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次级贷

方媛媛扶着孕肚在将军府库房溜达时，突然被地上冒出的铜钱绊了个趔趄。正要骂是哪个缺德鬼乱撒钱，系统提示音突然在肚脐眼位置炸响：“叮！触发’次贷危机’胎教任务，请宿主在十二时辰内完成’大梁版CDS（信用违约互换）'设计，奖励’债券收益率曲线’胎教图谱。”
"宝宝这是要提前预习金融史？"她摸着突然鼓起"AAA评级"字样的孕肚哭笑不得。前日刚用《破产清算指南》当摇篮曲，今天又要搞金融衍生品——这胎教内容比CPA考试还硬核。
马迹拎着西域刚进贡的羊皮账本进来时，正撞见自家夫人对着铜钱堆作法。玄色锦袍扫过满地钱币，银算盘扣在晨光里泛着冷光：“户部侍郎在正厅候着，说陛下要查北狄债务重组的事。”
"查账查到孕妇头上？"方媛媛突然抓起两枚铜钱互敲，“告诉侍郎大人，他小妾当在城南当铺的翡翠镯子，按《担保物权法》能抵三百两饥荒。”
话音未落，管家举着碎成八瓣的算盘冲进来：“不好了！北狄使团在朱雀大街撒传单，说咱们发行的国债是庞氏骗局！”
方媛媛抄起特制孕妇算盘腰带系在七个月孕肚上，翡翠珠子撞得叮当响：“庞氏听见都要掀棺材板——他们国师在怡红院签的卖身契还在咱们保险箱呢！”
朱雀大街果然乱作一团。北狄使臣站在牛车上，正把《大梁国债风险提示书》撒得漫天飞舞。方媛媛扶着腰刚下马车，就看见个胡商举着债券大喊：“这玩意到期兑付不了怎么办？”
"兑付不了就拿他们可汗的貂皮大氅抵债！"她甩出算盘砸中牛车轱辘，“诸位别忘了，北狄王室的祖坟使用权还在咱们抵押名单上！”
人群突然爆发出哄笑。卖糖人的老头举起债券：“夫人，这上头的红印章是…”
"那是陛下亲批的’刚性兑付’章。"方媛媛突然掀开马车暗格，露出满箱《主权信用评级报告》，"大梁国债AAA评级，北狄国债…"她故意顿了顿，掏出个镶金边的"垃圾级"印章往空中一抛。
马迹默契地甩出银算盘扣，印章"啪"地盖在使臣额头。围观百姓笑倒一片，几个原本要抛售债券的商人悄悄把票据塞回袖袋。
"妖言惑众！"北狄使臣突然扯开衣襟，露出满背的还债计划刺青，“我们可汗说了，明年定能…”
"能什么？用掺沙子的铜钱还债？"方媛媛摸出个戥子扔过去，“上个月贵国运来的’真金白银’，经户部称重少了三成——需要本夫人把《成色检测报告》贴你脑门上吗？”
大理寺少卿的轿子恰在此时路过。方媛媛眼睛一亮，挺着孕肚拦在轿前：“大人来得正好，北狄使团涉嫌传播虚假金融信息，按《证券法》该罚没所有坐骑抵债！”
当日下午，将军府后院拴满了北狄的汗血宝马。方媛媛边给马匹梳鬃毛边哼《套期保值小调》，孕肚突然鼓起波浪纹——系统在提醒她御书房有好戏。
果然，传旨太监跑丢了两只官靴：“夫人快进宫！北狄可汗带着二十八部落首领在紫宸殿闹自杀！”
方媛媛往荷包里塞了两把铜钱当暗器，转头发现马迹正在给银算盘扣淬毒：“将军这是要物理超度？”
"夫人昨日说他们像次级贷款。"马迹把算盘扣系在她腰间，“为夫觉得，是时候进行’风险处置’了。”
紫宸殿内，北狄可汗正抱着鎏金柱要撞头。方媛媛扶着腰刚迈过门槛，就听见永庆帝阴恻恻地说：“方氏，可汗说要与你当庭对赌国债收益率。”
"赌注是漠北盐铁专营权？"她眼睛比孕肚上的翡翠算珠还亮，“麻烦陛下准备《场外衍生品交易合约》，要带交叉违约条款的。”
北狄国师突然甩出个骷髅头算盘：“就赌明日午时三刻，大梁十年期国债收益率破五！”
"跟精算师玩收益率曲线？"方媛媛解下孕妇算盘腰带，“麻烦点个日晷计时——记得用西域水晶镜，我崽子要看光折射原理。”
次日艳阳高照。方媛媛蹲在宫墙上啃着芝麻饼，看文武百官挤在国债交易所门口。北狄使团刚抛售完十万两债券，转头发现收益率被锁死在3.8%——户部突然宣布开通"国债期货做市商制度"。
"时辰到！"方媛媛抖开《利率掉期协议》，“按合约规定，漠北三十六处盐井…”
"且慢！"永庆帝突然摔了茶盏，“方氏，你可知后宫不得干政？”
方媛媛摸着孕肚微笑："陛下，臣妇这是在帮您收羊毛税呢。"说着掏出本《金融衍生品征税细则》，“按新规，北狄使团这趟操作该缴印花税、增值税、资本利得税合计…”
户部尚书突然捧着算盘出列：“启禀陛下，合计五千三百两！”
北狄可汗当场呕出口老血。方媛媛趁机递上浸过香料的帕子：“可汗擦擦，这血渍按《生物资产估值法》能折八十两。”
回府路上，马迹突然盯着她孕肚蹙眉：“夫人今日在殿上为何总摸右腹？”
"宝宝在画收益率曲线呢。"方媛媛掀起襦裙，露出肚皮上淡金色的K线图，“刚讲到美林时钟理论，小家伙就踹出个’滞胀’形态…”
话没说完，五城兵马司的铜锣突然敲出摩斯密码。方媛媛侧耳细听，孕肚突然鼓起泡泡纹：“宝宝说，黑市有仿制咱们国债的假券！”
马迹的银算盘扣嗡嗡震动，两人同时望向刑部大牢方向。暮色中隐约可见信鸽乱飞，每只脚踝都绑着《防伪水印技术指南》。
当夜，将军府库房灯火通明。方媛媛握着特制放大镜验钞，翡翠算珠突然迸发荧光：“逮到了！这批假券的’御’字少了半笔！”
刑部尚书带着官兵破门时，方媛媛正用《凸版印刷原理》给造假者讲课。孕肚顶在犯人后背，每说一条罪状就鼓起个"无期徒刑"的凸起。
“夫人，主犯逃往漕运码头了！”
"逃得好！"方媛媛突然笑起来，“上个月让工部在漕船刻的二维码，该派上用场了。”
漕运码头火光冲天。方媛媛扶着腰刚下马车，就看见主犯举着火把要烧船。她摸出荷包里的铜钱当飞镖，精准打灭火把：“壮士不如省点力气？你娘子的胭脂铺这个月偷税漏税二百两，正好够判个连坐…”
话音未落，马迹的银算盘扣已缠上犯人脖颈。方媛媛凑近细看，突然笑出声：“哟，这刺青是照着咱们国债防伪线纹的？”
翌日朝会，永庆帝看着案头《金融监管白皮书》，脸色比龙袍还黑。方媛媛在殿下啃着核桃补脑，突然被点名：“方氏，北狄可汗昨夜暴毙，说是被你气死的。”
"天地良心！"她掏出个琉璃瓶，“这是可汗上月买的’延年益寿丸’，经太医院检测含汞量超标——建议陛下查查炼制丹药的术士，是否也参与了假券制作？”
退朝时，方媛媛故意落后两步。果然在宫墙拐角被永庆帝拦住：“方夫人近日胎动频繁，不如留在宫中由御医…”
"陛下，臣妇昨日梦见司命星君。"她突然指着天边云彩，“星君说紫微垣犯小人，需用十万两白银压阵——不知您私库里那批南洋珠宝，折现可好？”
回府马车刚启动，方媛媛突然皱眉：“将军闻到酸味没？”
马迹掀开车帘，只见朱雀大街突然冒出几十个柠檬摊。商贩们举着"抗通胀神器"的幌子，价格牌上赫然写着：三文钱酸倒户部尚书！
"宝宝别学这个。"方媛媛捂住孕肚，“咱们明天开始讲《货币政策传导机制》，娘亲给你买糖渍柠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