购单》里。"方媛媛从袖中掏出本泛黄账册，“第三页夹着《艺术品走私估值表》，第五页贴着《虚假捐赠凭证》…”
"不可能！"內务府总管扑跪在地，“那些账目明明做过审计…”
"您是说这种审计？"方媛媛突然从孕肚绑带里抽出根金条，指尖轻刮便露出里面的钨芯，“就像户部银库那些’足金’官银？”
殿外忽然传来惊天动地的爆炸声。方媛媛扒着窗棂望去，只见户部银库方向腾起蘑菇状的烟花，炸开的银锭在天上拼出"自首从宽"四个大字——正是她上月埋在银窖里的"良心发现"炸药包起了作用。
"陛下明鉴。"马迹突然单膝点地，“臣妻怀胎六月仍心系国库，实乃…”
"实乃想吃西域葡萄了。"方媛媛突然捂着肚子蹲下，“宝宝说再不吃就要做’做空预警’…”
这场闹剧最终以三司会审告终。方媛媛啃着御赐葡萄回府时，发现将军府门前排起长队——全城的典当行掌柜都捧着《可疑交易报告》求指点，更有甚者直接抬着整箱账本高呼"请夫人洗钱"。
"是反洗钱！"方媛媛把核桃砸在那人头顶，“说错一个字利息翻倍！”
当夜子时，库房传来诡异响动。方媛媛拎着镀金算盘踹开门，正撞见十二名黑衣人往她的玉算盘上涂荧光粉。为首那个腕间刺青分外眼熟——正是上个月在钱庄纹过SWIFT代码的刺客3.0。
"诸位是来更新反洗钱系统的？"她甩出算盘挡下暗器，翡翠珠子沾了药粉竟开始自动生成《客户身份识别指南》。
黑衣人转身欲逃，却被庭院突然亮起的火把晃花了眼。马迹拎着《跨境追踪令》从房梁跃下，玄色大氅扫落满地星辉：“夫人猜猜，这些人身上带着多少种货币？”
方媛媛的孕肚突然射出金光，将黑衣人照得通体透亮：“哟，这位壮士胃里藏着波斯金币，那位大哥鞋底夹着暹罗银票——你们组织报销差旅费挺国际化啊？”
更鼓敲过四下时，刑部大牢传来消息：北狄使臣招供说见过方媛媛的画像，就挂在突厥可汗的《大梁危险人物排行榜》首位，悬赏金额足以买下三个江南织造局。
"为夫的身价居然排在夫人后面。"马迹捏着她浮肿的脚踝抱怨，“这不合理…”
"怎么不合理？"方媛媛突然掏出块玉牌，“你儿子现在黑市估价都到十万两了——备注写着’精通套期保值的胎教神童’…”
话音未落，西北角楼突然传来钟鸣。十二匹汗血宝马驮着《紧急军情》冲进城门，马蹄铁在青石板上敲出摩斯密码的节奏。方媛媛侧耳细听，脸色渐渐凝重：“宝宝说，边关的军粮期货出问题了…”
马迹的银算盘扣突然发出蜂鸣，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望向塞外方向——看来这跨境洗钱案，不过是更大风暴的前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