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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1章:九鼎惊魂

盗墓天下之青乌序 老朝奉 2025-04-20 19:14
然而,鼎旁却站着一个人。
黑衣人。
他背对着两人,手中握着一把漆黑的短杖,杖头镶嵌着一颗血红色的珠子,正对着豫州鼎低声吟诵着什么。
果然是你。阎九溟冷声道,“昆仑墟没杀了你,这次可没这么好运了。”
黑衣人缓缓转身,露出一张苍白如纸的脸,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阎九溟,你以为凭你们两人,能阻止我唤醒’鼎灵’吗?”
白知秋瞳孔一缩:“鼎灵?你想用活人祭祀唤醒鼎中的恶灵?”
黑衣人哈哈大笑:“聪明!可惜,晚了!”
他猛地将短杖插入地面,整个墓室顿时剧烈震动,豫州鼎上的符文逐一亮起,鼎中传出阵阵凄厉的哭嚎声,仿佛有无数冤魂正在苏醒。
阎九溟脸色骤变:“快退!”
但已经来不及了,鼎中突然喷涌出浓稠的黑雾,黑雾中伸出无数苍白的手臂,向他们抓来……
黑雾翻涌,无数苍白手臂从豫州鼎中探出,如同地狱恶鬼的爪牙,疯狂抓向阎九溟和白知秋。
阎九溟猛地拽住白知秋的手腕,向后急退数步,同时从怀中掏出一张黄符,咬破指尖,以血画咒,狠狠拍向地面。
“镇!”
符纸落地,瞬间燃起一道赤红火光,化作一道屏障,暂时阻隔了黑雾的蔓延。那些手臂触碰到火光,发出“嗤嗤”的灼烧声,迅速缩回鼎中,但黑雾仍在翻腾,仿佛随时会再度扑来。
“这鼎里的东西……不是普通的冤魂。”白知秋脸色苍白,盯着那尊青铜巨鼎,“商朝时期,武丁曾用活人祭祀镇压恶灵,这些手臂,恐怕就是当年被献祭者的怨念所化。”
阎九溟目光冷峻,扫了一眼站在鼎旁的黑衣人:“你究竟想做什么?”
黑衣人阴森一笑,手中的漆黑短杖微微抬起,杖头血珠泛着妖异红光:“唤醒鼎灵,自然是为了……让它重见天日!”
话音未落,他猛地将短杖插入地面,口中念诵起晦涩难懂的咒语。刹那间,整个墓室剧烈震动,鼎身上的符文逐一亮起,黑雾再度翻涌,比先前更加狂暴。
“不好!”阎九溟低喝一声,“他在强行催动鼎灵苏醒!”
白知秋迅速从包中取出一卷竹简,展开后快速扫视:“《商王纪年》记载,武丁曾以’九婴血咒’镇压鼎中恶灵,若想阻止它,必须找到镇压之物!”
阎九溟目光一凝:“镇压之物?”
“鼎底!”白知秋指向豫州鼎,“传说武丁将一块’镇魂玉’沉入鼎底,只要取出它,就能重新封印恶灵!”
阎九溟没有犹豫,纵身一跃,冲向青铜巨鼎。黑衣人见状,冷笑一声,短杖一挥,黑雾中再度伸出数条手臂,拦向阎九溟。
“滚开!”阎九溟怒喝一声,手中短刀寒光一闪,斩断两条手臂,但更多的鬼爪从四面八方袭来,逼得他不得不后退。
白知秋见状,迅速从腰间取出一枚铜铃,轻轻摇晃。清脆的铃声在墓室中回荡,那些手臂动作一滞,仿佛被某种力量干扰。
“快!铃声只能干扰它们片刻!”她喊道。
阎九溟抓住机会,再度冲向巨鼎。他纵身跃上鼎沿,低头一看,鼎内黑雾翻滚,隐约可见底部有一块泛着青光的玉石。
“找到了!”他伸手探入黑雾,指尖刚触碰到镇魂玉,一股刺骨的寒意瞬间顺着指尖蔓延至全身,仿佛有无数怨魂在撕扯他的魂魄。
“阎九溟!”白知秋见他身形僵住,焦急喊道。
阎九溟咬牙强忍剧痛,猛地一抓,将镇魂玉从鼎底拽出。就在玉石离鼎的瞬间,整个墓室轰然一震,黑雾骤然收缩,那些手臂发出凄厉的尖啸,纷纷缩回鼎中。
黑衣人脸色大变:“不可能!你怎么可能取出镇魂玉?!”
阎九溟冷笑一声,没有理会他,而是将镇魂玉高高举起,对准青铜巨鼎:“白知秋,念咒!”
白知秋迅速翻开竹简,朗声念诵:“‘九婴归位,魂镇幽冥’——封!”
镇魂玉青光暴涨,化作一道光柱,直射鼎身。鼎上的符文逐一亮起,黑雾被强行压制回鼎内,鼎盖“轰”的一声自行合拢,将恶灵彻底封印。
黑衣人见状,怒吼一声:“你们找死!”
他猛地拔出短杖,血珠红光大盛,整个人化作一道黑影,直扑阎九溟。阎九溟早有防备,侧身一闪,短刀横斩,逼退黑衣人。
“你的计划失败了。”阎九溟冷冷道,“现在,该算算我们的账了。”
黑衣人阴森一笑:“你以为这就结束了?”
他突然从怀中掏出一块漆黑的骨牌,狠狠捏碎。骨牌碎裂的瞬间,整个墓室再度震动,墙壁上的壁画竟开始扭曲,那些被封印的商朝奴隶画像,竟缓缓从墙壁中爬出,化作一具具干尸,朝两人围拢过来。
“尸俑?!”白知秋瞳孔一缩,“他用骨牌唤醒了壁画中的殉葬者!”
阎九溟握紧短刀,目光冷峻:“跟紧我,杀出去!”
干尸群发出低沉的嘶吼,缓缓逼近。阎九溟率先出手,短刀寒光闪烁,斩断一具干尸的头颅,但更多的干尸涌来,仿佛无穷无尽。
白知秋迅速从包中取出一把朱砂,扬手洒向干尸群,朱砂触碰到干尸的瞬间,燃起幽蓝色的火焰,暂时阻隔了它们的行动。
“走!”阎九溟抓住她的手,冲向墓室出口。
黑衣人站在后方,阴冷的声音传来:“你们逃不掉的……九鼎的秘密,终究会属于我!”
两人冲出墓室,沿着石阶向上狂奔。身后的干尸群穷追不舍,嘶吼声在狭窄的墓道中回荡,令人毛骨悚然。
“前面就是青铜门!”白知秋喊道。
阎九溟加快脚步,冲到门前,却发现青铜门竟已自行关闭。他猛地掏出守门人令,按在门上,但这一次,令牌竟毫无反应。
“门被封死了!”他脸色一沉。
白知秋迅速检查门上的机关,忽然发现门缝处渗出一丝黑气:“是黑衣人动了手脚,他用邪术封住了出口!”
身后的干尸群越来越近,阎九溟目光一冷:“只能硬闯了!”
他深吸一口气,将全身力量汇聚于掌心,猛地拍向青铜门。守门人令在这一刻微微发烫,竟与他的力量产生共鸣,门上的封印被强行撕裂,青铜门缓缓开启一条缝隙。
“走!”阎九溟一把拉过白知秋,两人挤出门缝,干尸群被阻隔在内,疯狂撞击着青铜门,发出沉闷的巨响。
两人冲出墓道,回到地面。夜风拂过,带着一丝凉意,远处的天际已泛起鱼肚白。
“结束了……”白知秋长舒一口气,瘫坐在地上。
阎九溟望着手中的镇魂玉,眉头紧锁:“不,还没结束。黑衣人逃了,他手里还有其他的骨牌和邪术,九鼎的秘密,他绝不会放弃。”
白知秋点点头:“我们必须赶在他之前,找到剩下的鼎。”
阎九溟收起镇魂玉,目光坚定:“下一站,周原。”
晨雾笼罩着周原遗址,阎九溟站在夯土台基上,指尖摩挲着青铜觚上斑驳的饕餮纹。白知秋蹲在探方边缘,洛阳铲带出的土层在晨曦中泛着诡异的青灰色。
“这下面有东西。”白知秋突然压低声音,铲尖挑起一块沾着朱砂的卜骨,“商周时期的祭祀坑,但土层扰动过。”她纤细的手指划过铲面,三道新鲜的刮痕在锈迹间格外刺目。
阎九溟眯起眼睛。远处未收割的高粱地里,几只乌鸦突然惊飞。他不动声色地按住腰间短刀,刀柄上缠绕的鲛筋绳传来细微震颤——这是守门人令在示警。
“他来了。”阎九溟的声音像淬了冰。
土坑里突然传来“咯吱”一声。白知秋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阎九溟拽着后领拖开半尺。原先站立的位置,土层诡异地塌陷出个碗口大的黑洞,一缕黑雾正从洞中渗出。
“尸气!”白知秋迅速从包袱里摸出个犀角杯,倒上随身带的雄黄酒。酒液在杯中无风自动,泛起细密的泡沫。她脸色骤变:“是活葬坑的怨气,至少九具…”
话音未落,整个探方突然塌陷。阎九溟在坠落瞬间甩出墨斗线缠住老槐树,另一只手死死攥住白知秋的手腕。两人悬在塌陷的坑洞边缘,脚下是深不见底的黑暗。
“闭气!”阎九溟低喝一声,松开墨斗线。下坠时他翻转身体,将白知秋护在胸前。后背重重撞在湿冷的土层上,五脏六腑都震得生疼。
黑暗中亮起幽幽绿光。白知秋摸出颗夜明珠,微光映出四周森然林立的青铜人俑——九具等身高的跪坐俑围成圆圈,每具俑的头顶都钉着枚骨针,针尾缀着早已褪色的五色丝。
“周天子镇压诸侯的九鼎人牲…‘白知秋的声音发颤,’《周礼》里记载的’以俑代殉’根本是谎言。”
阎九溟的短刀已经出鞘。刀尖挑开最近那具人俑的衣襟,露出里面干瘪发黑的皮肤——这些根本不是陶俑,而是灌了青铜汁的活人!
“叮——”守门人令突然发出清越鸣响。阎九溟猛地回头,看见坑洞上方飘落的槐树叶在半空诡异地悬停。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瞬,紧接着九具人俑同时睁开空洞的眼眶。
“跑!”阎九溟拽起白知秋冲向人俑间的缝隙。第一具人俑的青铜手臂擦着他后颈划过,带起的腥风里混着两千年前的尸臭。白知秋边跑边从怀中抛出卷竹简,简牍在空中展开成八卦阵图,暂时阻住追兵。
前方出现三条岔路。阎九溟突然刹住脚步,短刀横在胸前。三条甬道的石壁上,新鲜的血手印正在缓缓成型。
“血引路…”白知秋的指甲掐进掌心,“他在逼我们走生门。”
阎九溟冷笑,刀尖突然刺向地面。夯土层裂开的缝隙里渗出黑血,隐约可见埋着的青铜锁链。他单膝跪地,守门人令按在锁链上,口中念诵着晦涩的咒言。锁链突然绷直,像被无形的手拉扯着向右侧通道延伸。
“跟着锁链走。”阎九溟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意,“我要看看他到底埋了多少后手。”
右侧通道越来越窄,青铜锁链在某个拐角处突然消失。白知秋举着夜明珠照去,前方赫然是面刻满星图的石壁,中央凹陷处放着个漆盒,盒盖上的蟠螭纹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色。
“别碰!”阎九溟拦住要上前的白知秋,“盒子上涂了’返魂香’。”他刀尖挑起块碎石掷向漆盒,石块穿过漆盒的瞬间,盒中传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啸。
石壁上的星图突然开始旋转。白知秋迅速摸出罗盘,却发现指针疯狂乱转:“糟了,他在改风水局!”
地面开始倾斜。阎九溟抓住壁龛稳住身形,看见漆盒下方的地砖正在下陷。随着机械运转的闷响,九具青铜人俑从四面八方围拢过来,关节处渗出粘稠的黑液。
“知秋,震卦位!”阎九溟突然大喊。白知秋会意,将竹简抛向东南角。简牍触地的刹那,阎九溟的短刀已刺入地面裂缝。刀身没入三寸时突然受阻,他暴喝一声发力下压,刀尖传来金属断裂的脆响。
整条甬道剧烈震动。九具人俑同时僵住,头顶骨针“啪啪”断裂。漆盒“砰”地炸开,里面滚出颗布满咒文的头骨。头骨滚到阎九溟脚边,下颌突然开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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