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昭元六年。 因为这几日连绵不绝的大雨,空气中带着几分潮湿的腥味,连着人的情绪都变得烦闷。路边低洼处全是泥浆混着水渍,一脚踏上去溅起发黄的泥土。 天边依稀透出了几缕阳光,眼见着就要放晴了,路边的茶摊赶紧将茶摊一并支棱起来,趁着太阳出来再多挣点小钱。 “诶呀,你们晓得不啦,听说荆襄那一块又发水患了,真是造孽啊......” “啊,这怎么回事啊,不是前两年朝堂才刚刚拨款修了堤坝的吗,这才好了多久,真是......” “你们懂什么啊,这朝堂拨下来的钱财不晓得要过多少人的手,那清水县的县令也是个不作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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