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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帝王心难测

泼辣女警穿越后富甲一方 袭人 2025-05-12 21:42
“意料之中。”周墨宸淡淡道,“派人盯紧她,别让她乱来。另外,查清楚刚才她去城外做了什么。还有……那个王捕头,也查查。”
“是。”李德全应下,心中暗叹:陛下啊陛下,您这又是何苦呢?千里迢迢跑来,人家根本不认您这情。看岑老板那架势,怕是把您也当成幕后黑手之一了……
唉,帝王心,海底针呐。
舆论施压暗战青州岑染带着满腔的怒火与疑虑,几乎是撞开自家宅邸大门冲进去的。那决绝又充满煞气的背影,看得紧随其后的赵大心惊肉跳,也让偶然瞥见这一幕的周墨宸,眸色更深了几分。
这个女人,像一团烈火,看似被生活的风雨拍打得摇摇欲坠,却总能在绝境中爆发出惊人的能量。只是,这能量若是用错了地方,或是……被有心人引向了歧途……周墨宸微微皱眉,对身旁的李德全低声吩咐了几句,李德全会意,立刻悄无声息地分派人手,务必确保岑染的安全,同时也密切关注她接下来的所有动向。
且说岑染这边,一回到相对安全的岑府,那紧绷到极致的神经才稍稍松懈了一丝,但随之而来的是更深的疲惫和焦虑。她挥退了围上来的下人,只留下赵大和闻讯赶来的柳管事,三人快步进了平日议事的书房。
“砰”的一声,岑染将房门反锁,转身,脸色阴沉地从怀中掏出那块在悬崖边找到的深蓝色布料碎片。
“看看这个。”她将布料递给赵大。
赵大接过,仔细翻看,又凑近闻了闻,脸色骤变:“这……这是我们净颜坊护卫队统一发放的衣料!还有这味道……是咱们特制的驱虫皂角!”
柳管事也凑过来看,同样面色大变:“东家,您在哪儿找到的?难道……”
“就在我爹娘出事的悬崖边上。”岑染的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就在那些搏斗痕迹最密集的地方。”
书房内瞬间陷入一片死寂,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只剩下三人粗重的呼吸声。
内鬼!
这个可怕的词语,如同重锤,狠狠砸在赵大和柳管事的心头。他们都是跟着岑染一路打拼过来的老人,对净颜坊忠心耿耿,实在不愿意相信内部会出这样吃里扒外、甚至可能参与谋害主家性命的败类!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赵大第一个失声反驳,脖子都涨红了,“东家,会不会是搞错了?或者是歹人故意栽赃?咱们坊里的人,哪个不是受了您的恩惠?怎么会做出这种猪狗不如的事情!”
柳管事也连连点头:“是啊东家,此事非同小可,万一是误会,岂不是寒了大家的心?会不会是那歹人恰好穿了类似的衣服,或者……偷了我们的皂角?”
岑染看着两人激动又难以置信的表情,心中微叹。她何尝愿意相信?净颜坊就像她在这个陌生世界一手建立起来的家,这里的员工,很多都是她亲自挑选、培养起来的,她付出了心血,也收获了他们的忠诚。
但是,证据就在眼前。
那独特的皂角味道,是她当初为了改善护卫和车夫们野外工作条件,特意调配的,配方只有她和负责制作的工坊核心师傅知道,绝不可能外流。而且那布料的磨损程度和撕裂痕迹,都表明是近期留下的。
“我知道你们很难接受,我也不愿意相信。”岑染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眼中闪烁着刑警特有的锐利光芒,“但现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我爹娘生死未卜,我们必须面对最坏的可能!如果真的是内部出了问题,不把他揪出来,我爹娘就永远处于危险之中,净颜坊也永无宁日!”
她的语气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让赵大和柳管事慢慢冷静下来。
“东家说的是。”赵大攥紧了拳头,眼神变得狠厉起来,“若是真有这样的畜生,我赵大第一个撕了他!东家,您说怎么办?我们听您的!”
“此事,必须秘密进行,绝不能打草惊蛇。”岑染沉声道,“对外,我们依然全力搜救,悬赏也要继续加大力度。对内,我们要不动声色地排查。”
她走到书桌后坐下,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开始布置任务:“柳管事,你负责梳理所有知道我爹娘那天出行计划的人员名单,越详细越好,包括他们的日常接触、近期的异常举动、财务状况等等。”
“赵大,你负责核对护卫队和相关家丁在那天事发时间段的行踪,有没有人脱离岗位?有没有人有可疑的举动?尤其是……负责分发和管理那种特制皂角的人!”
“还有,”岑染补充道,“重点排查那些……平时对我爹娘有些微词,或者对我有怨言,又或者……近期手头突然变得宽裕的人。”
她心里清楚,内鬼的动机,无外乎钱财、仇怨,或者……受人指使。
“是!属下明白!”柳管事和赵大立刻领命,神色凝重。
“记住,查的时候要用巧劲,旁敲侧击,不要引起恐慌,更不能让真正的内鬼察觉。”岑染再次叮嘱,“我们现在是暗,他在明,这是我们唯一的优势。”
布置完任务,赵大和柳管事立刻分头行动。
书房里只剩下岑染一人。
她疲惫地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脑海中却像放电影一样,闪过净颜坊里一张张熟悉的脸。
会是谁?
是那个平时看起来老实巴交的马夫?还是那个手脚不太干净、被她敲打过的库房管事?或者是……某个她曾经信任倚重,却心生不满的人?
猜忌,如同毒藤,开始在心底蔓延。这种感觉糟透了。在前世当警察时,她最痛恨的就是内奸和叛徒。没想到穿越到这鬼地方,还要再经历一次。
“咚咚咚。”轻轻的敲门声响起。
“进来。”岑染睁开眼,调整了一下情绪。
是春桃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参鸡汤走了进来。小丫头眼圈红红的,显然也哭过,但此刻却强忍着担忧,努力挤出笑容。
“小姐,您都一天没吃东西了,先喝点汤暖暖身子吧。这是厨房刚炖好的,放了您喜欢的枸杞和红枣。”
看着春桃关切的眼神,岑染心中一暖。无论如何,身边还是有真心待她的人。
“放下吧,我没什么胃口。”岑染摇摇头。
“小姐!”春桃急了,把汤碗往桌上一放,“您就算不为自己想,也得为老爷夫人想想啊!您要是累垮了,谁去找他们?谁给他们报仇?!”
小丫头的话,简单直白,却像一记重锤敲在岑染心上。
是啊,她不能倒下。
她端起汤碗,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温热的鸡汤滑入腹中,驱散了些许寒意,也带来了一丝力气。
“春桃,”岑染放下碗,看着她,“这几天,府里有没有什么异常?或者……外面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传闻?”
春桃歪着脑袋想了想,道:“府里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大家都很担心老爷夫人,人心惶惶的。外面……外面都在议论老爷夫人失踪的事,还有……还有您今天在城门口,把那个王捕头骂得狗血淋头的事,都传遍了!”
说到这里,春桃脸上露出一丝解气的笑容:“小姐您是没看见,那些围观的百姓都在拍手称快呢!都说王捕头活该!还说……还说岑老板果然是女中豪杰,不好惹!”
“哦?是吗?”岑染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看来,她之前的“泼辣”人设,也不是全无用处。至少,在某些时候,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一个念头,在她脑海中逐渐清晰起来。
既然官府指望不上,那个孙思邈又明显在敷衍,那她就逼他不得不作为!
“春桃,你去……”岑染凑近春桃耳边,低声吩咐了几句。
春桃听得眼睛越瞪越大,最后用力点头:“小姐放心!我这就去办!”
接下来的两天,青州城暗流涌动。
一方面,净颜坊的悬赏金额再次加码,从一万两直接提到了两万两白银!并且,悬赏告示贴满了青州城的大街小巷,甚至连周边的乡镇都没放过。告示上不仅写明了悬赏金额,还隐晦地提及了官府搜救不力,岑家只能自救的无奈,言辞恳切,引人同情。
一时间,整个青州都轰动了!
两万两白银!那是什么概念?足够一个普通家庭几辈子衣食无忧了!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无数江湖人士、地痞流氓,甚至普通百姓,都开始自发地涌向城外山林,希望能撞大运找到线索。虽然这些人大多是乌合之众,但声势浩大,也确实给官府带来了巨大的压力。
另一方面,青州城内开始流传起各种各样的“小道消息”。
“听说了吗?净颜坊的岑老板发话了,要是她爹娘找不回来,她就要把青州所有的铺子都关了,连工坊都要迁走!”
“真的假的?那我们岂不是都要失业了?”
“可不是嘛!净颜坊可是咱们青州的大户,养活了多少人啊!”
“这都怪官府!人家爹娘都被绑了,他们还磨磨蹭蹭的!我看那孙大人就是个草包!”
“嘘!小声点!小心被官差听见!”
这些流言蜚语,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如同长了翅膀一样,迅速传遍了整个青州城。一时间,民怨沸腾,矛头直指知府孙思邈。
甚至还有人编了顺口溜,在茶馆酒肆里传唱:
“孙知府,坐高堂,百姓疾苦放一旁。岑家有难他不救,只怕丢了乌纱帽,不管爹娘死与伤!”
这下,孙思邈是真的坐不住了!
他本来就因为那位“钦差”大人的严令而焦头烂额,如今又被汹涌的民意推到了风口浪尖。他深知,如果再不拿出点实际行动,别说头上的乌纱帽,恐怕连小命都难保!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知府衙门内,孙思邈气得把一个名贵的青瓷茶杯狠狠摔在地上,碎片四溅。
“这个岑染!真是刁民!泼妇!竟然敢煽动民意,威胁本官!”他指着跪在下面的王捕头,唾沫横飞,“还有你!废物!让你去弹压,你弹压到哪里去了?!现在满城都在骂本官!你想让本官死吗?!”
王捕头吓得瑟瑟发抖:“大……大人息怒!卑职……卑职已经尽力了!可是那些刁民……还有那些江湖人,根本不听劝啊!而且……而且那岑染还派了人在暗中推波助澜,我们抓也抓不过来……”
“废物!都是废物!”孙思邈气得直喘粗气,“本官不管你用什么方法!立刻!马上!给我加派人手!封锁山林!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人都给我赶出去!搜!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我找出来!!”
“可是大人……府衙的人手实在有限,而且……封锁山林,万一惊动了绑匪,撕票了怎么办?”王捕头小声提醒。
“撕票?!”孙思邈眼睛一瞪,“人都找不回来,本官的脑袋也要搬家了!还管他撕不撕票?!找!找不到人,你也别想活!”
王捕头被吓得魂飞魄散,连滚爬爬地出去调集人手了。
一时间,青州府衙的衙役、巡丁,甚至连牢房里的狱卒都被抽调了出来,浩浩荡荡地开赴城外,开始了“大规模”的搜山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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