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虬化真容

灰袍人首领的骨爪抓向苏童的咽喉，腐烂的皮肉下青鳞密布，指节扭曲如蛇骨，指甲泛着尸毒般的乌青色。苏童猛地后仰，骨爪擦过他的锁骨，在皮肤上划出一道血痕，血珠滴落在地缝边缘，竟诡异地渗入镇水碑的苔藓缝隙中。
"苏家小子，你爹当年亲手把镇龙钉插进鄱阳湖底，结果呢？"灰袍人首领的声音像是从腐烂的喉咙里挤出来的，带着湿黏的水声，“他以为能镇住龙脉，却不知道那根钉子是活的！”
苏童瞳孔骤缩，父亲临死前那张苍白的脸在记忆里一闪而过。他握紧分金尺，尺刃上的《撼龙经》刻文在磷火映照下泛着血光。唐雨柔的银针带着红绳飞射而来，钉住灰袍人脚踝，绳尾系着的五帝钱叮当作响，灰袍人却只是狞笑一声，腐烂的右脸皮肉簌簌剥落，露出底下青鳞密布的虬化真容。
"你们灰袍人……根本不是人！"苏童咬牙，分金尺横挡胸前，尺刃与骨爪相撞，迸出一串青紫火星。
灰袍人首领的喉咙里发出夜枭般的尖笑："我们？我们才是真正守陵的人！洪武二十四年，刘伯温斩龙脉，镇龙钉钉入鄱阳湖底，你以为是为了什么？"他猛地发力，骨爪压着分金尺一寸寸逼近苏童咽喉，“是为了养虬！”
苏童后背抵在镇水碑上，碑面青苔被蹭落，露出底下阴刻的星象图——竟与父亲书房挂的那幅拓本一模一样！他心头剧震，父亲当年到底参与了什么？
唐雨柔突然甩出三枚银针，针尖淬了苗疆蛊毒，扎进灰袍人脖颈。灰袍人吃痛，骨爪力道稍松，苏童趁机侧身翻滚，分金尺在地面一撑，借力跃起，尺刃直劈灰袍人天灵盖。灰袍人猛地仰头，分金尺擦过他腐烂的右耳，削下一块青鳞密布的皮肉。
"苏童！镇水碑下面有东西！"唐雨柔突然喊道。
苏童低头，只见镇水碑底部的苔藓正在蠕动，像是被什么东西顶开。他猛地蹲下身，分金尺撬开碑底缝隙，一股腥臭的泥水涌出，水里竟浮着半截青铜钉——钉身刻满殄文，钉尖沾着干涸的黑血。
"镇龙钉……"苏童手指发颤，这钉子和他父亲遗物里那根残钉一模一样！
灰袍人首领见状，腐烂的脸扭曲成一团："你爹偷走的那根钉子，害死了多少人！"他猛地扑来，骨爪直取苏童心口。
苏童来不及躲闪，千钧一发之际，唐雨柔的红绳缠住灰袍人手腕，绳上五帝钱叮当乱响，灰袍人动作一滞。苏童趁机挥尺，分金尺劈在灰袍人肩头，青鳞崩裂，黑血喷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