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进去的每一个人都会被仔细查看官牒还有询问户籍等等。间或怀疑的还会被带到一旁进行单独审查。
“你们两个站住,官牒交出来!”一个校尉对两人厉喝道。
磨延缀立假扮的懦弱汉子仿佛被吓了一大跳般,忙忙的从包里将官牒取出来,双方奉到校尉手上。而刘夏假扮的酒篓子就要随便一些。他胡乱在身上摸着,摸了老半天终于才取出一个油腻腻的牒子交到校尉手上。
这必须多亏了小玉。她不仅给二人化好了装。而且还将两套伪造的身份交到二人手上,称这是颜令宾当年为了行动方便,做的东西。除了人是假的外,材料是全部真的。
校尉仔细的翻看了一遍,仍然没有放二人过去。他斜着眼睛打量着两人,道
“你们两个是长安人,昨天晚上跑出去干嘛?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这个时候,磨延缀立展现出他影帝的那一面。但见得他好像被雷震了一般,吓的身体一抖,差点没直接跪到地上,他忙忙的对校尉道
“禀告大人,小的真是牛黄。这位是小人的兄弟牛二,他就好口酸酒,昨天晚上又喝的多了,小人就是为了寻着挺尸的才在外面耽搁了一晚上。可不到早上才回来。”
说着狠狠的踢了刘夏一脚,怒喝道
“叫你一天喝酒,还不快给军爷解释清楚。”
刘夏不耐烦的推开磨延缀立,眼睛猛地一鼓,脸几乎都凑到校尉的面前,他大大的吐了一口酒气,道
“撒,喝口酒还要管着咱咧,嘛的都些啥人呀,爷爷咱就是喝了酒又咱咧,你倒是来管管你爷爷试试!”
这话吓的磨延缀立忙忙的一把拉住刘夏,大骂道
“还不回家去,你是要寻死呀。”
又一味的给校尉道歉。
校尉被刘夏的酒气喷的满脸黑线,嫌恶的一脚将刘夏踢到一边,怒喝道
“快给我滚。”
被踢翻在地的刘夏竟是返身就要去扑校尉,被磨延缀立死死拉住,生拉活拽的朝城里面拖进去,刘夏在嘴里面仍是嘟嘟囔囔吵个不停。
就在两人要走过城门时,忽然听的背后一声暴喝
“你们两个给我站住。”
刘夏和磨延缀立浑身一震,暗叫不好。四五个兵士已经围了上来。磨延缀立的手都已经暗自摸到弯刀上了!
恰在这个时候,他们背后的两个黑脸汉子一声暴喝,竟先自发起难呢,抢过城门卫兵的刀朝外面跑去。
这番动静令众人大惊,卫兵的注意力瞬时全被吸引了过去。磨延缀立刘夏借机也是发一声喊,抱住头死命的朝里面赶,终于过了城门这一关。没有被发现。
两人第一个目标便是回纥会馆,要看看那里到底是个什么模样。结果在离回纥会馆还有三条街的地方就被禁军赶了回去。那一片地方都被牢牢的围了起来。
两人只得悻悻的离开。
今天的长安较之平日禁军明显多了好几倍。长安的商铺似乎也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大事,一多半的竟然都闭门歇业了,连带着在街上走的平民也少了许多。竟至于禁军比人还多。
二人又来到回纥商行处。不出他们的意料,这里也被查封了。大批的货物堆积在院子里面,没有人搬运。只有卫兵守在门口,不准任何人进去。
两人又走了几处和回纥有关连的地方,结果全是同回纥商行一样。刘夏和磨延缀立看的暗暗心惊。玄宗皇帝的动作比他们预想的还要快。仅仅是一个晚上,就将几乎所有和回纥有关的产业都查封了起来。竟至于二人找不到一处打探消息。
“李隆基果然不愧的是一代皇帝,较之太子实在超出太远。”磨延缀立发狠道。
刘夏却是摇摇头,道
“小蛮,现在不能着急,我就不信他事事都能知道,我还有一个地方,你且随我去。”
又行进了一阵,两人竟来到的地盘。磨延缀立小声道
“小娘你是”
“我们去找木双双,我直觉她不是那么简单的人,更重要的是,我有百分之一百的把握她对我们没有恶意!”刘夏沉吟道。
“你信任的人就是我信任的人,走吧!”磨延缀立毫不犹豫道。
这让刘夏颇为感动,磨延缀立对他的信任当真是没有任何保留。
的生意也受到了昨晚事件的影响,客人少了不少。看见有客人过来,老鸨忙忙迎上来,笑道
“两位公子,今日可是不巧,暂不营业,两位不如隔天再来吧!”
刘夏和磨延缀立心中一沉。脸上却是极其扫兴的模样,他不满道
“妈的今天长安到底是闯什么鬼了,我们一连走了好几家都不做生意。不行,我不管了,就这家,今天大爷一定要找个姐儿爽一下。走了大半年行商,到了长安还不能休息,这他妈什么世道!”
老鸨歉意一笑,道
“这位公子,今天确实不方便。”
“不方便,老子还不相信有银子不方便的事情。你看这些可都还够?”刘夏怒道,说着便从胸前口袋里面摸出一大把银子来。
“这位公子,这不是银子的问题!”老鸨明显却那堆银子有些意动,嘴上却仍然不放松。
“不是银子的问题,那就是金子的问题了!”刘夏笑一声,却是又掏出一大把金子,在老鸨手上一晃,道
“老鸨,你看这些可够?”
面对银子,老鸨还能矜持,面对金子,老鸨再忍不住了,她瞅了瞅两人道
“两位怕不是长安人氏吧?”
磨延缀立笑道
“我们是走西域的行商,每年都有半个月到长安处理货物。往年每次来都是歌舞升平,这次来就是一片死寂,长安莫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吧?”
老鸨忙忙止住磨延缀立的话,又连连四处看了眼,方小心道
“两位极是外地人,老身就破例。不过两位千万不要乱说话,到时候不仅两位有麻烦,就连老身也脱不了干系!”
“乱说什么话,老子只管找姑娘,才懒得管什么事!”刘夏无所顾忌的嚷道。
老鸨顿时哭笑不得,忙忙的将两人让进来,方道
“这位公子,若不是看在你是外地人的份上,今天就算你给再多银子,老身都不敢做你这个生意。”
“这是为何?天下还有不做生意的妓馆了。”磨延缀立笑道。
“这位公子赶紧不要问了吧,再说就真的脱不了干系了。不知道两位公子想要什么样的姑娘,今天可好,所有姑娘都歇着。要不老身全部给你们叫来?”老鸨忙笑着岔开了话题。
“姑娘,老子走南闯北,见的姑娘还少啦,把你们最好最红的姑娘给老子叫下来,银子少不了她们的!”
老鸨只是微微一笑,道
“早看出这位公子乃是见多识广。我们这里的姑娘倒也有好的,只怕未必能够请的下来!”
“怕?怕什么?大不了就是一个钱,要多少老板你随便开个数!”刘夏财大气粗的道。
“这不是银子的问题,就算老身收了你的银子,双双姑娘也未必肯见两位,到时白白花了银子岂不是讨个没趣,两位还是另外找个姑娘吧?”老鸨挑逗道。
刘夏冷笑道
“听你这么说,老子还是非见不可了,老板,这堆银子就是给你的见礼。还有这个玉佩,你拿去送给那个双双姑娘,就说是我给她的见面礼。这块玉佩少说也值个几千两,我不信天下还有人能拒绝几千两!”
老鸨满脸含笑的将桌子的一堆银子收好,她对两人笑道
“公子果然是有眼光。凡脂俗粉确实配不了公子的气度。老身这就去给两位传信,不过要是双双姑娘真不肯见,那老身也没办法!”
“你只管去就是,老子有的是银子。”刘夏道。
老鸨一笑,笑着匆匆去了。磨延缀立看着四处无人,方道
“木双双会不会认不出我们的玉佩?”
刘夏一笑,道
“放心吧,我有分寸。”
两人话犹未完,便看见老鸨又是花枝招展的下来,她连连对两人笑道
“大爷果然是财大气粗,双双姑娘答应要见两位了。”
刘夏透过面具对磨延缀立一笑,又对老鸨大笑道
“老子天下没有不爱钱的窑子。老鸨,这些是赏给你打酒吃的,老子待会要在上面同双双姑娘风流快活,你就不要上来了!”
老鸨眉开眼笑的接过银两,喜冲冲的在前面引路道
“大爷吩咐了就是,来,来,来,两位这边请。”
三人很快上的楼去,老鸨走在前面,推开木双双的门,笑道
“女儿,贵客可都来了,你还不出来迎接。”
木双双在里面纹丝不动。老鸨只得歉意对二人一笑,道
“她就是有点小性子,两位千万莫要见怪。”
刘夏和磨延缀立站在门口,做出垂涎欲滴的模样。只是示意老鸨出去,刘夏道
“这样的可人儿这样要有点脾气,老鸨,现在没你的事了,你赶紧走吧,待会要是你来坏了我们的气氛,老子可不会轻饶。”
老鸨连连应是,又只对木双双道
“女儿,待会有什么招待不周的时候只管喊老身,老身就来!”
她又对刘夏磨延缀立笑道
“老身就先告辞了!”
说着一溜烟的离开了。
刘夏和磨延缀立目送着她走下楼,这才关上门。转身正对着木双双。
木双双一直没有回头。此时淡淡道
“几日不见,刘公子的易容术要长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