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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悬棺异变现真容

诡墓封印 风流大官人 2025-03-25 22:11
柏木悬棺里探出的手掌突然屈指成爪,翡翠扳指迸出暗红血光。江染的峨眉刺刚触及棺沿,整具棺材突然像活鱼般剧烈震颤,震得岩壁碎石簌簌坠入暗河。
"当心!"冉风尘的狐尾卷住众人腰身甩向对岸。第三条尾巴的鎏金纹路爬上暗红斑痕,在幽绿磷火下犹如毒蛇蜕皮。
苏离的后背重重撞在岩壁上,肋骨硌得生疼:"这棺材里装的该不会是…"话音未落,柏木棺盖轰然炸裂,飞溅的木屑擦着他耳畔钉入石缝,削断几缕发丝。
磷火忽明忽暗间,众人看清棺中景象——青灰色蟒袍裹着具完整尸身,面皮竟如活人般泛着血色。那具尸体的右手正握着柄青铜尺,尺面刻满镇墓咒文,尺端沾着新鲜血迹。
"沐王府的镇陵将军符!"心儿突然甩出五帝钱钉住尸身天灵盖,“这是沐英亲兵的殓服!”
江染的虎符纹章突然离体飞向尸体,在距其三尺处悬停震颤:"不对!这具尸首的气场…"她话音未落,尸体的眼皮突然颤动,翡翠扳指上的血光暴涨三寸。
冉风尘的狐尾突然不受控地扫向江染,第五条尾巴的弯钩在岩壁上犁出火星:"九尾要夺尺!"他说话间突然咬破舌尖,喷出的血雾在尺面灼出焦痕。
苏离趁机扑向青铜尺,指尖刚触到尺柄就觉掌心刺痛——尺身上的镇墓咒竟如活物般游入手掌纹路:"这玩意在吸血!"他甩手要把青铜尺扔进暗河,却发现五指像被胶水黏住般动弹不得。
"别动!"心儿甩出的红绳缠住他手腕,“这是沐王府的歃血尺,吸够活人血才能镇煞!”
暗河突然掀起丈许高的浪头,某具悬棺中传出沉闷的敲击声。冉风尘的狐尾刚要探过去,第五条尾巴突然反卷着缠住自己脖颈。青玉色绒毛下浮现出暗红血丝,像是有无数细虫在皮毛下游走。
"九尾反噬又加重了。"江染甩出峨眉刺钉住他肩膀,“撑着点,等找到沐英的真冢…”
"恐怕等不及了。"冉风尘突然扯开衣襟,心口处浮凸出狐狸形状的淤青,"自从在冰窟接触血契,九尾就在蚕食我的魂魄。"他说话间,第三条尾巴突然暴涨,扫落了五具悬棺。
苏离手忙脚乱地躲开坠落的棺木,后背撞上岩壁时,翼蛇纹突然脱离皮肤游向某具鎏金悬棺。青铜蛇影钻入棺缝的刹那,整条暗河响起机括转动的轰鸣。两岸悬棺如同多米诺骨牌般依次开启,数百具干尸齐刷刷坐起,空洞的眼窝望向众人。
"是沐王府的千棺阵!"心儿甩出七枚铜钱摆成北斗状,“快找阵眼!”
江染的虎符纹章突然转向东北方:"煞气最重的是那具描金棺!"她话音未落,描金棺中突然射出九支毒弩。冉风尘的狐尾卷着众人扑进暗河,弩箭钉入的岩壁瞬间腐蚀出蜂窝状的孔洞。
苏离从水里冒出头,抹了把脸上的尸油:“这他娘比故宫博物院还热闹!”
"闭嘴!"江染突然拽着他衣领下潜。描金棺中探出的青铜鬼手擦着头皮掠过,五指张开足有簸箕大。心儿的铜钱剑砍在腕关节处,溅起的火星照亮棺内——哪里是什么干尸,分明是具拼接的青铜傀儡,胸腔里堆满冒着绿烟的陶罐。
冉风尘的狐尾绞住傀儡脖颈,青玉色绒毛突然燃起幽蓝狐火:"是沐王府的瘟神儡!快闭气!"他话音刚落,傀儡胸腔炸开,墨绿色浓雾瞬间吞没了半个河面。
苏离的布鞋被腐蚀得露出脚趾,他连滚带爬地扒住某具悬棺:“这玩意比生化武器还带劲!”
"西南角!"心儿突然甩出红绳缠住江染的腰,“那具棺材的盖板在动!”
众人转头望去,只见某具柏木悬棺的缝隙里,正缓缓伸出只完好的手掌。指尖戴着的翡翠扳指在磷光下泛着幽光,棺盖掀开的瞬间,露出张与冉风尘有七分相似的脸。
"大哥?"冉风尘的狐尾突然僵在半空。那具尸身穿着二十年前的猎装,腰间别着把刻满符咒的青铜匕首——正是他失踪多年的兄长冉云开的佩刀。
江染的峨眉刺突然调转方向:“当心诈尸!”
话音未落,尸身突然睁开双眼,瞳孔里映出九尾狐的虚影。他机械地转动脖颈,翡翠扳指上的血光在岩壁上投射出沐王府的狼头印:“阿尘…把九尾…给我…”
冉风尘踉跄着后退,第五条尾巴突然缠住自己咽喉:"是九尾在操控尸体!"他说话间,第三条尾巴的鎏金纹路开始褪色,青玉般的绒毛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染上暗红。
苏离突然举起还在吸血的青铜尺:"接着!"他甩手将尺子掷向冉风尘。尺面触到狐尾的瞬间,镇墓咒文突然暴涨金光,将第五条尾巴的暗红血丝逼退三寸。
"用镇陵尺钉住心脉!"心儿甩出三枚铜钱封住尸身七窍,“这是沐英当年镇压九尾的法器!”
冉风尘反手接住青铜尺,尺端狠狠刺入左胸。暗金血液顺着尺身纹路流淌,竟在皮肤上凝成道镇煞符。他身后的狐尾虚影突然发出凄厉尖啸,第五条尾巴的弯钩深深剜进岩壁。
"趁现在!"江染的峨眉刺绞住尸身脖颈,“毁掉这具炼尸!”
苏离抄起洛阳铲劈向棺木,铲头却在触及翡翠扳指时被震飞。暗河突然沸腾如煮,九具青铜悬棺破水而出,在众人头顶摆出九宫阵型。每具棺内都端坐着具穿中山装的干尸,胸前别着枚编号铜牌。
"七九年地质队的编号!"苏离的洛阳铲戳中某块铜牌,“这些人是被炼成阵眼了!”
心儿突然咬破指尖,在掌心画出树根状符咒:"以血破煞!"她将血手印按向岩壁的瞬间,整条暗河突然静止。漂浮的尸油凝成镜面,映出某座青铜宫殿的倒影。
"是沐英的影冢!"冉风尘的狐尾卷起青铜尺,“阵眼在宫殿的祭坛…”
话未说完,静止的河面突然炸开。十八道水柱托着青铜兽首冲天而起,每个兽首都衔着枚带编号的银元。中山装男人的身影出现在最高处的水柱上,手里的洛阳铲正敲击着某枚银元。
"恭迎将军归位!"他的声音带着金属摩擦的杂音。银元表面的编号突然脱落,化作青铜线虫钻入水柱。十八尊兽首同时转向众人,眼窝里燃起幽绿磷火。
江染的虎符纹章突然离体飞向祭坛:"他想唤醒八岐残魂!"她旋身跃上某尊兽首,峨眉刺扎进眼窝的瞬间,整条水柱轰然坍塌。
苏离的后背突然刺痛难忍,翼蛇纹竟脱离皮肤游向祭坛:"活地图在指路!"他踉跄着追过去,发现祭坛上的青铜鼎内盛满粘稠血浆。鼎身的九尾狐浮雕正在缓慢游动,每条尾巴都缠着具现代装束的干尸。
"这是…时空叠冢?"冉风尘的狐尾扫开扑来的线虫,“沐英把历代祭品都…”
话没说完,青铜鼎突然倾覆。血浆如瀑布般涌向众人,却在触及地面的瞬间凝固成血晶。中山装男人站在血晶簇中,腐烂的半边脸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多谢诸位破阵。"他抬手接住坠落的银元,“没有活人献祭,还真打不开这血晶门。”
心儿突然甩出红绳缠住苏离的腰:“他要进真冢!快拦住…”
话音未落,血晶地面突然裂开。众人坠入深渊的刹那,苏离看见中山装男人化作缕青烟钻入血晶门。失重感持续了约莫半盏茶时间,后背突然撞上松软的腐殖土。
"咳咳…这他娘是…"苏离挣扎着爬起来,打火机的光亮照出个篮球场大小的墓室。二十八盏青铜灯嵌在四壁,灯油散发着熟悉的供销社煤油味。
冉风尘的狐尾突然绞住他手腕:"别碰墙!"他指尖轻弹,火星落在最近的青铜灯上——灯盏竟是用七九式手榴弹改造的,引线已经烧到根部。
“轰!”
气浪掀飞众人的瞬间,苏离的后背撞上某块石碑。他眯着眼看去,碑文赫然是三天前在乱葬岗见过的镇水咒,只是落款处变成了"沐承嗣"三个血字。
"时空错乱了…"心儿擦去嘴角血迹,“沐王府把不同年代的机关叠在一起…”
江染突然甩出峨眉刺钉住穹顶:“看上面!”
青铜枝桠在头顶交错成网,每根枝桠都挂着具穿现代装的干尸。尸体的脚踝拴着青铜锁,锁面刻着与中山装男人胸前相同的编号。最中央的枝桠上,悬着具水晶棺,棺内人影穿着明代亲王蟒袍。
"沐英的真身!"冉风尘的狐尾突然失控地扫向水晶棺,“九尾要…”
话没说完,第五条尾巴的弯钩突然刺入自己太阳穴。暗金血液顺着脸颊滑落,在青玉色绒毛上凝成道诡异符咒。他手中的青铜尺突然脱手飞出,精准地钉入水晶棺的缝隙。
“咔嗒——”
机括转动声从四面八方传来。二十八盏青铜灯同时熄灭,又在瞬间燃起幽蓝磷火。水晶棺盖缓缓滑开,沐英的尸身竟如活人般坐起,右手正握着柄刻满编号的青铜钥匙。
中山装男人突然出现在棺椁旁,腐烂的半边脸已经完全愈合:“将军,该收网了。”
沐英的尸身突然睁开双眼,瞳孔里映出九尾狐与八岐大蛇缠斗的虚影。他手中的青铜钥匙突然解体,化作数百只带编号的线虫,钻入四周干尸的七窍。
"快毁掉钥匙!"心儿甩出的铜钱阵困住部分线虫,“这些是开启八岐封印的…”
她话音未落,干尸们突然齐刷刷转头。二十八道编号光柱从他们眼中射出,在墓室中央聚成个旋转的青铜罗盘。罗盘指针疯狂摆动,最终停在"丁未"刻度——正是沐英下葬的年份。
沐英的尸身突然开口,声音像是千百人同时低语:“六百年的局,该收官了。”
整座墓室开始坍塌,青铜枝桠上的干尸如雨坠落。冉风尘的狐尾卷住众人冲向出口,第五条尾巴却在此时反卷着缠住江染的脖颈。暗红血丝顺着绒毛蔓延,竟是要将她拖向旋转的罗盘。
"对不住了…"冉风尘突然挥尺斩断自己的尾巴。青玉色断尾在坠落途中燃起狐火,暂时阻隔了编号光柱。
众人跌出墓穴的刹那,身后传来山崩地裂的轰鸣。苏离趴在泥水里回头望去,只见沐英的尸身悬浮在半空,数百道编号光柱正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
"他在吸收历代祭品的魂魄!"心儿甩出的铜钱阵被光柱击碎,“必须找到…”
话没说完,地面突然裂开。众人再次坠入深渊,这次失重感持续的时间更长。等后背撞上坚硬石板时,苏离发现正身处某个熟悉的场景——供销社废墟的库房里,货架上摆满带编号的陶罐。
"时空循环…"冉风尘撑着青铜尺起身,第三条尾巴的绒毛已褪色大半,“沐英把真冢藏在各个时代的影冢里…”
库房大门突然洞开,中山装男人提着青铜灯缓步走来。灯油滴落在地面燃起绿火,映出他胸前崭新的狼头印:“欢迎回到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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