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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十万火急

泼辣女警穿越后富甲一方 袭人 2025-05-12 21:42
锦绣阁果然气派非凡,三层高的楼阁,雕梁画栋,门前车马盈门。岑染报上姓名后,立刻有管事模样的人恭敬地将她引到二楼一间雅致的会客室。
片刻之后,一位年约五旬、身着暗紫色锦袍、面容精明的男子走了进来,正是锦绣阁的大掌柜,姓钱。
“这位想必就是青州净颜坊的岑老板吧?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年轻有为,风采不凡呐!”钱掌柜拱手笑道,态度热情,但眼神中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
“钱掌柜过誉了,小女子岑染,初来乍到,还望钱掌柜多多关照。”岑染也起身还礼,不卑不亢,落落大方。
双方寒暄落座,丫鬟奉上香茗。
钱掌柜开门见山:“岑老板此次前来,想必是为了净颜坊产品在江南的代理权一事吧?实不相瞒,贵号的香皂、脂膏,如今在江南也是声名鹊起,尤其是在一些官宦女眷和富商太太圈子里,颇受欢迎。我们锦绣阁,对与贵号合作,也是诚意十足。”
“能得钱掌柜看重,是净颜坊的荣幸。”岑染微笑道,“不知锦绣阁打算如何合作呢?”
接下来,双方就代理的范围、供货价格、利润分成、推广方式等细节,展开了初步的商谈。
钱掌柜不愧是老江湖,经验老道,提出的条件虽然优厚,但也处处透着精明,试图将锦绣阁的利益最大化。
岑染则沉着应对,据理力争,既要保证净颜坊的利润空间,也要确保品牌形象和长远发展不受损害。她时而引经据典,时而分析市场,时而又以退为进,言辞犀利又不失分寸。
一场谈判下来,唇枪舌剑,你来我往,足足持续了一个多时辰。
虽然最终没有立刻达成协议,但双方都对彼此的实力和诚意有了更深的了解。
“岑老板果然是女中诸葛,口才了得,见识不凡,钱某佩服!”钱掌柜抚须笑道,眼中的审视早已变成了欣赏,“这样吧,岑老板提出的几个条件,我需要和东家商议一下。三日后,钱某再给岑老板一个准信,如何?”
“好,那小女子就静候佳音了。”岑染起身告辞。
离开锦绣阁,岑染轻轻吁了口气。
“小姐,您真是太厉害了!”春桃一脸崇拜地看着她,“那个钱掌柜,看着那么精明,好几次都被您说得哑口无言呢!”
岑染笑了笑:“商场如战场,没什么厉害不厉害的,不过是争取自己应得的利益罢了。走吧,明天再去会会那个百花坊的掌柜。”
与锦绣阁的老成持重不同,百花坊的掌柜是一位年约三十、风度翩翩的年轻男子,姓柳。
柳掌柜的行事风格也更加灵活大胆。他不仅对净颜坊的产品如数家珍,甚至还提出了一些颇具创意的联合营销方案,比如将净颜坊的香皂、脂膏与百花坊的胭脂、香粉搭配成礼盒出售,或者在百花坊的店铺内开设净颜坊的产品体验区等等。
这些想法,与岑染的一些现代营销理念不谋而合,让她颇为心动。
然而,在谈到具体的合作条件时,柳掌柜却显得有些急功近利,似乎想尽快利用净颜坊的名气,来提升百花坊的地位,对于一些长远的品牌维护和风险控制,考虑得并不周全。
岑染与柳掌柜相谈甚欢,但心中却更加倾向于选择老牌的锦绣阁。
做生意,尤其是做长久的生意,稳妥可靠,远比一时的花哨噱头更重要。
她决定,再给锦绣阁一点时间,如果他们能拿出足够的诚意,就与他们合作。
就在岑染忙于在苏州考察市场、洽谈合作,为她的商业帝国勾画江南版图之时,一场针对她的恶毒阴谋,却正在千里之外的青州悄然展开。
这天傍晚,岑染刚刚结束了对苏州城外一家丝绸织造工坊的考察,带着些许疲惫回到了客栈。
刚走进院子,就看到一名客栈的伙计神色慌张地迎了上来。
“岑……岑老板,您可回来了!”伙计气喘吁吁,脸色煞白,“刚才……刚才有您家里的急信!是加急送来的!看信使的样子,像是天塌下来了一样!”
岑染的心猛地一沉,一股强烈的不祥预感瞬间攫住了她。
家里的急信?加急?
“信呢?!”她的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发颤。
“在……在您房间门口,送信的人放下信就走了,说是十万火急,让您务必立刻亲启!”
岑染几乎是飞奔着冲上楼梯,推开房门。
果然,一张封着火漆印的信封,静静地躺在门内的地毯上。那火漆印,是净颜坊内部约定的最高等级的紧急信号!
她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发抖,几乎是撕扯着拆开了信封。
信是赵大亲笔写的,字迹潦草而急促,显然是在极度慌乱的情况下写就的。
信的内容不长,但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岑染的心上!
“东家亲启:
十万火急!昨日午后,老爷、夫人乘车前往城外清风观上香,途中遭遇意外!马匹受惊,马车坠入山涧!随行家丁一死一伤,老爷、夫人……失踪!现场有搏斗痕迹,疑遭歹人掳劫!属下已报官,并派人全力搜寻,但至今……杳无音讯!恳请东家速归!赵大泣血叩禀!”
轰——!
岑染只觉得眼前一黑,天旋地转,手中的信纸飘然落地。
爹……娘……出事了?!
马车坠涧?失踪?搏斗痕迹?掳劫?!
一连串冰冷的字眼,像无数根尖针,狠狠刺进她的心脏,痛得她几乎无法呼吸!
怎么会这样?!
她临走前明明叮嘱过赵大,要加强爹娘身边的安保!怎么还会出这种事?!
是意外?还是……人为?!
岑染的脑海中,瞬间闪过苏月月那张看似温柔、实则怨毒的脸!
是她!一定是她!
那个恶毒的女人,动不了她,就对她最在乎的亲人下手!
一股难以遏制的滔天怒火,夹杂着刺骨的冰冷和巨大的恐惧,瞬间席卷了岑染的全身!
她的眼睛因为愤怒和惊恐而变得通红,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
“小姐!小姐您怎么了?!”春桃被她吓坏了,连忙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捡起地上的信,快速扫了一眼,顿时也脸色煞白,惊呼出声,“老……老爷夫人他们……”
“备马!立刻备马!”岑染猛地推开春桃,声音嘶哑,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决绝,“回青州!马上回青州!”
她现在什么都顾不上了!什么江南市场!什么商业帝国!通通都见鬼去吧!
她只要她的爹娘平安!
如果他们真的出了什么事……
岑染的眼中闪过一抹骇人的厉色,如同受伤的母狼,闪烁着嗜血的光芒。
苏月月!周墨宸!所有跟这件事有关的人!她发誓!有一个算一个!她绝对不会放过他们!
就算是拼上这条好不容易捡回来的命,她也要让他们付出血的代价!
“是!是!奴婢这就去!”春桃被她眼中那股疯狂的恨意吓得魂飞魄散,连滚爬爬地跑出去安排。
账房先生和护卫们听到动静,也都围了过来,得知消息后,无不骇然失色。
“快!收拾东西!最快的速度!”岑染对着护卫们厉声命令道,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破了音,带着哭腔,却又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准备好换乘的马匹!我们连夜赶路!不惜一切代价,用最快的速度赶回青州!”
“是!”护卫们不敢怠慢,立刻行动起来。
整个客栈都被惊动了。钱掌柜和柳掌柜闻讯也赶了过来,想要询问情况,提供帮助。
但此刻的岑染,已经完全失去了平日的冷静和从容。她像一头焦躁不安的困兽,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快!再快一点!
她甚至连跟两位掌柜打声招呼的心情都没有,直接冲出了客栈。
夜色如墨,星月无光。
岑染一行七人,七匹快马,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冲破了苏州城的宁静,朝着北方的青州,疾驰而去。
马蹄声急促而沉重,敲打在寂静的官道上,也敲打在岑染那颗被恐惧和愤怒填满的心脏上。
爹……娘……你们一定要撑住!一定要等我回来!
女儿……来救你们了!
风声在耳边呼啸,泪水早已模糊了视线。
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感到如此的无助和绝望。
原来,无论她变得多么强大,多么富有,在绝对的恶意和突如其来的灾难面前,她依然是那么的渺小和脆弱。
那些她以为早已建立起来的坚强和防备,在得知亲人遇险的那一刻,瞬间土崩瓦解。
她不怕死,她甚至曾经亲手结束过别人的生命。但她怕……怕她所在乎的人,因为她而受到伤害。
这种恐惧,比死亡本身,更让她难以承受。
日夜兼程,风餐露宿。
岑染几乎是咬着牙,燃烧着生命,在支撑着这场疯狂的奔袭。
人和马,都已到了极限。
好几次,连最强壮的护卫都累得险些从马背上摔下来。春桃更是脸色苍白,嘴唇干裂,几乎要昏厥过去。
但岑染,却像一尊不知疲倦的雕像,始终挺直着脊背,目光死死地盯着前方,除了必要的更换马匹和短暂的饮水进食,几乎没有片刻停歇。
她的嘴唇早已干裂出血,脸色憔悴得吓人,眼中布满了血丝,但那股支撑着她的信念,却如同燃烧的火焰,越来越炽烈。
快一点!再快一点!
她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回青州!她要亲手揪出幕后的黑手!她要救回她的爹娘!
就在岑染一行拼命赶路的同时,远在千里之外的京城,皇宫,御书房。
一封来自青州的加急密报,同样摆在了周墨宸的案头。
密报的内容,比赵大写给岑染的更加详细。不仅描述了岑家老夫妇遇袭失踪的经过,还提到了现场发现的一些疑点,以及青州知府孙思邈接到报案后的反应——似乎有些过于“按部就班”,甚至隐隐有压制消息、拖延搜救的迹象。
周墨宸捏着密报,俊美的脸上覆盖着一层寒霜。
又是“意外”?又是“失踪”?
苏月月!
他几乎不用细想,就能猜到这背后是谁在捣鬼!
这个女人!屡教不改!手段一次比一次卑劣!
上次“四海通”的事情,他已经隐晦地敲打过苏家,没想到她竟然还敢变本加厉,直接对岑染的家人下手!
她难道不知道,岑家那对老夫妇,虽然只是岑染名义上的养父母,但却是当年太后亲自指派,负责“看顾”岑染的人?动了他们,某种程度上,也是在打皇家的脸!
更重要的是……
周墨宸的目光落在密报中“岑染得知消息,已连夜从苏州动身返回青州”那一行字上,眉头不自觉地皱得更紧了。
他几乎能想象出那个女人此刻是何等的焦急、愤怒和……绝望。
那个平日里总是装作云淡风轻、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女人,在得知亲人遇险后,会是怎样的反应?
会不会……方寸大乱?会不会……做出什么不顾后果的事情?
一种莫名的烦躁和……担忧,悄然爬上心头。
这种情绪很陌生,也很不合时宜。他应该厌恶那个女人的,不是吗?她曾经那样恶毒地对待月……对待苏月月,那样不择手段地想要攀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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