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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血祭重楼

盗墓天下之青乌序 老朝奉 2025-04-20 17:31
系统光幕疯狂闪烁:“检测到千年怨气实体化,建议使用…”提示音戛然而止,阎九溟的太阳穴突然剧痛——前世万箭穿心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腐尸在此时轰然炸裂,飞溅的玉片中飞出七道黑影。白知秋的骨铃应声而碎:“是七煞夺魂!快闭眼!”
阎九溟却睁大了眼睛。在黑影扑来的瞬间,他看清每道黑影都是个身着官服的虚影——正是溶洞里见过的七个守陵人。系统光幕在此刻恢复:“检测到七重楼残魂,净化进度1/7”
地宫深处突然传来编钟声响。倒悬的棺椁齐刷刷调转方向,露出底部雕刻的二十八宿图。阎九溟手中的青铜钥匙突然发烫,钥匙柄的“貪”字渗出黑血,在地面绘出蜿蜒的路线。
跟着血线走!他拽起瘫坐的秦三笑,“这些棺椁在重组地宫格局!”
三人追着黑血狂奔,身后不断传来砖石崩塌的巨响。血线最终消失在岩壁裂缝前,裂缝中渗出缕缕青烟。白知秋突然抓住阎九溟手腕:“烟里有尸香魔芋的味道!”
话音未落,裂缝突然扩成拱门。门内是间方形墓室,四壁绘满彩绘壁画——画中人身着玄端礼服,正在向青铜巨树跪拜。阎九溟的罗盘指针突然垂直立起,系统发出尖锐警报:「检测到活祭场域」
这是…西周的人牲祭祀图?白知秋的指尖抚过壁画上剥落的朱砂,“你看这些人的天灵盖都被凿开…”
秦三笑突然发出怪笑,洛阳铲重重砸在壁画某处:“找到机关了!”被他击中的壁画人物突然转动眼珠,整面墙轰然翻转,露出后面堆成小山的青铜器。
阎九溟却注意到墙角有块与众不同的玉璋。璋身刻着双身蛇纹,正是《青乌序》中记载的“地脉锁”。他刚要伸手,系统突然弹出警告:「接触将触发血咒」
白知秋的惊呼从身后传来:“溟哥看顶上!”
墓室穹顶不知何时垂下无数丝线,每根丝线都穿着枚带血铜钱。铜钱阵中央悬着具青铜棺,棺盖缝隙中正渗出粘稠黑液。阎九溟的罗盘突然疯狂旋转,最后指向棺材底部的铭文——“贪狼噬主”。
这才是真正的棺主。他擦掉流进眼睛的冷汗,“上面那些倒悬棺都是陪葬的祭品。”
秦三笑已经爬上青铜器堆,正用铲子撬动棺盖:“管他娘的主次,宝贝肯定在…啊!”他的惨叫戛然而止,整个人突然被拖进棺材缝隙。白知秋甩出的牵机引缠住他脚踝,丝线却瞬间绷断。
阎九溟扑到棺前时,只看到秦三笑最后惊恐的表情——他的瞳孔里映着个戴青铜面具的人影。系统光幕在此刻变为血红色:“七重楼核心成员出现,建议立即撤离”
青铜棺盖在秦三笑的惨叫声中轰然闭合。阎九溟的指尖触到棺身铭文,系统光幕突然投射出立体星图,二十八宿中贪狼星的位置正渗出暗红血珠。
退后!白知秋突然扯下襦裙外衫,露出内衬绣满的辰州符。她咬破手指在棺盖上画出道血符,符咒与铭文相触的瞬间,整具青铜棺竟发出活物般的哀鸣。
阎九溟的太阳穴突突直跳。系统解析出的星图正在重组,那些血珠竟在棺面游走成河图纹路。他摸到腰间墨斗线,发现线轴不知何时缠满了青铜棺渗出的黑丝——每根丝线都裹着粒晶莹的玉砂。
是殓魂砂!白知秋的声音发颤,“用墨斗线缠住棺盖四角,这东西遇阳则化…”
话音未落,墓室四角突然亮起幽绿磷火。壁画上的人牲祭祀图开始蠕动,那些被凿开天灵盖的祭品竟从墙面缓缓爬出。阎九溟甩出墨斗线钉住东南角的青铜灯台,线轴上的玉砂遇火炸开,在空气中形成道金色屏障。
系统提示突然更新:“检测到周昭王本命星偏移,建议修正天璇位星轨”
七个血祭品已爬到屏障前,它们天灵盖的窟窿里钻出黑雾凝成的蛇头。白知秋将五帝钱按特定方位嵌入地面,铜钱阵亮起的瞬间,她突然盯着阎九溟的侧脸:“溟哥,你的眼睛…”
阎九溟在铜钱反光中看见自己瞳孔变成暗金色。系统光幕上的星图突然与现实重叠,他看清青铜棺正上方的穹顶暗藏北斗状孔洞——七束月光正从孔洞斜射而入,在棺面聚成个狰狞的饕餮图腾。
申时三刻!他猛然惊醒,“这些月光是盗洞折射进来的!”墨斗线突然绷直,线轴自动飞向西北角的青铜树。阎九溟拽着线头腾空而起,在血祭品扑来的瞬间跃上树杈。
白知秋甩出牵机引缠住他的腰:“树上有东西!”她话音未落,青铜树枝突然裂开,露出里面封着的人形俑——那些陶俑的胸口都嵌着块刻星图的玉璧。
系统发出蜂鸣警报:“检测到活人俑阵法,建议破坏中枢玉璧”
阎九溟的指尖刚触到最近的人俑,树根处突然涌出腥臭血水。七个血祭品在血水中融合成巨蟒,蛇头撞碎铜钱阵直扑白知秋。千钧一发之际,青铜棺突然炸开,秦三笑的尸体如提线木偶般立起,天灵盖插着半截青铜钥匙。
三笑!白知秋的尖叫带着哭腔。尸体突然睁眼,瞳孔里旋转着青铜面具的虚影。它抬手撕开自己胸膛,抓出团跳动的血肉——那东西表面布满血管状的青铜纹路。
系统光幕疯狂闪烁:“发现七重楼命蛊,建议…”
阎九溟已荡到青铜树顶端。月光穿过他暗金色的瞳孔,在玉璧上折射出奇异光斑。当第七块玉璧被点亮时,整棵青铜树突然发出机关转动的咔嗒声,树顶缓缓降下座青铜秤。
“是阴阳秤!‘白知秋挥剑斩断蛇尾,’《青乌序》里说的量命秤!”
秤盘上刻着“贪狼”与“破军”的篆文。阎九溟看着系统解析出的星轨,突然将染血的墨斗线压在“贪狼”盘上。秤杆猛然倾斜,青铜树内部传来锁链断裂的巨响,那些人俑胸口的玉璧齐齐炸裂。
血蟒发出不甘的嘶吼,化作黑烟缩回墙面。秦三笑的尸体突然僵直倒地,那团命蛊滚落到阎九溟脚边。他正要俯身查看,系统突然预警:「命蛊携带者十步之内」
破空声从头顶袭来。沈九璋如鬼魅般倒吊在青铜树上,藏青唐装下摆翻卷时露出腰间七枚青铜铃。他指尖夹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赫然是阎九溟爷爷年轻时的模样。
阎老先生没说过吗?沈九璋的眼镜链叮当作响,“你们阎家祖上是七重楼的守碑人。”他弹指震响青铜铃,命蛊突然暴起扑向阎九溟面门。
白知秋的桃木剑后发先至,剑尖挑着张燃烧的辰州符。火焰触及命蛊的刹那,墓室突然地动山摇。那些倒悬棺椁的锁链齐齐断裂,数百具古尸如雨坠落,每具尸体落地都炸开团磷火。
阎九溟在混乱中抓住那张照片背面——褪色的钢笔字写着“七重楼甲辰年录”。系统光幕突然锁定某具古尸:「检测到周昭王玉覆面」
沈九璋的笑声在磷火中飘忽不定:“阎家的血就该流在…”他的声音突然中断,那具戴着玉覆面的古尸竟抬手抓住了他的脚踝。
白知秋趁机甩出牵机引缠住阎九溟:“走!西北角暗河!”
两人扑进突然出现的暗河入口时,身后传来沈九璋的怒吼。阎九溟在湍急的水流中回头,看见玉覆面古尸正将沈九璋按进血池,池底浮现出个巨大的青铜罗盘——与他怀中祖传的罗盘一模一样。
暗河将他们冲进溶洞深处的天然石窟。白知秋拧着襦裙上的血水,突然盯着阎九溟的胸口:“你伤口在发光!”
阎九溟扯开衣襟,发现前世万箭穿心的伤疤变成了暗金色图腾。系统光幕自动弹出:“七重楼追魂印激活,获得昭王墓星图全息投影”
石窟突然被星图照亮,投影显示他们正站在龙脉逆鳞处。白知秋摸着岩壁上的抓痕:“这是…洛阳铲的痕迹?二十年前的!”
暗河对岸传来细微响动。阎九溟的夜视镜片上突然出现热成像人影——七个戴青铜面具的人正在布置炸药,他们脚下的石板上刻着“海昏侯地脉在此”。
白知秋突然捂住嘴。透过面具缝隙,她看见其中一人的耳垂挂着枚熟悉的翡翠耳钉——正是她姑姑出嫁时戴的聘礼。
暗河的水珠顺着钟乳石滴落,在青黑色的岩面上砸出深浅不一的凹坑。阎九溟屏住呼吸,夜视镜片上映出的七个青铜面具人正在石壁上安装雷管,炸药的引线在潮湿的空气中泛着冷光。
白知秋的指甲掐进他手臂,襦裙上的水渍在膝头晕开深色痕迹。她嘴唇翕动,用湘西赶尸人特有的唇语术传递信息:“左三那个戴的是姑姑的耳钉。”
阎九溟的瞳孔微微收缩。暗河对岸,左数第三个面具人耳垂上的翡翠耳钉确实闪着熟悉的光泽——与白知秋腰间银针盒上的纹样如出一辙。系统光幕在视网膜上弹出淡蓝色文字:“检测到二十年前失踪文物,关联事件:黄河捞尸人集体癔症案”
不是巧合。阎九溟用罗盘背面蘸水,在膝头写下“七重楼”三个字。水痕未干,对岸突然传来金属碰撞声——面具人脚下的石板被撬开,露出下方青铜铸造的星盘,盘面二十八宿方位镶嵌着七种不同颜色的玉髓。
白知秋突然按住他写字的手。她指尖冰凉,在罗盘上画出个残缺的符咒——正是湘西白家代代相传的“镇尸符”最后一笔。阎九溟后颈汗毛倒竖,前世死亡前听到的青铜棺吞咽声突然在耳畔回响。
他们不是活人。白知秋的唇语带着颤音,“你看他们的影子。”
岩壁上的磷火将七人身影拉得老长,那些影子脖颈处都缠着条细不可察的红线。阎九溟的罗盘指针突然疯狂旋转,系统警报在脑内炸响:“检测到命蛊傀儡,建议立即远离”
轰隆!
第一声爆破震得暗河水面泛起涟漪。七个面具人同时后退,青铜星盘在烟尘中缓缓升起,盘底刻着的“海昏侯印”四个篆字在阎九溟的夜视镜里格外清晰。最瘦小的那个面具人突然摘下面具,露出张布满青色纹路的脸——那些纹路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爬满他的脖颈。
是尸斑咒!白知秋差点喊出声,“活人沾上三日必化血水…”
她的话被第二波爆炸吞没。阎九溟拽着人往溶洞深处退去,后背撞上根冰凉的钟乳石柱。柱身刻着的虫鸟篆突然渗出血珠,系统光幕闪现红色警告:「进入七重楼血祭范围」
暗河对岸传来令人牙酸的骨骼错位声。七个面具人正以诡异姿势跪拜星盘,他们脊椎弯曲的弧度远超活人极限。最年长者突然扯开衣襟,胸口处碗口大的伤疤里嵌着块青铜镜碎片。
那是…白知秋的呼吸骤然急促,“姑姑的《葬经》里提过的窥尸镜!”
阎九溟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前世沈九璋在青铜棺前拾起的正是这种碎片,当时镜面映出的不是他的倒影,而是具腐烂大半的尸体。系统突然推送段模糊记忆:二十年前的报纸标题《黄河考古队集体失踪,仅找回染血罗盘》。
咔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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